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喝一口就免罪臣至亲一死吗?”
“自然,一口一人。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造反的重罪,再怎么也得流放叁千里,边疆充军。”
“陛下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若罪臣能熬过一夜,便给罪臣解药是吗?”
“不错。”
“这一瓶,能饶罪臣家中几条性命?”
“你以为这是水吗?”高位上的女子忍不住露出了嘲弄的笑容,“一瓶?若你真的一瓶喝完还能熬过一夜,朕不仅赐你全家一条生路,还能把解药给你。”这药还是她那个便宜哥哥留下来的,听典药局的人说,这药只要一滴就可以让普通女子身体起反应,再贞烈的女子,一口下去,没一会也得求着承欢。
全家一条生路,解药。这两个词的诱惑力是在太大,以至于萧青芷的心一下子就被它们攥住。一口下去也不过就一个人,况且就是熬过这一夜,也依旧难逃皇帝的折辱,若是一瓶下去,反而可以不必忍受屈辱。从她在死牢里被皇帝提出来,皇帝就表明了折辱她的心思,虽然到底逃不过皇帝的掌心,萧青芷还是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
搏一把吧。
“你居然真的全喝完了。”颜亦初看着萧青芷喉头动了几下,将整瓶承欢露饮尽,“朕去外间看看折子,过会再来看你。等你出来求朕。自己看着时间,五更后你若想要,朕也没空陪了。”
匈奴又在闹事,一般来说也得秋天才来,实在是反常,不少边境官员还没来得及修筑防御工事,被打了个正着,虽然夏季青黄不接,也没被掠走什么粮食,但是不少边民或被掠走,或被杀害,明年又得移民入边。颜亦初喝了口参茶,总算是批完了折子,蜡烛都燃了一半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看了眼身边的宫女:“几更了?”
“四更了。”
五更天明,再过一更天她就得输了,这萧青芷也是能忍,居然能撑这么久。颜亦初进了内室,只看到萧青芷在龙榻上背对她蜷着,安安静静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
怕不是昏过去了。颜亦初暗自恼恨自己定约时疏忽了,没想到昏迷的情况,不过反正她是皇帝,大可以说这种情况熬过去的不算。走近龙榻,一只手扳住萧青芷肩膀,正打算叫醒她,却发现萧青芷双目血红盯着她,唇已经被咬破了,双臂紧拥着自己的身体,豆大的汗珠原本停在滑腻如脂的皮肤上,因为身体被摆弄而打破了平衡,打在了枕头上。
“要不要?”看来是忍到极致了。颜亦初的手在萧青芷的下巴来回摩挲,言语也轻佻至极,“开口说哦,不然朕就当你要了。”
“呃……哈呼”萧青芷用力偏头让自己的下巴逃出颜亦初的掌心,这一点挣扎几乎耗尽了她积攒的全部力气,让她不住喘息,忍耐着颜亦初在自己身上放肆的抚摸,萧青芷等了得有一炷香的功夫才能有足够的力气控制住自己,不至于一开口就是呻吟,回了一句,“不要,放开。”
“不要放开?这么舍不得吗?”颜亦初一只手扯开萧青芷护住身前的手,另一只手揉捏着萧青芷的山峰,她知道萧青芷什么意思,但是她这么理解似乎也没错,不是吗。
萧青芷不再说话。她刚刚听到了,是四更天了,只要再忍一更天就可以了。颜亦初不是君子,但怎么也是皇帝,在乎自己的信誉,不至于在她开口求她之前碰她,顶多了也就在她身上游走,连她衣服都不会解开。下巴被人轻佻地挑起,颜亦初灼热的气息打在萧青芷脸上,现在她整个身体都被颜亦初压在身子底下,夏季的衣服不厚,她可以感受到颜亦初身上与自己相同的曲线。她不怕颜亦初用强,这个姿势还是让她不太舒服,她动了动放在胸前的手,似乎碰到了那人的胸口。
“想解朕的衣服吗?不行。”颜亦初并拢双指隔着衣服捏了捏萧青芷鼓胀的峰顶,听到了她竭力忍耐还是忍不住发出来的呜咽声。
萧青芷只觉得自己要疯了,身体越发渴望,她的智却越来越清醒,她咬破自己的舌尖,时不时用牙齿咬伤口,才能勉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向自己身上那人婉转求欢。怎么会难耐到这个地步,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陛下,快要五更了,该准备上朝了。”太监尖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解救了已经接近崩溃的萧青芷,颜亦初虽然心中不快,但真要是为了这个事情罢朝,递上来的奏折能淹死她。算了,反正她留在宫里,总不缺机会让她求着她的。
“放……”萧青芷只说了一个字,颜亦初却准确领会到她的意图。
“这个你不用担心,朕会下旨。”颜亦初顿了一下,忍不住出言讥讽,“还挂念着你家人呢?都自身难保了。”意料之中,没有回复。
一宿没睡,颜亦初在早朝上直打瞌睡,但直视天颜是会被御史弹劾丢官的重罪,自然也没人发现。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身边的太监发现了颜亦初的困倦,在大臣停止说话的间隙高声喊到。无人说话。颜亦初起身准备回寝宫休息,却听到礼部尚书那个老头叫到:“臣有奏!”
“说。”颜亦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