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理解,毕竟里面住的人不寻常,出入都是要认真检查的,不然要是出了个间隙,损失的便是人才。
霍管事就道:“多谢表少爷之前还特意帮我们问秦宽少爷,让我们住进去。”
其实求的是皇太女殿下。罗玉松说了慌,有些脸红,便低着头道:“不要紧的,你们住在虞美人,也挺好的。”
霍管事:“表少爷,咱们两家是至亲,老奴也不跟您客气了,您能,能帮我们约秦宽大人吃顿饭吗?我们在京都,好几个事情,其实都要他行个方便。”
罗玉松不解,“阿宽是宣传部的,跟咱们行商没有牵扯啊。”
那可不是。打广告,商品上报纸,都是需要审核和排队的,要是能早点上报纸,便是千金难求。且这报纸的版面在哪里,大还是小,显眼还是不显眼,都是有讲究的。
这么说罗玉松就知道了,他点了点头,“我问问阿宽,他经常被约着出去吃饭,想来不会拒绝,不过要是他不愿意,咱们也不能强求吧?”
霍管事便觉得足够了。笑起来,道:“表少爷,您认识秦宽大人,可跟家里人说过了?”
罗玉松摇了摇头,“我们罗家的生意跟禹国没什么关系啊。”
霍管事想了想,道:“虽然暂时没有关系,但禹国就是商人的天地,要是可以,想来罗家还是愿意到禹国来做生意的。”
罗家家族并不大,稳扎稳打的做的是本地的生意,燕国又没战乱,暂时稳定的很,所以没有扩张到禹国,但是只要有机会,是个人就想来禹国分一杯羹。
罗玉松点了点头,道:“好啊,我写信回家问问。”
管事的还要再说,却见不远处一大一小两个姑娘路过凉亭——回平安巷的必经之地。
大的姑娘喊:“玉松啊,有客人?”
小的叫:“玉松哥,我们下值了,今晚去你家吃锅子吧?”
罗玉松便条件反射般笑着应了声,“好啊。”
两人也不问霍滦和霍管事,说完话就径直走了。且是没有阻碍就进了平安巷胡同里,霍管事想到了什么,连忙激动的问:“刚刚那是——”
罗玉松:“是阿香和阿水。”
顿了顿,想着霍管事应该也知道了,道:“阿香是商部的部长,阿水是工部海船部的部长。”
霍管事已经喘气喘不上来了。
霍滦情复杂的看了看罗玉松,知道自己好像输了。
那些可都是群英策上的人,竟然跟罗傻子这么熟悉。
他深吸一口气,就要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又过来一大一小两个抱着猪的。大的说:“玉松啊,今天晚上家里吃辣白菜,你去端点过来。”
小的道:“玉松哥,待会我可以去你那里拿几个汉堡包吗?”
罗玉松就点头,“好啊,好啊。”
人走了,他就直接介绍道:“这是畜牧部的张弛张大人跟他的弟子木子。”
霍管事:“……”
他已经麻木了。
霍滦:“……”
嫉妒都有些无力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傻人有傻福。
天爷!为什么要把他生的如此聪慧,他也想要如此的傻人傻运。
这时候,罗玉松已经跟他们没有话说了,便也说了辞别的话,约定好了他去问秦宽后结果再见。
他匆匆走了,凡是霍滦却是久久不能平静,了好一会,才微微心里好受些,然后跟着霍管事走,转过巷子口,刚出街道不久,就见一个戴着万民大会代表牌子的中年老实男人牵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走来。
大的是姑娘,小的是男童,看起来都十分乖巧。霍滦因为心不在焉,撞了下那个姑娘,姑娘哎了一声,霍管事正要道歉,就见自家公子凶巴巴的,“失误撞的,怎么了?”
霍管事:“……”
少爷啊,这才刚出权贵巷子呢,你怎么知道往这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不能看着人长的老实就觉得人家没身份啊。
只他还没叹出这口气,就见自家少爷突然情惶恐的往后面退了几步,管事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男童的目光不似刚刚的呆,看向少爷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死人……着实恐怖。
手还让往后面摸去——
牛大宝见儿子要摸出缠在腰上的软剑,连忙按住他的手,道:“丹青,别动刀,小事小事,许是这位公子今日情绪不好。”
一听动刀,霍管事吓的脸色惨白,立马解释,“是啊,我们公子今日心情不好,平日里不这样,得罪了小公子,不,冲撞了这位姑娘,还请三位不要计较。”
霍滦也不敢横了,因为他的腿还是软的呢,于是便语气软的不行,“我,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丹青就将手放了回来,又去牵阿姐和阿爹的手,道:“苍水说,今日要罗叔家吃锅子,我们快回去吧。”
霍滦:“……”
是他想的那个苍水和锅子吗?是他想的那个“罗叔”吗?
三人渐行渐远,只听见小姑娘声音远远的传来,“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以后不准叫玉松哥罗叔了,我们统一一下,都叫玉松哥,不然你一个人叫他叔,倒是我们差了辈分。”
男童软乎乎的声音:“行叭——”
中年汉子便笑起来,“丹青,要听你阿姐的话。”
于是拐了一个弯,两人便远远的看见三人直接进了平安巷,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