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储动了动,想要挣脱他的钳制;萧淮睡得迷迷糊糊,只嘟囔了一句:“别闹。”
边说着,他放在宋晏储腰间的胳膊又紧了紧,二人贴合地更加严实。
宋晏储深吸一口气,额角跳了跳,青筋微微凸起,她再次用力,意图挣脱。
“别闹!”
“啪”的一声清响,在寂静的屋内响起。萧淮还睡得迷迷糊糊,十分不耐烦的顺手拍了怀里不住蠕动的人一巴掌。动作不轻不重,正好拍在她的屁股上。
宋晏储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耳朵“腾”地一下变得血红——不是羞得,是气得!
宋晏储忍无可忍,猛地一下起身挣脱男人的怀抱,然后伸出脚,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用力一踹——
只听“砰”的一声,屋外轻手轻脚做着事的宫女太监脚步都不由顿了顿。
他们的目光在殿门处停顿片刻,而后整齐划一地移开视线,继续手脚利索地做着自己的事。
只是他们耳根的红意,却是欺骗不了别人。
……这得多激烈啊,才能有这么大的动静?
屋内,萧淮瘫坐在地上,原本朦胧的睡意在猛地一下失重,然后“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的时候就消失不见。
他眨了眨眼,看了看地面,又抬眸望了望宋晏储,还未完全反应过来。
宋晏储裹着被子,眉眼压低,唇瓣紧抿,怒意再明显不过。
萧淮衣衫半开,精壮的胸膛裸露出来。他挠了挠头,凌乱的头发散落在耳畔两侧,露出那张异常俊美的脸上满是茫然。他试探道:
“殿下这是……用过就扔?”
宋晏储眉宇冷沉:“出去。”
萧淮索性盘腿坐在地上,色间带着些许吊儿郎当:“旁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要臣看来,殿下的恩情……些许短了些啊。”
宋晏储目光微顿,视线缓缓落到萧淮下面,呵呵冷笑:“也比某些禽兽要好。”
萧淮一愣,就见下面不老实的老二昂首挺胸,好像在打招呼。
萧淮面上微微尴尬,昨夜刚说了不喜欢男人,今天就当着人家的面硬了起来。脸被打的“啪啪”响,着实疼。
他清咳一声,嘴硬道:“不过正常反应罢了。”他看向宋晏储那不知名的地方,问:“难道殿下没有?”
宋晏储眉宇间的冷色越发严重。
要说一开始萧淮只是顺口说了句荤话,但看宋晏储的情,还真来了兴致,他撑了撑身子,想往前凑近些许:“殿下——”
未等他说话,宋晏储就先开口,她目光瞥向那处,冷声道:“萧将军要是觉得那玩意儿多余,孤不介意将他切下来。想来陈玉也很高兴有了个徒弟。”
宋晏储的目光有如寒刃,萧淮顿觉一凉,见她色不似开玩笑,顿时动了动嘴皮子,把刚才要说的话全然咽了下去。
宋晏储冷哼一声,没再给他注意。她扬声一唤,一直在外面候着的陈玉立刻带着一群宫女鱼贯而入。
他甫一进入内室,还未来得及向宋晏储请安,就见萧淮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中衣宽松,胸口半露不露,发丝也是凌乱至极。
陈玉顿时一个激灵,忍不住看向宋晏储,就见自家主子面色红润(被气得),比之以往起色要不知好多少。
陈玉目光扫过萧淮,暗暗心惊,却未再敢多言,连忙上前伺候宋晏储穿衣。
陈玉那动作宋晏储哪里没看见,她看着瘫在地面上毫无形象可言的萧淮,额角忍不住跳了跳,厉声道:“起来!”
萧淮倒也没兴趣在地上躺着,只是在爬起来之前还不忘膈应一下宋晏储:“秋冬寒凉,殿下好狠的心。”
宋晏储也明白越要跟他计较就越是会生气,她索性不再搭理他,由着陈玉伺候她穿衣。
萧淮间宋晏储没有反应,也下去换了身衣裳,再次回来的时候,宋晏储随意瞥了一眼,忍不住啧了一声。
穿好衣服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样。
二人穿好衣裳,宋晏储去正厅用膳,陈玉跟在她身后,敏锐的发现自家主子走路姿势有些不对。
他心里“咯噔”一声,忍不住又看了眼萧淮,心想昨夜的战况到底是有多激烈,殿下身子当真没问题吗?上次可是高烧昏了好长一顿时间呢。
陈玉的所思所想宋晏储不知道,昨夜两个人看似睡得老老实实,结果一觉起来就变成那么个鬼样子,宋晏储被他压得浑身酸痛,哪哪都觉得不对劲。
用过早膳之后,东宫属臣求见,所为的就是今日早朝上的事。
宋晏储早有打算,并未太担忧,只当听了个趣儿,随意把人打发了之后,才算清闲了下来。
用过早膳消过食,宫女又在特定的时间呈上一碗药,宋晏储看都没看,仰头一饮而尽,好像喝的不是什么苦药,而是在正常不过的茶水。
萧淮在一旁看得怪:“殿下喝得是什么药?”是药三分毒,什么药也经不住每天都喝吧?
宋晏储顿了顿,只淡淡说道:“补身的药。”她看着萧淮:“将军可要来一些?”
萧淮顿了顿,道:“不了。”
他一点都不需要补。
再补就要爆了。
宋晏储把他糊弄过去,便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