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变得极为紧张,巨剑山庄有所感知,派燕无双查探消息。
但没等燕无双查到消息,某一日,宁氏突然派人来告知宁徽荷,说蔺言之事,命在旦夕,她赶紧回到宁家,刚到宁家,她便被擒住。
她被拖进一个大墓,大墓周边都是壁画,她睁大眼,看着壁画上的画面。
她一生活得无忧无虑,唯一可怜之处,似乎就是她并不被自己家族承认。可她并不在意,在外逍遥自在,也没什么不。
她是医修,受众人爱戴,她以为母亲锦衣玉食,以为弟弟不过是正常的修士训练,她一直以为母亲跟随弟弟浪迹天涯,到了时间自然病故,她甚至因此埋怨蔺言之。
可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她的弟弟,母亲,经历了什么。
她被一路拖着,到达一个石室面前,然后她就看见被铁镣拴着的蔺言之。
蔺言之平静看着她,眼是克制不住的紧张。
她被人按压在地面,一个老者走上前,和蔺言之说什么。
蔺言之低下头,然而也就是那一瞬间,画面上的宁徽荷果断扑向刀刃,用冰冷的刀锋抹了脖子。
蔺言之嘶吼,宁徽荷倒在血泊之中,她魂魄四散,也就是这一瞬间,蔺言之终于爆发,邪气从他身体破体而,他挣开镣铐,朝着老者就扑了过去。
宁氏弟子上前,无一人是他的对手,老者勉强接过他一击,这时,长廊已到尽头。
尽头最后一幅画,是一对夫妻到达此处,迎上蔺言之最后一剑。
秦婉婉步子停在原地,她愣愣看着那一对夫妻的面容。
他们无法知道这些画面的具体对话,只能依靠猜测,揣摩这些画上的人说了什么。
秦婉婉定定盯着那一幅画,画上夫妻和蔺言之那一剑撞在一起,画面华光四绽,可见极为激烈。
其他人看过画面,就往前走过去,前方是又是一道石门,石门上密密麻麻全是封印的符文,面估计很难打开,外面也进不去。
谢孤棠和翠绿上前去研究开门,简行之逛了一圈,想了想,指挥着两人在大门钻洞。
确认后,他转回秦婉婉身边,看见秦婉婉还在看,便探过头来:“看什么看这么久,你爹娘啊?”
他随口一问,不想秦婉婉居然真的点头:“对。”
简行之吓了一跳,赶紧抬眼,仔细辨认了一会儿,点头:“嗯,我记住了。”
这两人绝对不能打。
秦婉婉不知道他记住什么,她看着画面,不由得沉思。
她父母是最后一刻才赶到,那之后呢?
而这个蔺言之,之后是活着,还是死了呢?
她色凝重转头,又想起,其实比起他,简行之才是更该难过的,毕竟这个蔺言之一看就和他千丝万缕,万一是他的前世,有着如此悲伤的过往,他一定更伤心。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想回头安慰简行之,还没声,就听简行之朝着南风大喝:“那个不能碰!”
南风的手正要去碰一张符纸,听见简行之的声音,赶紧收手。
秦婉婉这时候才注意到,谢孤棠和翠绿正在那个大门上用剑凿洞。
谢孤棠的佩剑立在大门上,像一个电钻一样高速旋转,翠绿在旁边手中准备着一个符阵,看上去极为紧张。
秦婉婉茫然:“你在做什么?”
“前辈说,这么多封印符文,想必面肯定封印着极为可怕的东西,我们贸然开门,万一放什么来,岂不是罪过?所以我们先打一个洞,确认面是什么,再开门。”
谢孤棠答得一本正经,秦婉婉转头看翠绿:“那你呢?”
“我负责万一有东西跑来,赶紧封上啊。”
翠绿翻了个白眼:“不然你以为我在这给他加油打气吗?”
秦婉婉得话,莫名觉得有点道理,就看谢孤棠一番努力,最终擦了擦汗:“不行,这门开不了洞。”
“我来试试。”
简行之上前,又开始重复谢孤棠的方案,钻了半天,终于钻进大半,但还是开不了。
一行人费尽心机,想尽办法,刀砍斧凿,火烧电击,都没能在门上钻开一个洞。
大家累得气喘吁吁,盘腿坐在地上,翠绿抬眼看向秦婉婉:“你说这门咱们还开吗?”
“还是不了,”秦婉婉摇头,“万一面是邪,我们放来,岂不是罪过?”
“那现在怎么办?”谢孤棠皱眉,“总不能在这一直耗下去。”
“取其他路看看吧。”简行之想想,做决定,“能走就从其他路走。”
大家想想也是,拍拍屁股起身,便精疲力尽往回走,走了还没几步,就听面传来一个女声:“别走!”
大家顿住步子,那个女声有些急切:“把符撕下来,就可以进来了!”
“你看吧,”简行之听到这话,面露骄傲,“我就说面有凶物,还咱们没贸然开门。赶紧走!”
“别走!”
女声更急切了:“你们回来啊,没有其他口的!”
这么着急让他们回去,大家越发坚定了逃跑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