宁天麟早不是六年前的宁天麟了,如今只是个坐在轮椅上的废人,甚至不能人道,这样的皇子永远不可能登上皇位,成为不了他的威胁,确实无关轻重。
但错失一个收拢户部的大好机会,宁天弘仍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苏凝霜赶来时就见苏贵妃与宁天弘脸色都不太好,她温声喊人:“姑母、表哥。”
炊烟袅袅般的柔声令人心绪平和,苏贵妃笑着将苏凝霜招到身边坐着,宁天弘瞥了她一眼,怒意也稍稍减弱,不过仍是沉着一张脸,坐到椅子上喝茶去了。
苏凝霜之前经常进宫看望苏贵妃,可自从半年前裴澈回京后就很少过来了,苏贵妃与她扯了几句有的没的,就切入正题。
“霜儿,近来你与子阳的关系可还好?”
苏凝霜广袖中的手指轻轻一缩,温婉道:“自然很好,姑母为何要问这么问?”
见苏凝霜面色无异,苏贵妃稍稍放下心来,她说起裴澈之前曾在宫中问过她当年盛楚两家一案的事,似乎仍在怀疑着什么。
苏贵妃叮嘱苏凝霜不可掉以轻心,要好好拿捏住裴澈的心。
裴伯晟已经老了,武英侯府的未来都系在裴澈身上,可若他不能与他们一条心,总是揪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放,那便会是个隐患。
苏贵妃又细细嘱托一番,很快就到了每日她去给昌惠帝嘘寒问暖的时辰了,她让宁天弘将苏凝霜送出宫,又理了理容妆后,端庄华贵的前往了御书房。
苏贵妃一走,苏凝霜就立即起身,似乎不想再多逗留。
“宣王殿下不必相送,凝霜可自行出宫。”
宁天弘沉声一笑,将苏凝霜拉住,“母妃一走,霜儿竟是连表哥都不叫了?”
苏凝霜的手腕被宁天弘钳住,她眼中闪过一丝恼意,色立刻冷冽下来:“宣王殿下,妾身乃是武英侯世子妃!还请殿下自重。”
美人微怒的样子也是极美的,宁天弘强行揽住苏凝霜的腰,不顾她的挣扎捏起她的下巴,嘲道:“自重?怎么?裴子阳回来了,就忘了睡在本王身下的事了?”
宁天弘说的极其暧昧,呼吸喷洒在苏凝霜脸上,大掌在她腰后游移。
“那是你强迫我的!”
苏凝霜怒瞪着宁天弘,警告他:“宣王殿下莫要忘了,你今后还要靠着武英侯府撑腰呢!若你再敢碰我,我便将此事告知姑母!”
宁天弘又是嘲讽一笑:“表妹,我瞧着那日在公主府,子阳可并未对你有多么上心,你这半年是如何伺候他的?竟还让他对过去之事念念不忘?”
苏凝霜嫌恶摸在她腰后的手,冷冷道:“我与子阳有了冲儿,就算他对我无情意,但看在冲儿的份上,也断然不会轻待我的。”
宁天弘盯着苏凝霜的脸看了片刻后将她甩开,色一片阴鸷,哪还有半点贪恋美色之意:“若你真收不住他的心,不如为他娶回几房侧室姬妾,男子嘛,只要沉湎于美色,心思就不会总放在不该放的事上了。”
苏凝霜拢了拢自己的裙袍发髻,端着手傲然转身:“那便不劳表哥费心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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