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满有人无视你,那些围在你身边的人,无不是作了你的哈巴狗儿,而你对他们那样的态度习惯了,竟对面前的少年产生了一丝恼怒,而你毕竟也不是什么胡搅蛮缠之人,你连面纱都没掀,就拔走了他头上唯一一根木头簪子就离开了。
后来你才知道,这个少年天生剑心,天生剑骨,和该称得说是天生的剑修,而你却在议事大厅面前拔了他的木头簪子,把玩了一时,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他过几日来讨要时,是作为你的师兄,你呢,看他眉目,自然是反应是那天那个小乞儿,他听你说你把簪子丢了,不知为何,脸色苍白如纸。
“陈娇,你怎能这般无理?”
你完全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只轻轻的踢了脚放在地上的蹴鞠球,那蹴鞠球由几层红色的绫罗织就,内里又填充了实心的香料,大概他在你眼里,还不如那蹴鞠球重要。
“你走开些,不要烦我。”
你这般说道,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而他此时也倔强极了,竟站在你的院子里不动,而你自然是烦他,只抛出一句轻飘飘的丢了了事。
可斐宁一上来就捉住了你的手,他的眼眶完全气红了,脸色尤为难看,可你还没引气入体,被他抓痛了,立刻就流出眼泪来。
斐宁见你这副模样就放开了你,而你揉被他抓红的手腕,只觉得一阵刺痛,马上就开口威胁他。
“你伤了我,我要告诉凌冰仙子去!”
他此时深深的望了你一眼,不知在想什么,转身离开了。
你后来才知道那是他阿娘留给他的,你也许有几分悔意,但那悔意又在凌冰仙子训斥你时又冲淡了。
你从小就将这位仙子当作自己最亲近之人,如今挨了她稍重的说辞,立刻就红了鼻尖,她见你倒是不再这样训斥你,只柔声的把你抱了起来,又送你一只她亲手打造的冰簪,你这才没那般哭了。
“娇娇,你对你这位师兄”她摸着你的额头,睫毛扇动如冰蝶扇翅“不要这般戏弄了。”
也许是凌冰仙子的有意放纵,你下次见到他时,也不再那么娇纵,只得意的在心中想,师尊果然还是最偏心你的。
但这偏心让这少年,也如闷葫芦一般,竟一声不吭的成为了听雪楼的中流砥柱,二十岁的金丹,比某些大能年少时的修炼速度不逞多让。
而你呢,却还是小小练气,仙途漫漫,也许再过千年,他就已然跨入登仙境,而你却已化为红颜枯骨。
你想到这些,心中便有些难过,斐宁看你色委屈,令他抱着你,像安抚童稚一般,僵硬的轻轻拍着你的背。
明明是无风的午后,你却感觉那满园的花朵都吹拂起来,落在了你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