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了,我看你们根本没想好好谈。”总裁的父亲已经站了起来,“反正这门亲事我不同意,我们是他的家属,我们不同意他就不能带着孩子嫁你,他的事我们全权做主。”
“你们没有这个资格!”小职员也站了起来。
一直观察他们的大哥这时拍了拍弟弟的手背。“你坐下,我来。”他让弟弟坐好了,很有家教的样子,自己倒是站起来,走到总裁弟弟的旁边。
“你觉得我这套房怎么样?”他弯下腰问,一只手支在沙发靠手上。
“这套啊,可以啊。”总裁弟弟转着头将四周看看,“就是还得装修装修,再添家具,现在看着太简单了。还有刚才那个大屋子,大镜子得拆了,谁家弄那么一面镜子晾在屋里头,占地方。”
“拆镜子,是么?”大哥看了他父母一眼,一把薅住了总裁不争气的弟弟的头发,直接磕在了茶几上。
咣当一下,声音之大,震得小职员的脑仁直疼。
茶几不是玻璃的,砸过之后完好无损,可是总裁弟弟的脸瞬间喷血,鸡蛋碰石头似的。血从鼻孔里喷出来,又流过人中,大哥将人从沙发上扯下来,脑袋侧压在茶几上,动作快得让小职员反应不过来。
我靠,还能这样?小职员边看边记,学到了学到了,这是本事啊。正学着,旁边一间门开了,出来好几个男人,照直了冲到两位老人面前。
“您请跟我们上楼吧。”其中一个对他们说。
两个老人吓得不轻,总裁的老父亲又一次捂住了胸口,他们同时脸色发白,不敢说话,以为碰上了。两个人颤悠悠的,明显是没见过这种大世面,被四五个年轻人架上了二楼。一楼的大厅里只剩下三个人,看傻了还不忘学本事的小职员,摁着总裁弟弟的脖子的大哥,和直接磕懵了的臭弟弟。
“拆镜子是吧?”大哥右手摁着人,左手拆开了自己的领带,又把总裁弟弟的右手拽起来,“手敢收回去,我断你一根指头!”
“大哥,大哥!”总裁弟弟屁滚尿流了,血喷得到处都是,从小他就是爸妈的重点偏心眼对象,根本没挨过揍,现在门牙都要磕断,两膝盖打颤,“大哥手下留情。”
因为磕肿了上嘴唇,说话像嘶嘶漏风,牙齿上还沾着血沫子。
“留情?”大哥抓起他的后脑勺又往下磕了一猛子,哐当又一声,毫不留情,“你自己欠了多少钱知不知道?再还不上,你是不是就把你哥的事抖落给赌场了?你是不是和赌场说一定能从你哥手里挖出钱来,因为你手里有他把柄?赌场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你哥这辈子就是你提款机吧?”
什么?小职员听完肩膀都麻了。他没有做过生意,自然不像大哥一样见识过人性恶毒。怪不得大哥执意要去澳门一趟,这王八蛋……他……他要出卖那个人。
“手指剁哪一个,你自己挑。你要是不挑,我给你挑,但是我挑就是留哪一个。”大哥提膝顶住他的后心,动作和小职员打架的时候如出一辙,两个人明显是一个人教出来的。
“大哥我错了,我错了……”总裁弟弟根本看不清楚,眼前全是金星,眉骨像是碎掉,还没感觉出多疼,整张脸都是肿胀感。裤子里完全湿了,显然已经吓尿。
“不挑是吧?”小职员大哥帮他做决定了,揪着他的右手中指往上一掰。人立刻惨叫起来,可是没叫唤多久,就晕在了茶几上。
中指反方向的竖着,断了。
小职员都看傻眼了,这本事,自己得学多少年啊?他赶快跑过来,惴惴不安地问:“哥,哥现在咱们怎么办啊?现在咱们这算故意伤人了吧?他爸妈要是报警了咱们怎么说?”
“对赌徒来说,没有故意伤人这一说,因为在一个赌红了眼的人眼里,他的家人都不是人了。只要为了钱,他能把所有人卖光。”大哥用领带擦着手上的血,好久没为什么事动过这么大的气了,又安慰弟弟,“没事,出了事有哥顶着,哥心里有数。”
“哥你真厉害,还是你有本事。”小职员看着晕过去的人,上去又踹几脚,“那他怎么办啊?他爸妈怎么办?”
“关几天,让他债主挨个儿来找,挨几天毒打,身体知道疼了,人才能知道天有多高。再让他在我眼皮底下把他爸妈的老房子卖了,实在不行,我再切他一根手指头。”大哥拿出电子烟来,想了想,又放回裤兜里,“他爸妈就看着他们儿子挨打吧,这几天我再找找案底资料,把那些因为赌钱了被大卸八块的照片给他们看看,连续看几天,锻炼锻炼他们的接受能力。”
小职员顿时五体投地。“那需要我干点儿什么啊?我也想帮忙啊,我也想有出息。”
“你?”大哥又揉了揉他脑袋,“你好好的就行,咱爸妈也没希望你干多大事业,高高兴兴就行。现在你和他怎么样?他同意跟你回家了吗?”
小职员揪着自己的手指头,恨不得一天之内学完本事。“还没,哥,你放心,我将来一定像你一样有出息。”
总裁:狗男人又跑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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