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一拍,“抱紧。”
越朝歌沉浸在越萧忆起往事的无措里,心口发胀,殊不知越萧虽然想起,可这只是他用来争取“默认”的借力。
越朝歌泪眼婆娑,抬起手臂环过他的脖颈,喉咙哽涩道:“你要带本宫去哪里?”
她脑海里闪过无数想法,觉得把她丢出去喂狼的可能性最大。
越萧没回答她。
她腰上横着划过一道拉锯的压力,越朝歌顺着越萧的手臂往下看,只见他缓缓抽出腰间的黑金领军革带,脚步不停,带着她往前走去。
越朝歌忽然有些无措,“你你,你要干什么!”
别是要把她绑了再丢出去。
没绑还能跑,绑了就跑不了了。
越萧没有回答她,迈着步子,树根前站定。
唇瓣在此擦过她的耳骨,“你说我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很沙,带起越朝歌一片战栗。
越萧抱着娇贵的长公主殿下,把手里的黑金革带横着咬在嘴里,垂下手摸到她的细足,稍一盘剥,绣鞋便落到手里。
厚底黑靴踏碎清水镜面,他把怀里的人放到老树根下。
两个人,入了月光老树的雅画。
越朝歌无措地站上光洁的石头,脚心传来一阵凉意。
她长眉轻蹙,担忧地看向越萧。
一抬头,那张俊脸遽然放大,强势而狂热的吻毫无预兆,铺天盖地倾落下来。他摁住她的后脑,近乎撕咬地吻住她的双唇,舌尖探入贝齿,狠狠攫取饴津。
树根裂缝的白光打在她身上,把她脸上的嫣红和细软的小绒毛照得清晰可见。光线勾勒着两个人的轮廓,画尽她们绝美的腰身。
越朝歌哪里受过这种凶狠而霸道的吻,不一会儿便有些呼吸不过来。她难受得呜呜两声,越萧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红肿的唇瓣。
一双鹰眸掠尽她脸上的娇俏,他的声音沙哑到极致,“我说,该我了。大姐姐不该罚吗?”
越朝歌瞪着眼,泪盈于睫,“本宫说,本宫是有错,但本宫绝不认错!你敢罚本宫!”
迎着她愤怒的目光,狭长的眸子越发赤红。修长如玉的手指擦去她的泪,道:“敢,而且,才刚开始。”
说罢,他便握着越朝歌的肩膀,把她转过身去。方才拭泪的手指还带着泪湿,绕到她身前,好看的指节一动,湛蓝地金羽系带松开。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握住系带,往上移了些许,蒙上那双顾盼生姿的美目。
眼前一片漆黑,所有的感官倏然放大无数倍,落在脚边的融雪水滴也显得尤为清晰。
骤然被蒙去双眼,越朝歌惶然无措,刚要质问,便听越萧附耳轻嘲:“大姐姐,就这点本事吗?”
越朝歌一怔,把唇边质问的话压下。
恍然,她反应过来,越萧口中所谓的她该罚,并非罚她当年把他丢下,而是罚她方才逞凶逗趣……
圈圈绕绕,似乎在越萧心里,当年被她丢下这件事,原本就并非什么大事一般。
越朝歌一愣,忽然也想了个明白。她珍而重之的生命,对于受尽苦难的越萧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天赐幸运。想起越萧过去的活法,她心尖骤然一酸。心口痛缩,失去湛蓝系带的衣裙就此哗啦啦落到光洁的石头上。短衫代替了襦裙,堪堪遮住温软娇躯。
月光重新描绘她姣好的身影。
飘逸松垮的短衫和白皙笔直的长腿嵌入老树根的名画。
越萧眼底的燎原火更烈了。
他从后面把温软娇躯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肩窝,颇为流连地同她耳鬓厮磨。
“可以吗?”
他哑着嗓子征求意见。
可以吗?
可以,还是不可以?
越朝歌听到他的话,呼吸乱了,骨头缝里生发出蓬勃的悸动。仅是一句话,她差点就弃甲曳兵败退千里。
可骨子里的骄傲不容许她认输。
她微微绷直脊背,笑道:“本宫自然可以,难道,小弟弟不行吗?”
唤来越萧一声危险的轻笑,“大姐姐,别后悔。”
紧接着,越朝歌察觉有什么冰凉的触感缠上她的手腕——
是他方才抽出来的那条领军革带!
心里的惊掣还没消散,她便觉得手腕一提,越萧竟是绑了她的手腕,恐怕是挂到了老树根上!
湛蓝的系带在她脑后迎光飘动。
越萧看得眼热,把她的脊背摁近怀里,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唇凑了上去。
越朝歌背薄,感受着他全身肌肉有序舒张,就连莲花笼里任她磋磨的,此刻也悍悍跳动。
“呵……”越朝歌心脏剧烈跳动,嘴上却不饶人地道,“本宫还以为是什么新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