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你不会因自己所求,就让蓉蓉牺牲喜乐陪伴,一切都以蓉蓉开心为优先,这样的人我不放心却要去寻旁的人,那不是本末倒置?”
阿起哑口无言。01bz.cc
他垂眼?,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太太言重了。”
想再说些什么试图辩解,可在杜氏那双似看透一切的眼?前,阿起却觉再多挣扎都是徒然。
杜氏笑笑。
自己的女儿能?有人这样用心对待,杜氏心中熨帖。
“你能?为蓉蓉想,我很欣慰。不过习字这事儿多学点终究不是件坏事,她明年及笄,终有离家的时候,能?学点什么傍身,我才能?安心。”
见阿起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杜氏说道:“那么起公子,我再替蓉蓉问?一次,你可愿陪她一起上学习字?”
话以至此?,再拒绝便过了。
阿起起身抱拳,对杜氏施礼“小辈愿意。”
杜氏点头,很是满意。
玉露将这事回禀宋芙,宋芙一听阿起回心转意,本来闷闷趴在桌上戳着金鱼摆件,当即坐直身子回身问?她:“真?的?”
面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换作以往,谁要是跟宋芙说得学习,不论是女红或是字帖,宋芙肯定立即哭丧着脸,撒娇什么的浑身招数都使上,就为了快乐一天是一天。
杜氏与?阿起谈话时并未屏退玉露,她将他们的谈话听了个全,也听明白了杜氏的未尽之言。
宋芙虽又转回去戳金鱼琉璃,但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氛围却与?方才大不相同,面上带了笑意,还能?哼起轻快小曲儿,脑袋晃呀晃。
那只金鱼活灵活现?,通体都是以琥珀色的琉璃制成,底端还有金鱼摆尾溅起的几朵水花,型态很是鲜活,宋芙一见便喜欢。
这玩意儿也不知放在库房多久了,近日她才突然想起它?,让人翻了出来。
起初玉露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宋芙将一个褪色得都有些发白的荷包摆在摆件旁,她才隐约察觉到什么。
──那琉璃摆件的颜色,与?阿起的瞳色近似。
而?那荷包宋芙对她说过,是四年前她赠与?过阿起,后来又随着阿起存的碎银、铜钱一起还给了她。
说这话时宋芙还细细叮嘱:“玉露,这荷包里的钱可千万不能?用掉啊!”
玉露不解,钱不就是要拿来花用的吗?
然主?子的吩咐,玉露知道自己只要照作便是。
许多蛛丝马迹,似都在往她当初担心的那个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