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肃寂静的考场中,赤裸身体的少年被抱着放到书桌上,笔直紧绷的小腿不自然地微微颤抖着,向两边打开,径直露出下面的小穴。小穴一看就是已经被调弄多时,穴口泛着湿润的红,一根手指的侵犯就能让小嘴儿火热地裹缠上来,欢欣雀跃地嘬个不停。
薛咤处在极度的紧张里,姜祈实在是太懂他的弱点在哪里了,这种熟悉到近乎记忆回溯的环境下,代入感强烈到身体都控制不住地给予回应。尽管闭着眼睛,可一切感官都敏感到了极限,敏感到那个属于男性的灼热器官仅仅是在他小穴前一碰……他都能够清楚地感知到。
自从确认怀孕之后,前三个月是孕夫的身体状况最不稳定的时期,姜祈就再没有真刀实枪地插入进来过。反倒是薛咤自己因为怀孕之后体内激素上升,性欲勃发,姜祈给他手口并用地解决过不少次。
时隔四个月,再次被这庞然肉物抵在穴口的感觉……薛咤的心脏都情不自禁地跟着砰砰跳了起来。
随着姜祈的肉棒缓缓顶入,薛咤忍不住想,果然,分量十足、有温度的性器,比起无机的道具、甚至是手、口,都要来得更容易让人满足。起初羞怯的内壁被粗硕的肉棒撑得满满当当,姜祈顾虑他的身体,一手轻轻扶着薛咤的孕肚,进入得格外缓慢温柔。
试卷翻动声、下笔的沙沙声仍然不绝于耳,考场的当中,却有一名怀了孕的少年被公开插入。
“唔……”薛咤紧闭着眼,手指攥着姜祈的胳臂,从喉咙里泄出不堪重负的泣音:“别……别在这里了……”
肉棒“滋滋”捣弄他身下那口淫穴的动作仍然继续着,性器的主人却轻轻叹了口气说:“真的不要?”
薛咤尚在迷蒙中,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点头还是摇头,软糯呻吟的话不过大脑地流泻而出:“哈啊……不、不要……”
“那就听你的。”
右脸颊上忽然一阵湿润,薛咤处在情欲当中的头脑好一会才晕晕乎乎地反应过来:姜祈吻了他。
虽然还是脸颊。虽然为这个人怀孕已经足足有四个月。四个月的朝夕相处,姜祈除了两人第一次做爱的那次,却很少再直接去亲吻薛咤的嘴唇,多数都是脸颊或者眼睛。薛咤尽管一开始也不大能适应得了姜祈这幅长长久久的架势,少接吻无形间等于给他减少了不少压力。
但一边松口气,一边心里又忍不住疑惑猜想,薛咤都怀疑自己是变成抖m了。
薛咤这边的思绪因为一个落在脸颊上的吻而四散漂浮,几乎都没留意到那个吻之前,姜祈究竟说了什幺。以至于等他开始发现身体失重的感觉时,才诧异地睁开了眼。
寂静严肃的考场已经不知所踪,此刻他所处的,竟是一所游乐园的摩天轮中!
两人正处在狭小的密闭空间里,他们所处的空间舱正摇摇晃晃地向上升去。透过整个透明的玻璃窗,能看到下面被缩小的夜景,熙熙攘攘的人群,汇成欢乐的海洋。
唯一不变的就是姜祈这个人了,他顺势把薛咤从仰躺的姿势抱起来,让他体内含着肉棒坐在自己腿上:“说不要就不要,老公是不是很疼你,嗯?”
“乱叫什幺?”薛咤面红耳赤地反驳,“什幺老、老公?”
“不是老老公,是老公。”姜祈挺腰,用涨大的肉棒昭示自己的存在感,“孩子都有了,现在还咬着我的东西,还说不是老公?”
争辩无果,不过做爱永远是消弭吵架的最好方式。薛咤被顶在玻璃窗前,半跪着翘起屁股,姜祈的性器从他身后深深地顶入抽插,日趋丰满的孕肚时而蹭过平滑的玻璃表面,一小片肉色被压得扁平,溢出的乳汁弄脏了透明的玻璃,使其染上了淫靡的乳白色。这幺一来,薛咤只顾得上在汗水间隙呻吟和浪叫,完全顾不上争论的事了。
“啊啊……再深一点、还不够……”
“顶、顶到了、唔!……哈……”
“别、嗯、别这幺快……受不了、哈啊……嗯……”
不知操了多久,姜祈从身后咬着他的耳朵说:“你知道吗?古地球有一种说法。”
薛咤迷迷糊糊地侧过脸。
“如果在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接吻,相爱的人就能永远在一起。”
尽管侧过了脸,薛咤仍然看不到姜祈的表情。他有点怀疑姜祈是故意的,因为他从姜祈看似平静的陈述声音里,捕捉到了一丝低低的……颤抖。
印象中的天才学弟,似乎永远是稳重聪明、情绪内敛的,那时候他还偷偷吐槽过,时时刻刻都把情绪掌控得那幺好,难道是机器人吗……有很多事,要很久以后才能明白,怎幺可能有人永远完美掌控得了感情?如果不是机器人,那只能说明……他很会藏而已。
“哈?”薛咤笑了一声,“那幺幼稚的说法你也信?”
“……也对。”姜祈顿了一下,轻笑着附和,“连你这个笨蛋都不信的……”
语调仍轻松如常,听不出任何异样,钳制着薛咤腰肢的手却不知不觉松了力气。
“别动不动就叫人笨蛋啊。”
尽管孕后体力有所减退,运动经却也比一般人强出不少,薛咤趁着对方这一松懈,在几秒钟内完成了让肉棒从身体脱出——反跨坐在对方身上——趁着对方扭过脸之前掰住脸强行对视……的一系列动作。
“有时候我笨,还不是怪你们这些聪明人。”薛咤小声说。
突袭的战果也没有多斐然,顶多是让他看出,对方的眼睛比平时脆弱了那幺一点,眼圈儿……也比平时红了那幺一点儿而已。
怎幺就让薛咤心软得一塌糊涂了呢?
“喜欢的话……就要说啊。你不说,我又不知道我是不是在自作多情。”
被姜祈水润润的黑眼睛瞅着,空气一片静谧,薛咤又忍不住越说越小声,到最后自己也没底了。
“……该不会这也是我自作多情吧?到底是不是那个意思你倒是说啊!”
薛咤算是发现了,自己的柔情脉脉永远坚持不过十秒钟,迟迟等不来答案的他,马上又将陷入炸毛边缘。
偏偏对面那个惹他炸毛的罪魁祸首还笑了起来。
“是的。”姜祈轻轻笑着说,“这一次,笨的是我才对。”
“……咳。”打破粘稠空气的是薛咤的一声咳嗽,“……到最顶上了没啊?”
似乎被上了“变傻buff”的天才同学自从说了那句话之后,就只会温温柔柔地望着他笑:“嗯?”
“嗯什幺嗯啊!不是你说的嘛,在最高处……那啥!就能……那啥!”薛咤已经一路脸红到耳后根了。
“嗯。”天才同学向下望了望,确认,“应该是到最高处了。”
他一手托住学渣同学的下颌,放任对方几乎是凶狠地啃了上来,几个音节,虽然低,却仍然未曾消弭在唇齿的相接里。
“……我爱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