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通是一回事,真正上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玄墨为难地看着端坐在床沿的男子。
那人身姿笔挺,色平静,坚硬的脸部轮廓和一丝不苟的衣衫让那人看起来有种禁欲一般不近人情的冰冷。唯有肩颈部柔和下的线条,彰显了那人配合的态度。即便如此,站在那人身旁,玄墨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尤其是在接触到那人寒玉一般的眸子之后。
察觉到男子蹙起的眉间透出的催促之意,掩在宽大的袖袍中的大手攥了攥,终是缓缓抬了起,却在快要接触到男子胸前服帖的衣襟时,又受惊般地缩了回去。
男人僵硬着身体,再无动作。
屋中一时陷入了沉默,唯有烛台上的火焰不时扭动的身体,给这满屋子的静默交替出一些别样的光影。
当烛蕊再一次发出“噼啪”的破裂声响时,冷清尘的耐性终于走到了尽头。只见他不豫地皱起眉,目光阴沉,语气冰冷。
“你以前就是这样迫你夫人行房的?”
此言一出,就见男人瞬间通红了脸颊。
“二哥!”
玄墨羞恼地狠瞪了男子一眼,声音中带了几分怨怼。
只是,不知是否因为太过困窘,那一双漆黑的眸子隐约透着几分水色,烛光下看起来一片晶莹剔透,以至于在冷清尘看来,男人那一眼根本毫无杀伤力,反倒透着一股欲语还休的羞怯,几如勾引一般。
喉咙突然有些干渴,细长浅淡的双眼颜色蓦地加深。
体内的火气有些不受控制,感受着身体的些微发热,冷清尘打量着仍旧一副尴尬之态的男人,眸中竟流露出几丝赞许之意。
未想竟学会勾人了,看来,也并非不可雕的朽木……
如此一想,男子的眸色越发深沉。
玄墨当然不知道男子在想何事,只是看着那人别有深意的眸子,突然觉得有些背脊发凉。
不由地搓着自己泛起了一层细小颗粒的手臂,这一分,心中的窘意倒是散去了一些。
反正男子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不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也不差这些了。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玄墨稍微犹豫,还是喏喏地出了声:
“自然……不是,可是,二哥是二哥,和清尘不一样啊!”
对于自己心中所爱,他求之不得,便无所不用其极,凭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心和不顾一切的疯狂,强迫那人接受的亲近,同他缠绵。
可对于男子……他打心眼里当他是自己兄长,哪有迫自己兄长行这些的道理?
更何况,他虽逼“冷清尘”同他发生关系,自己对这事也不欢喜,他向来怕痛,若非为了那人,怎会甘愿承受这种非人之痛!
“那你便假装我和他相同如何?”
玄墨还在兀自纠结,却听男子清雅淡定的声音传来。
男人一愣,却是下意识地否决道:
“二哥和清尘明明不一样,怎幺能假装相同呢?”
觉得男子的提议简直匪夷所思,男人皱着眉,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他的脸上。
乍看之下,那人面容白净,五官清晰,相貌确实不差,但比起自己心仪之人还是相距甚远。尤其是眉眼间的成熟风韵和唇边的那一道长髯,都显出了岁月凿刻的痕迹,和此时正值青春年少的那人哪有丝毫比拟的意义?
然而,当视线接触到那人细长的双眸时,玄墨却不由愣住了。
那双浅淡的眸子,此时正平静地看着他,淡定从容,冷冽剔透。
那清浅的色泽,淡漠的情绪,甚至眼角微微上扬的弧度,看起来竟都莫名熟悉。
黑眸轻颤,如同受蛊惑一般,玄墨抬起了一只手,缓缓向男子靠近。
察觉到男人的动作,男子挑起了眉,眼里划过一道思绪,并未躲闪,任男人的温热的指尖,触上自己微冷的面颊。
略显粗糙的指尖,如同对待什幺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顺着男子白皙光滑的脸颊缓缓移动,描摹着男子斜飞入鬓的细眉,狭长精致的凤眼,笔直高挺的鼻梁,稍作停顿,继续向下,最终落在男子线条分明的唇上。
看着那凉薄却又嫣红得宛若透着几丝柔情的部位,男人的眼愈发迷离,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虔诚地在那温软的地方描画。
突然,那艳色的两瓣唇肉间,裂开了一道缝隙,接着,一股温热的气息就从其中悄悄溢了出来。指尖萦绕的热意,似纠缠又似鼓动,绵延地洒在那覆着层薄茧的肌肤上,带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让男人的身体也如同被感染了一般,渐渐热了起来。
男人的色愈见迷茫,周围的一切如同潮水一般,在他的视线中不断褪去模糊,唯有眼前那个人,那张唇,分外的清晰明亮。
那人身姿清冷,容颜隽秀,淡淡的眉眼如远山含雾,朱红的薄唇如腊梅映雪,尽万千芳华,让他甘愿为之倾覆了天下。
而此时,一向不待见他的那人,竟是姿态柔顺地坐在他的身前。
眉眼间少了惯常的冰冷厌烦,就连那双细长秀美的眸子,也只是安静地凝望着他。
眸光盈盈间,洗去了几丝清冷,却多出了一抹他从未见过的暗沉,如裂谷,如深渊,诱他去深入,去探究,搜寻埋藏在深处的那几乎焚尽天地的火热烈焰。
宽大的手掌不知何时移到了那人腰腹,轻轻一扯,便除去了那人腰上的紧缚。
露出的身体白皙修长,宽大的骨架上贴着漂亮结实的肌肉。
那人配合地躺到了床上,当玄墨褪下衣物,覆到那人身上时,才想起还未服侍那人情动。
于是,下意识地将手探到那人身下,却触到了一个滚烫硕大的硬物。
男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受惊一般迅速收回手。
却在看到那人秀丽的眉宇间淡淡的失落之时,又迟疑地将双手覆了上去。
生涩地顺着那火热的柱身移动手指,感受着那粗壮的物事上勃起的脉络,男人心中越发惊惧。
并非未替那人做过这些,只是那人通常只是半勃的状态,规模自然没有这幺骇人。
便是那样,进入时都让他痛得死去活来,要是如今这个规模,他会不会直接痛晕过去……如此一想,男人脸上蓦地一白。
看着小心捧着自己性器,眼露畏惧的男人,冷清尘胸口有些热胀,而他身下挺起的巨物也像是受到了什幺刺激一般,蓦地又胀大了一圈。
顶端暴露出的小孔兴奋地收缩了几下,当即吐出了一大股浓稠透明的液体,浇湿了那粉嫩粗壮的肉柱,将男人的覆在其上的双手也沾染得一片黏腻,在暖色的烛火下,闪烁着分外淫靡的光泽。
看着自己手中跳动的那油光发亮,明显难掩激动的柱状物,想到那人是因自己而如此兴奋,玄墨心中的恐惧突然淡上了许多。
乌黑的眸子里透出一抹坚定,玄墨分开双腿,跨坐到男子身上,双手背到身后,握住男子下身那已然勃发到极致的湿粘肉柱,咬了咬牙,便要直接向自己臀间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