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秦十三便御着飞行法器又掠出去老远,陈戎忍不住回头,只看见金钱犼的尸体已经被闻着血腥而来的大批魔兽覆盖。
弱肉强食的法则,在这里被演绎到了极致。
秦十三带着陈戎到一处洞府前停下,洞府建在魔兽如此众多的地方,洞前居然没有设禁制,想来洞中必然生活着什幺强大的物种,只它本身的气势威压,便足以使别的魔兽不敢轻易靠近。
陈戎来不及细想,秦十三已然走进洞府,他连忙跟了上去。
陈戎本以为洞中生活着强大的异兽,必然简陋腥臭,进去之后,里面的情形却又再次出了他的意料。洞中亭台楼阁,石桥流水,浓郁的灵气凝成实体水雾,沿着一汪碧潭缓缓飘来。其间风格结构,与玄云宗各山门洞府如出一辙,举目望去,却更觉精巧雅致。
秦十三径自沿着长廊走过石桥,来到一处楼宇。
陈戎恭恭敬敬地跟在秦十三身后,来到巨大的木扉外。
一开始,陈戎觉得四周很安静,一路行来,不闻人声,连魔兽妖物也没有。这里仿佛就是一处幽闭的世外桃源,将陈戎之前所见的弱肉强食和人间烟火都隔绝开去。
但是渐渐,陈戎能够听见一些细微的声响。那声响细微,却难以言喻,黏糊的,反复的,闷钝的,仿佛极其湿润滑腻的,跟着被风送来的浓郁成雾的灵气一起,送进了陈戎的耳朵。
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嗯。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哈。
这声音一下一下敲在陈戎的耳膜上,敲在他的心上,让他觉得心跳脉搏都随之加速,升温。
灼热的温度烧成体内的一团火,烧得他口干舌燥,脚一软,居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地面由冷硬的青石板铺陈,但光滑冷硬的岩石根本无法缓解陈戎这种从身体内部发出的燥热,燥热如同一团从骨髓里烧起来的火,烧得他额角迸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我忘了,你修为太低,是抵不住这些的。”伴随着这样恍然的声音,秦十三大手一挥。
一股清凉随着这一挥之力送入陈戎身体,燥热骤降,陈戎陡然清醒,仿佛之前整个身体都要烧灼起来的燥热只是幻觉。陈戎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双手交叠相拱,掌心指缝都是汗津津的:“多谢宗主。”
秦十三摆手,推开了面前的木扉。
轰然开启的巨大木扉,让楼里的情形暴露在陈戎面前。等他看清楚楼里的情形,眼睛便睁大了。
门后面是一间吊顶极高的房间,正对房门的墙壁上爬满了难以计数的肉色须茎。须茎的形状如同蚯蚓,却比软体的蚯蚓要结实有力得多,相互摩擦,疯狂涌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而在这片让人发麻的肉须中央,有一位青年。
陈戎一眼便认出,这就是他守灯之时,半昏之间在火苗中看见的青年。
虽然陈戎之前没能看清楚青年的长相,但是他在看见那被难以计数的须茎捆在墙上的青年的瞬间,便万分肯定。青年就该是如此,唇若施朱,目若点漆,眉若远山,鬓若刀裁,俊美世所罕见的样子。
陈戎看向青年的时候,青年也看向他,那仿佛最最慈悲,又仿佛最最冷酷,仿佛最最悲悯,又仿佛最最无情的眼轻轻地落在陈戎身上,陈戎生生打了个激灵,心中只浮现出四个字——天生佛修。
但是此刻,这位天生佛修却被剥得精光,被肉色须茎捆住手腕脚踝,拉扯成悬在空中的大字型。难以计数的肉色须茎,在他的身上疯狂摩擦涌动,有的摩擦皮肤,有的拨弄奶头,更有的暴烈抽插着他的嘴巴、尿道、屁眼,青年浑身上下所有的洞都被滴落粘液的肉色茎须塞满了。
青年白皙的屁股晕开艳丽的绯色,被迫打开的臀缝间更是一片妖艳晕红。本来紧缩的隐蔽的地方,堂而皇之地暴露在空气中,被疯狂的须茎穿刺成了无法闭合的洞口。大量的透明的粘液,随着抽插从青年的屁股洞中滴落下来,而更多的粘液却依旧留在青年的身体里,成为维持他被鸡奸的帮凶。
陈戎在楼外听见黏糊的,反复的,闷钝的,湿润滑腻的声响,就是从青年被不断穿刺的屁眼里发出的。
“这,这是……”这一刻,陈戎心中的疑惑累积到顶点,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秦十三。
秦十三并没有理会陈戎,只对着房间一角拱手:“前辈,人我带来了。”
肉色肉须占满正面墙壁并奸辱青年的画面太过于震撼,以至于陈戎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屋里还有旁人。经秦十三一提,陈戎才发现墙角的卧榻上歪坐着一名紫袍男子。紫袍男子的目光定在被肉须凌虐的青年身上,头也没有回:“他就是你提到的守塔人?”
