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偏头,系在发上两侧的铃铛也跟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缓缓抬起僵硬的手臂,接过她递来的荷包。
喉咙干涩,一开口便有如灼烧般的疼。
尽管如此,他还是哑着声,对她说了一声:“够。”
然后那姑娘双眼弯得有若月牙,眉间不再蹙起,笑着对他说:“那就好。”
第19章第19章
清晨。
有个遮风避雨的屋子,向来是麦子心中期望。
可实际裹着绵软的锦被,睡在暖和的床上,夜半他却因睡得不习惯,翻来又覆去,最终也没睡好。
醒来时他会去看看阿起的情况,每回阿起都睁眼看他,低声回了句:“我没事。”
麦子才知阿起也跟他同样,几乎没怎么睡。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见阿起早已坐起,问他:“起子哥,不再多睡会儿?”
阿起摇头:“不了。”
外头侍女听见他们说话声,敲门询问:“公子们可要起了?”
麦子急忙应了声,侍女便将门推开,一列手端铜盆、托盘上置放布巾等物的侍女们鱼贯而入。
她们分站两侧,恭顺垂目:“请公子们洗漱。”
阿起:“……”
麦子看得那是目瞪口呆。
这么大阵仗?
易宇也醒了,揉着眼睛迷糊坐起身,知道这屋里有个孩子,有另外的侍女上前:“奴婢替公子穿鞋。”
揉眼揉到一半,易宇僵住不动,无措地抬眼看向麦子,满眼写着:“我该怎么办?”
麦子默默撇过头。
别看他,他也不知道啊!
他干笑着说:“各位姐姐,水盆重,放桌上便好,我们自己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