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送你到这里,记得十日需服药一锭,且务必要练习剑法。」他下了马。
「咦,马就这么给我了,你怎么回去?」
「我可以御剑。」我瞧见他的嘴角悄悄勾了起来。
我简直爆炸。跳下马,牵牠回了紫禁城,再也不想去理那经男子。
进城时我果不其然让城管拦了下来,提交宫牌后他们才放行,并且以怪异的眼看着我。
我忙着闪躲着站哨的侍卫,终于回了永安宫,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啊,不晓得罗儷那蹄子还在不在。
然而我还没跨进我那宫门时,便遭一不知名人士拖走。
「说!这大半年来你哪里去了?」她嫌恶的瞅着我。「晒得那么黑,又瘦了那么多……你竟然有伤疤!」
「没那般悽惨吧……」
「且先不管你变得多丑,你知不知道右贤王府的聘礼都堆破永安宫的府库了!到时候验身嬤嬤一验,查出你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整个国师府怕是都要不保!」她急的一串话都吼了出来,我却不是听得很懂。
「你说啥,聘礼?」
「蓝嗣瑛的爹的向皇帝提亲了,婚期原本议在明年元月,我谎称你大病不起,皇帝说要给你冲喜,便把婚期改到下月叁十,这几日来看你的人多得像洪水,假冒你的宫女都快顶不住了。」
哗,他怎么会突然提亲啊,这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他爹的意思啊?
不待我说话,罗儷便急不可耐的把我搬回闺房,恶狠狠的撕扯我的衣服。嘖,瞧瞧这手劲,这眼,彷彿怕人家不知道她有多飢渴。
「停,停下来!」我叫。
「我的天啊,你怎么变得这般难看!」她倒抽一口气。「你要是不仔仔细细交代清楚,我便撕了你一层皮!」
被这讨命般的恶鬼这般威胁,我不禁颤了两颤。
「您,您大人有大量,有话好说嘛!」
「哼!只让你说太便宜你了!」
她迅速绑住我的四肢,随后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不是要说,快说啊!」
「我是被一个叫白尹的女人带走的。」
她拔开瓶塞,倒了些液体在手上,便往我身上抹,我倒抽一口气。
「你抹这什么鬼东西,还有你手在抓哪里!」
「你以为你有资格让我回答么?」罗儷斜睨,双手在我腿间游移,我情不自禁的喘了一声。「好噁心,你能少点这种声音么?」
「你以为我是因为谁才叫啊?」我咯咯笑喊,挣扎了会。
「继续说,别停啊。」她粗暴的将我翻面,食指在我背上画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圆。
「她说我是白族什么圣女。」我必须咬紧我的下唇,否则让这女人得逞了我也不会快活。「她说我不是国师的亲生女儿。」
「想不到他们动作那么快。」
「你倒是停下来放开我啊!」我面色潮红,耳根子发烫,不知情的人恐怕会以为我享受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以后每日都得抹这药。」罗儷松了绳子。「最好别让我看见你又添上什么新的伤口,白族的事你也暂时别管了。」
「罗儷,你与那白族是什么渊源,说来我听听。」
「没什么可说的,我只负责保护你与你母亲。」她面色难看,总感觉其中有猫腻。
待她出去后,我独自穿起了衣服,经罗儷那么一摆弄,我浑身都不是那么的舒坦。
现在最困扰我的还是蓝嗣瑛要娶我的事,虽说这年纪不嫁人以后便不好嫁,但我与他并未处得特别好,右贤王府怎么会突然搬出这一纸婚书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发现梳妆台上有张字条,写着「案前笔墨,几上凉茶」八个小字,罗儷应该还没发现。
我掀开灯罩,烧了这张字条。
却说这案前笔墨,指的应该是书房里那张书桌吧,而几上凉茶,可能就是卧室这张茶几。
「没什么不对啊……咦!」我发现杯底有刻许多字,然而太小了,一时半会看不出来。
我蹭到书房,笔墨都没有异常,但墨汁与笔架中间有一个放大镜。
我调整角度,使得杯底足以接受到光源,吃力地读着文字。
这是一封警告信,估计是蓝嗣瑛写的。右贤王的人遍布各地,而这王府里,很可能有着两条心。
他说,小时候订下的妻子,绝对没办法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他知道我被带去白剑门。这个在江湖上没有任何名气的低调门派,他也能查得清清楚楚,这个男人我不得不提防。
他在监视我。
我不晓得他究竟图我什么,但是此时我是绝对不愿意代替离墨嫁给这个心机的男人了。
长得好看的男人不能信,长得好看又变态的男人更是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