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长得也不差,比不上霍诀秀气,倒也不失男人味,如果是你情我愿的事,又是另一种性质。
“施欲,其实我挺欣赏你的。”霍景铭收回了夹着烟的手,“但你不该招惹我弟。”
如果施欲和他这个哥哥有暧昧,霍诀一定不会再想着她。
“你野心太大,图我们霍家的财产,我不会答应的。”霍景铭手一弹,把烟头从窗缝丢出去,唇缝徐徐呼出淡白色的烟雾。
他从收纳盒里捻出一个铝箔方块,“想好了吗?”
“说起来,你好像比裴狗还渣点。”施欲低下头,拉开包,摸到一个硬邦邦的冰冷物件。
霍景铭眯了眯眼,耐心等待她的动作。
他看到她从包里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枪。
漆黑的洞口抵上他的太阳穴,霍景铭冷汗唰一下冒出来,缓缓抬起手:“你怎么会有这个?你知道这是违法的吗?”
“三,二,一。永别了,霍景铭。”
优雅低磁的嗓音在车厢内响起,女人细长的食指扣动了扳机。
霍景铭那一瞬几乎吓得尿裤子,他也的确感到了湿意,那是水枪喷射出来的水花,从他鬓角流到了衣服和裤子上。
“——你耍我?!”霍景铭的脸色尤为铁青难看,劈手去夺她手里的仿真玩具,施欲手一抬,避开他的手腕,猛地用力砸向了他的后脑勺。
阵阵令人窒息的眩晕将他裹挟,霍景铭眼前发黑发蓝,闭了闭眼,慢慢倒在方向盘上。
后脑是最脆弱的位置,施欲怕砸出人命把自己赔进去,留了手劲,确保他没有还手之力,又不至于彻底晕死过去。
把霍景铭的衬衫扯到手臂上,单手把他的皮带掰开,她抬起高跟鞋踹上去。
看来撸铁挺有好处,力气比前世大许多。
施欲边掏手机边思索。
拨打了霍诀的视频电话,施欲冷漠的眼眸在接通的前一秒慢慢红了,从容切换成戏精状态。
“姐姐,”霍诀漂亮的脸出现在屏幕上,错愕道,“还没回家吗?你哭什么?”
施欲啜泣几声,眼泪啪嗒滚落,哭了十几秒,把霍诀急得快疯了,才慢慢将镜头对准驾驶座上衣衫不整的霍景铭:“你哥哥他……呜呜……”
霍诀在那头足足沉默了两分钟,目眦欲裂,眼眶发红,抓着手机恨不得直接身穿到现场:“这个畜生!!”
“小诀,我把位置发给你,你来接我好吗?”施欲流了几滴鳄鱼的眼泪,楚楚可怜泪眼朦胧地望着霍诀,把他的心都看碎了,才慢慢嘤一声,“我害怕,你哥刚才拿烟头烫我,我打不过他。”
“姐姐,我马上过去找你,你顺着马路往人多的方向走。”
霍诀大步奔向车库,随便拿起一辆超跑车前盖上的钥匙,拉开门坐了进去,不要命似的往外开。
挂了视频电话,施欲没急着下车,把行车记录仪里的sd卡收好,又用指甲在霍景铭脖子上抓了几道,伪装成她挣扎过的痕迹。
摸出霍景铭的烟盒和打火机,点了一根,往自己衣服上烫了一个洞,弹了点烟灰,坐在车里等霍诀赶过来。
几分钟后,霍景铭悠悠转醒,摸了摸钝痛的后脑,转头看施欲,眼冰冷刺骨:“你胆子真大。”
下半身和脖子的剧痛逐渐清晰,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低头看了一眼,又看看脱到胳膊肘处的衬衫,有点没搞清楚状况。
施欲等一根烟燃烧完,才做出害怕的样子,拎着小包包,拉开门跑了下去。
“你想跑哪去?还能跑哪去?”霍景铭觉得荒唐可笑,想开车去追她,却发现车钥匙被人拔了。
霍景铭迅速下车,嘭地甩上车门,大步朝她的方向走,眼底的兴奋和恨意,让他棱角分明的面部阴狠可怖。
施欲穿着高跟鞋,脚步不快,很快被他追上。
握住她纤细的胳膊往后一扯,霍景铭不由分说重新把她拖到车里。
叫嚣着要狠狠收拾她的每一个细胞在皮下刺激得发麻,传到经末梢,连嘴角的冷笑都是颤抖的,以至于他没有去深思施欲不哭不闹的反常状况。
“你不是很有本事吗?继续跑啊!”霍景铭在她耳边呢喃,虎口掐着她精致的下巴,“打我这么狠,你最好能承受得起这后果。”
“我真的很好,”施欲仰着脸,嘴角挑衅地向上扯,呼吸被他浑身的重量压得有些乱,“我是捅了渣男窝还是怎么,遇到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恶心。”
就因为她是书里的角色,所以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
霍景铭膝盖强行顶进去,分开她的腿,把她按在副驾上,鼻尖对准她的脸:“我恶心,你还真说对了,我这个恶心的流氓,今天就要让你更恶心一些。怎么样?”
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闪烁着红蓝警灯,公安两个大字在黑暗中尤为清晰。
警察!
霍景铭面上的血色一寸寸退得干净,猛然收紧手指,几乎要掐碎她的骨头:“你报了警?”
她膝盖上顶,用力把他踹出车外。
施欲揉着下巴坐了起来,扯唇笑得妩媚,又莫名残忍:“不是我,是你亲弟弟,霍诀。”
霍景铭茫然的面容逐渐变得扭曲癫狂,像恨不得把她撕碎。
警车把两人都带走,施欲在分局看到了霍诀。
他正冷着脸询问一个警员:“强.奸未遂如何量刑?”
“霍诀,你报的警?”霍景铭戴着手铐走进来,又惊又怒,非要知道一个答案。
霍诀冰冷地看他一眼,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施欲肩上,揽着她的肩,语气漠然:“哥,等着坐牢吧,你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