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姺回到外间的摇椅上,打算继续翻看自己百年前的手札,找找此前是否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目前只有练过的孪生子的怨魂,和松烟身上沾的味道相同。可是这鬼影又不往一个人扑,就在她还探得到的地界,就已经有四五个遭害了的。
「到底是什么呢……」
她将手札扔到一边,用力吹了一口身边照明的火烛。烛光被气流吹动摇曳,屏风上的影子也跟着晃晃悠悠。
「主子用茶吗?」
抬头,卿月正倚在门上。
容姺嗯了一声,卿月便轻轻地将茶盘往容姺一推,稳稳当当地滑向她,然后转头要走。
「哎,」她施法抓住狐狸看不见的尾巴,「进来呀。」
卿月被她扯着尾巴,后退着就进了门,一下没站稳,跪在了容姺脚边。狐狸于是顺势趴在了容姺腿上,抬头略带嗔怪地看她。
「喂,你饿不饿?」她的手勾上狐狸的下巴,慢慢往喉结滑去,「本座口渴,想吃葡萄。」
他眨了两下眼睛,往右边内间的方向瞧了一眼。容姺的侧脸打在屏风的彩染丝绸上,饱满额头下高挺的鼻子尖尖,正好对上了炫目的图案。
「月儿往哪里看呢?」容姺打了个响指,将卿月的目光吸引回来,「他还没醒。」
狐狸一条腿跨上摇椅,撑着身体靠近她胸口。
容姺只穿了一件吊带的抹胸,下身也只有一层衬裙,都是半透的春纱,平添一层半遮半掩的美妙。竹椅轻摇,连带春纱下的雪山也跟着摇晃,任是白天才被她耍了几道,狐狸也不能不贪此时的美景美色。
见他主动靠近,容姺也将他搂在怀中,撤了发髻,从领口探进后背,一路敲打狐狸背脊骨。
「嘶——」
卿月不自觉挺直了身体,摇椅剧烈晃动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个重心不稳,就跌在了容姺身边。
「小心点,」容姺拆开狐狸的上衣,「你要是害我摔了,本座就把你变成毛虫喂给百灵。」
今早印上的吻痕还没完全消除,她手指轻点卿月赤裸上身的青紫,「葡萄子儿。」
与其主动去吃葡萄,不如葡萄成精,主动往自己嘴里送。拥吻之后便是抚慰,顾忌身边还有旁人,省下了一半调情做戏的雅致。容姺见手里的物什已经涨大鼓胀,就撕开自己的衬裙,扶着硬挺的阳物一口吞下。
忽然之间被温暖的软腔包围,非凡的快感便从腿间蔓延到身体各处,酥痒难受,让他失了支持身体的力气。
鼓励的亲吻如及时雨,细密地落在他锁骨和胸前。容姺的手也顺着爬上卿月的臀,掰开雪团刮弄后穴,给狐狸另一波痒意与之对抗。
「怎么,」容姺咬着卿月的乳点,「月儿这是瘸了?」
「不敢。」卿月顺从地答。
他调整一下姿势,双膝跪在脚凳上——同时容姺向后躺倒在竹枕上,撑着两边的扶栏,右腿习惯性地搭上卿月的肩膀——终于能使上力气了。
有了乐趣便忘却其他,水声渐起,交缠的身体在那张本就老旧的摇椅上来回舞动,随着吞吐的戒律演奏丝竹之音。两人映在屏风上的影子,也像是秋起后飞天的一对蝴蝶。
「啊……」
这次倒是卿月没忍住,抢先一步放出了潮水。
换以往,未玩够的容姺总要寻个法子再折腾他两下,今日的仙姑却格外宽容,自己清理了身子里的污秽,拉着卿月躺下。同时施了一个法术,摇椅依然同刚才那样摇晃不停,竹木嘶啦的声音也完全没有停下。
卿月搂着容姺的腰,伸手继续做着刚才怠慢了的事情。狐狸细长的手指可比阳物更精确有力,容姺很快也乱了呼吸,咬着狐狸的锁骨绷紧身体。
「月儿——」她气喘吁吁地叫道,「轻一些,你,你是想肏死本座么——」
正当卿月惊讶于自己功力的长进,忽然对上了容姺的眼睛。面颊红润嘴唇充血,细汗沾了胎发,眼睛里写的却还是清醒。
「我可比那边的强些吧,」卿月知道这话是要说给谁听的了,「主子该怎么赏我?」
接着在她耳边传音道:「您怎么又骗人,让我在别人面前出那样的丑。」
「呜……」容姺还是装着一副受不了的欢愉样子,一句话里夹着几处呻吟,「你要什么……我不给你的。倒是……倒是你什么时候,给我——」
她躲在卿月怀里,憋了会儿笑,然后等着花心绽放时尽情地呼唤了久违的春光。
「赤尾狐狸,聪明伶俐。」容姺借着高潮的余韵蹭着卿月的大腿,「我果然还是最喜欢你。」
温存了一会儿,摇椅也渐渐停了下来。卿月在她身边打了个哈欠,跳下摇椅穿好衣服。
「月儿睡觉去了,主子若是嫌夜里无聊,」他看了一眼屏风,「随便找个人消遣也算了。」
「就你话多。」容姺拉来茶盘,啜了一口已经凉透的清茶,「呸——」
又是初泡的馥郁烟。
不过狐狸此时早就已经没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