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朕让你留宿清心殿,便不怕你听到。”他摸了摸江蘅依旧平坦的肚子。
“是,臣妾明白。”
季玥看着她犹豫的色,问:“有话想说?”
江蘅道:“昨日钧淑公主来请安,臣妾见她脸色仿佛不太好。”
季玥了然:“那她可说了什么?”
“长公主说小世子这几日病了,总不见痊愈,恐怕不能再在宫内陪读。”
“朕也听镜愚提过,不过太医也给沉意诊过脉了,说不过是些许风寒,多养几日便好了。”
季琛想从驸马入手,却忘了真正能拍板的人还是钧淑。
江蘅低眸不继续说了,还好她向来说话有余地,没有答应长公主。可她对沉意印象极好,在她看来那不过是个玉雪可爱又无辜懵懂的幼童而已,却偏偏得卷入这样的勾心斗角里,于是难免忧心。
连禄听到两人细声交谈,送来两碗雪莲燕窝胶冻,上面缀着点点清凉降火的菊花瓣。
全国瞩目的秋闱开始了,试子们纷纷入京,摩拳擦掌等待着叁天后的会试。
另一边,和江蘅一样忧心的还有沉非俞。钧淑改变了策略,与季琛上门时的直接不同,她变得寡言,不愿和他多说,也不肯同床共枕。偶尔见到她也是在抱着女儿流泪,说着一些指桑骂槐的话。他喜欢她那风风火火的热闹模样,但每次从宫里回来之后人却变得更消沉。夫妻多年,他看得心痛。
沉非俞叹一口气,想到许久不见的小儿子,终于提起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