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等候传唤的侍人听了一早上的闺中密语,饶是在宫中历练已久的老人也忍不住羞得将头埋低。琴鲤对帝后的恩爱十分高兴,可是消息穿到他人耳朵却是非常刺耳。
莲妃气得胸口起伏,将桌上的物什一扫而落,贵重的酒杯茶壶应声而碎。
“狐媚子!狐媚子!伤都还没好就等不及天天缠着皇上了,下贱!”宫女们都吓得屏息不敢说话,唯恐成了主子发泄的对象。
只有颂棋敢安抚因嫉妒而暴怒的皇妃,她端着一杯绿茶呈上去:“娘娘息怒啊,为这种不足挂齿的人生气不值当。现在陛下不过是看她病了可怜,才去看望她几天,等她病好了也就没有脸面去求圣上的垂怜了。”
莲妃此时却并不好哄,怒视着用力掐她伸过来的手臂:“哼,你说得轻巧,怎么说那贱人也是皇后,再主动勾引皇上也是合理的,在太后眼里,总要越过妃嫔去!”一时联系起新仇旧恨,她连同太后亲母子也一同在心中咒骂。
颂棋忍痛不让茶杯掉落:“娘娘忘了?太后也要考虑后宫开枝散叶,而那人却……”
听到这句话,莲妃才放下作孽的手,半晌,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
她赞赏地看向颂棋:“你说得不错,她很快就会知道这个,还不止,到时候整个皇宫的人都不会把她放在眼里了。”
想到这里,莲妃得意地走向书房:“快给本宫准备纸笔,是时候给母亲写封家书了。”
琉璃轩阵雨转晴,颂棋伺候完主子,退出房门的时候将衣袖往上拉,青紫淤痕在白皙的胳膊上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