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灵凤收笔的时候,那种全身都沸腾开来的疼痛感又袭来,这次,是从内脏开始一直向外疼的。苗灵凤在我身后猛地一掌推开我的背上,我猛烈地往前一晃,一口血就喷出来,尽数吐在床前的地板上。
可以看见那乌红色的血包裹着掌心大小的一团虫子,成千上万跟头发丝那么细的虫子还在里边蠕动着,翻滚着。
那一大团虫子抱成一团,翻搅滚动着一会儿就不动了。
苗灵凤没有停止,还在我的后背使劲按压着某个穴位,我的胃里边有一种翻腾的感觉,直接就吐出了一条十来厘米筷子粗细的黑色的长虫子,这虫生命力极其顽强,掉在地上的时候扭动了两下之后,竟然还能朝着人的方向移动!
“快!”苗灵凤指着那条黑色的虫子对着旁边的卡瑟大喊。
卡瑟手里一早就拿好的一个瓷的钵,另一只手上有一柄长镊子,眼疾手快地一把就那那条虫子夹在钵里。
苗灵凤舒了一口气,安心地把我放倒躺在床上,还细心地替我擦了唇角了少量的血液和满头满脸的汗。之后满是疲累地坐在一边使唤卡瑟清理战场。
“可真是毒啊,这样的虫都放出来了!”苗灵凤在一边端着那个钵观察里边的虫子,最后说道。我现在体力都消耗尽了,全身的疼痛也在慢慢退去,也不知道是因为心里作用还是本就如此,我感觉现在浑身都好受多了。我拿眼角看了正在处理那条虫子的苗灵凤和在一边木着脸收拾的卡瑟,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阳光正好进窗,我掀开被子坐起来,觉得通体舒畅。洗完澡之后我简直觉得世界都变好了!
房间里的餐桌上还放着一些水果和点心,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自己恢复健康之后的第一顿饭,之后我推开门,正好看见客厅里边有好几个人,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我慢慢走下楼去,他们正好也看见我了,停止了说话,苗灵凤也在,但是没有参加他们的谈话,只是在一边玩手机,看见我下来了,连忙扑上来把我拉到一边去坐着。
沙发的另外一边是季叔卡瑟还有那个叫老马的圆寸,他们朝我点点头之后就继续说着什么。苗灵凤朝他们努努嘴,小声在我耳边说:“这家子还真不简单,那个男的还是个特种兵,还有昨天那几个,都是!”
我看看那边,苗灵凤说的就是老马,看来那几天那几个应该都是了,岳一唯周围到底都是什么样的势力啊,什么样的人都有……苗灵凤一脸艳羡地盯着那边说:“啧啧,你看这气质,你看他那身材,手还还有枪茧……”
我对苗灵凤那炙热的眼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眼被桌子上放着的那份报纸吸引住了。我拿过来一看,是前天的报纸了,在背后的版面上报道了最近在邻市的一个意外的死亡案。死者是名男性,二十二岁,经常混迹夜店,前天凌晨回家之后突然就猝死了,之后从该名男子的口鼻处爬出了好几条长蠕虫来。版面的下边有专家的忠告,不要吃可能含有寄生虫的食品之类的,但是我却被报道中的那副图片震住了,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是可以看到是在一小摊血液里边,有几长条的黑虫子……这没办法不让我跟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联系起来!
我撇下还在一边自己说得正嗨的苗灵凤,拿着报纸向坐在一边的季叔老马他们过去。季叔他们似乎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看见我拿着报纸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他示意我坐在他的身边,然后把他手里的一份报纸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这一份是另一个城市的报纸,还是在玉江市的边上,我翻开一看,上边竟然也有一篇报道,依旧是意外猝死的人,死后从死者的口鼻处爬出来了好几条黑色 的长虫子,只是这次的死者是个女性,二十四岁。
“季叔,这个……是不是?”我说着,又有点不太确定,就注意去看季叔他们的表情。
老马在一边点点头,说:“这个报道也是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还不止这两份报纸上有,事实在三天前,在以玉江市为中心的城市都有报道这种死亡事件。”
季叔接过他的话说:“这些人光是看起来似乎跟你之前在廖天真那个地方种的那种蛊虫是一个样子……我们怀疑这跟廖天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