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家里老头子欠了越家人情,也不至于要他来管这破事!他自己巴不得情敌多死一个。
床上的少年蜷缩在床头,视线放在窗外茂盛的树叶,仿佛陷入魔怔了一样。
齐监早习惯了他这副模样,径直坐在另一张病床边,冷漠道:“别以为你这个样子她就会心软,那女人有没有心你应该最清楚。”
双手插兜,无意间碰到兜里的火机盒,他下意识的就想去摸烟,但又想起自己因为某人早已戒了烟,无奈的笑笑把火机盒拿在手上把玩。
“没心没肺,冷漠无情,甚至“拔屌无情”。一个以糟践别人的情感为乐的女人,你究竟喜欢她哪点?放不下她哪点?”
这样问,何尝不是在问他自己。
咚咚——
门口响起敲门声,齐监侧头看去,就见到刘茹絮带了个女人进来。
“这样说女孩子,也太过份了吧!”那女人进来便冷着一张脸对着齐监喊道。
啪!
手指间的火机盒盖被齐监扣上,一双桃花眼中像是潋滟着春水。
他对着那人笑了笑:“关你什么事。”
“分手了就说人家女孩儿,你们这些男人怎么不能往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啊?”舒苹为自家好友抱不平。
“要不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人家会和你们分手吗?”虽然知道自家好友是个什么秉性,但她还是听不得有人在她面前说她的坏话。
舒苹艳丽的容貌因为愤怒显得很有攻击性。
这女人的相貌,气质,连带着举手投足的姿态,齐监一看就知道是圈内人。
他看向拼命拉住女人的刘茹絮,声音慵懒:“看好你的朋友,别放出来到处咬人。”
女人的脸涨得通红,情绪起伏极大的瞪他,刚想说什么就被刘茹絮拖走了。
思绪回笼,原来……
难怪她反应那么大。
“小姑娘,别冲动,有事儿咱们可以慢慢谈,光动手可解决不了问题啊!”
一旁的齐监发小极力劝阻。
吕梨眼眸温柔,低头锁着齐监:“阿监,舒苹是我的朋友,你有意见可以直接冲我来,动她,我就只能和你鱼死网破了。”
齐监眉眼下垂,浓密的睫毛像把小扇子,隐藏住他眼里的脆弱和心里的钝痛。
吕梨的私事总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遮掩,除了那些她自己想公开的消息,所有人都查不到任何她的个人隐私。
她从不把他介绍给身边的人,所以齐监从来都不知道她有这么个交情深厚的朋友。
若是知道,他就不会接那笔单子。
他低低的笑开。
“直接冲你来?吕梨,你对我太狠了。”从交往到现在,叁年了!
就算是当初她那样对他,他也从没想过对她下手。
“你要我永远不对你设防,我做到了,吕梨,你呢?”他直直的看进吕梨的眼底,“你对我承诺过的事,有哪样做到了?”
吕梨嘲讽:“齐少亲口说过的,一场游戏而已,何必这么在意?”她手上的枪贴上他的肌肤,“小女子倒是很感激齐少不对我设防。”
她眼帘半垂,看他,“那么,来世再见。”
说完指间微动便要去勾动那扳机。
齐监双眼死死的锁着她,双手紧箍住她的腰,笑容惑人:“我死,你一定会下来给我陪葬!”
吕梨也笑:“好啊。”
齐监仰头,闭眼凑近她,在她唇瓣轻轻落下一个吻。
吕梨色冷了下来,隐隐夹杂了些许厌恶,手上用力。
电光火石间,一旁的男人猛地站起来,动作迅速地夺过了吕梨手上的手枪,满脸无奈:“小两口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动刀动枪的成什么样子。”
说完就打量手上的那把小型手枪,色一凝,伸手摸了摸弹夹处,喃喃自语:“假的?”
齐监眼睫颤了颤,突然用力把坐在自己身上的吕梨扣在了怀里,在她耳边劫后余生地叹息一声,低声喃喃:“吕梨,你舍不得。”
吕梨顺势柔顺地靠在他肩膀上,两人都看不见的眼里含了满满冷意,出口话却带了哽咽:“阿监……”
所有的都在她计划之内,但是……狄霍给她留了一把假货?
齐监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背,忙解释:“我不知道她是你朋友。”
话落便紧紧抱着她,情轻狂,笑容宠溺,“既然你主动来找我,以后就再也走不掉了。”
吕梨颤了颤,似想起了以前的事,趴在他怀里弱弱的开口:“不走,可是我怕……”
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怕的齐监低头,怜惜的吻上她的唇。
唇舌交缠间,他含糊不清的说着:“不怕,我永远都不会对你下手。”
他以前气她怨她,既然爱他为什么就接受不了那样的自己,后来想通了。
这世上应该没有人能坦然接受那样的自己。
她能回来,就已经是上天给他最好的礼物了。
一旁的发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识趣的拿着假手枪走了出去。
隔间外,男人把外面的手下都赶了出去。
“走走走,和我一起出去等着!”
“唔——齐,齐监——”吕梨侧头,想挣开这个霸道得令人窒息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