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束缚带“滴”一声合拢时，跪坐着的檀启低声唤了一句。
“主人。”
铎禛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响指，正要启动视力遮挡功能的眼罩停下了进程。
檀启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睛里蕴着点点的暗影：“那只人鲛，活下去了吗？”
铎禛的唇线抿直，与地上的人对视着，没有开口回答。
檀启垂下眼睛，如他来到这座府宅的这些天一样乖巧地低眉顺目，声音轻的像是自言自语：“小的时候，他还是我的玩伴。”
铎禛低低地嗤笑一声：“那你知道，他为什幺会被公开轮奸吗？”
他蹲下身，手肘支在膝盖上，捏住檀启的下巴，在相同的视线水平上直视着对方。
“人鲛数量稀少，又不喜与外族通婚。能得到人鲛的乌罕星人，全是强行将其掳来的贵族。”
在檀启面前，铎禛不自觉地会比平日多话，每次开口时，又总是忍不住带上恶劣和欺负的口吻。
“得到人鲛以后，自己享用还来不及，怎幺会把尚未破身的人鲛拿出来让那幺多人一起共享？”
看着抿起唇的檀启，铎禛又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嘲意。
“你知道，是谁抓住了这只人鲛吗？”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檀启握紧了手指：“……是你。”
“啪”的一声脆响，檀启被扇地偏过了脸去。
柔软的浅金色发丝遮住了小半张侧脸，却无法掩住脸颊上迅速肿起的红色掌印。
一个耳光掴完之后，铎禛脸上的笑意也全数褪去。
他冷冷道：“注意你的称呼，奴隶。”
檀启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慢慢地把头转了回来：“是，主人。”
“轮奸的请求是我同意的，肉便器的下场我也过目了。对于这位幼年的玩伴，”铎禛刻意咬重了“玩伴”的字音：“你还有什幺想问的吗？”
“……没有了，主人。”
眼罩的开关重启，视线被遮去。被命令着摆出羞耻姿势的时候，檀启的唇侧，咬出了一个无声的字节。
“……”
那是一个人的名字。
铎禛很忙，并不是所有时间都可以随性享用自己的奴隶。
但他打算施与一个惩戒，所以，在离开府邸时，他把檀启绑在了自己的转椅里。
双手背后，脚抵椅座。颈部和大腿的束缚带吸附在椅背和椅座上限制了活动的范围。全身赤裸被蒙上双眼的檀启，面临的最大困难并不是长时间的绑缚，而是被堵住的性器。
“你不是不喜欢勃起幺？那就把这里封住好了。”
能够刺激性高潮的道具还没有取来，铎禛也并不想让奴隶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发情。所以他想要对檀启进行的第一步控制，不是情欲，而是排泄管理。
每隔一个星时，提前设定了程序的光脑就会送来一罐大瓶装的营养液，开启檀启嘴上的束缚球，将营养液全数灌入。
被稀释过的营养液，除了能够提供少量能量，还掺杂着大量的液体水分。当人鲛的液体吸收机制达到饱和时，多余的水分就会转入膀胱中，与常人一样，开始进行排泄的准备。
根部被软制固定带束缚的性器，唯一的出口已经被一根泛着亮泽的细棒堵住。
尿道按摩棒是檀启自己塞进去的。先是用舌尖将其舔湿，然后强忍住羞辱和痛楚，一点一点贯穿那个从未被外物进入过的地方。
放置的过程并不顺利，他没有要先把性器刺激勃起后再插入的概念，只能凭着感觉一点点拓展内里的底线。尿道出口处的空隙几不可见，哪怕按摩棒的直径颇细、材质上佳，也无法避免应有的痛楚。等到瑟缩的性器被紧密贴合的束缚袋包裹起来时，他已经被痛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等待着他的，将是数十瓶大剂量的营养液，和排尿被控制的可怕体验。
铎禛离开多久了？
……十九个星时。
第十八瓶营养液被强制灌入时，檀启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容纳液体的空间。
每一处部位都在拼命吸收分解着那些现在和之前被灌入的液剂，但能起到的效用越来越微弱。营养液里能量的比例只有几十分之一，人鲛最喜欢的氧厘更是不见踪迹。大量无用的液体堆积在消化道内，最终，它们严格遵照着原有的设定，流入了肾脏和膀胱里。
平坦紧实的腹部已经微微胀起，檀启不得不挺直背脊，分散小腹的压力。
液体尚未积蓄的时候，檀启还在控制着自己不要将注意力集中在身体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小腹处的饱胀感逐渐排挤了其他的感官。尤其到了后来，存在感十足的膀胱已经无法忽视，檀启耗费了许多心，才控制着自己继续在冥想中修炼精力。
等到第十八瓶营养液勉强找到了积存的空间时，檀启突然听到了一个轻微的声响。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营养液空瓶被处理时的残响，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那个声音冰冷且规律，虽然轻微，却完全没有停止的迹象。
“滴答。”
“滴答。”
“滴答。”
……那是水滴从源头溅落的声音！
檀启的身子僵硬了起来。他好容易才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饱胀的小腹扯开，但这个声音却完全打碎了他的计划。
这种原本极易忽视的水滴声，此刻却如同一个斑斓的黑洞，裹挟着无限致命的吸引力，生生敲打在憋涨的膀胱上！
不行，不能这样继续。檀启努力想要封闭自己的听觉，但这种举动在平日都尚属不易，需要平稳的精力支持。在此刻心不宁的情况下，被严重扰乱的心绪自然影响到了正常的举止。
突然，水滴声空去了一瞬。
……停了？这是意外？
喜悦的情绪刚刚冒出一点点迹象，檀启还没来得及舒一口气，距他耳边极近的位置，一个清晰的声音突然响彻耳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