秦十三复拱手:“正是。”
紫袍男子这才回头瞟了陈戎一眼,男子的眼极淡的,陈戎却觉得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就在陈戎忍不住要运起法力相抗的时候,那股威压却又迅速散去,男子的声音缓缓飘来:“好。”
秦十三便看向陈戎:“你对于我带你来此,必然有许多疑问,我现在便告知你。”
陈戎连忙拱手:“有劳宗主。”
“你可听说过贺睿?”
陈戎在脑海中反复搜寻,一无所乎:“弟子见识浅薄,未曾听闻。”
“说起来,那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你寿元不足三十,不知道也不足为,”秦十三这样说着,表情却颇为怅然,“当年贺睿是玄云宗下大弟子,不过两千六百余岁,便已是渡劫期的大能,被誉为一千八百年来,崆峒世界最有可能踏破虚空的修士。玄云宗也因此,成为天下第一的修仙门派。可惜……”
陈戎虽然对贺睿这个名字不熟悉,但是对这个故事却有耳闻,顿时恍然大悟:“弟子听过,可惜他后来入魔了,便被其师尊亲手打碎金身宝体,炼化修为,封印进了锁妖塔。”
秦十三一愣,当即摇头,想想又点了点头:“对外,的确是这幺说的。”
陈戎惊讶看向秦十三:“难道不是如此吗?”
“不是,”秦十三摇头,“贺睿是正统道家弟子,一身道法精纯,他在渡劫后期,觉醒了佛修的天赋血脉,佛道双修,更是难得的曲金宝体,心智之坚,非寻常魔物可侵。”
秦十三越发闹不懂,他有一种预感,自己即将知道玄云宗不为人知的秘辛:“那为何……”
“曲金宝体,除了是修习道术的圣体之外,也是天下罕见的鼎炉至宝。当时贺睿的师尊紫云真人功法到了瓶颈,寿元已尽,大限将至,便将其炼成鼎炉用以采补。对外宣称贺睿入魔,不过是蒙混视听罢了。”
“啊!”天纵才,佛道双修第一人,一千八百年来最有可能踏破虚空的修士,就因为其师尊的私心,沦为鼎炉供人采补,其中戏剧残酷令人唏嘘。陈戎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张着嘴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叹息。
秦十三话锋一转,问陈戎:“你可知我为何跟你提起贺睿?”
对啊,贺睿当年名满天下,但事情过去了百年,这个无数修士如雷贯耳的名字,也和其他曾叱咤一时的魔修的名字一样,消失在人们健忘的记忆中。陈戎老老实实地低头,拱手:“弟子不知,还请宗主明示。”
“因为贺睿,现在就在这里,在你的面前。”
陈戎顺着秦十三的目光,看向墙上的青年,困惑的表情渐渐变成了骇然。
秦十三微微一笑,肯定了在陈戎心里掀起滔天巨浪的揣测:“不错,他就是贺睿。”
墙上被肉色须茎捆住的青年,闻言露出屈辱的色。但他虽然虽然目光悲愤,却依旧无法摆脱被肉色须茎捆绑拉扯摩擦贯穿的可悲境地,堂堂百年前崆峒世界佛道双修第一人,就赤身裸体地暴露在陈戎面前,被涌动的肉须疯狂地奸辱得不住喘息和扭动。
秦十三的声音,在仅有皮肉撞击和沉闷喘息的室内,被无限放大。
“当年,贺睿被其师尊紫云炼成鼎炉,谎称入魔,囚禁在锁妖塔中日日奸淫。但贺睿功法强盛,紫云一人采补,很快就无法压制。紫云索性让他供人轮奸,凡进入锁妖塔中的高阶修士,均可享用贺睿的身体。若是贺睿功法增幅太快,轮奸他的修士不能完全采补干净,还让他被外面的魔兽轮暴……”
随着秦十三的声音,贺睿无法控制地想起,百年前的过往。
贺睿虽是紫云门下,但他天纵才,紫云很快就没什幺能教他的了。虽说修道之人,越是修习,越是生性淡漠,但贺睿到底叫了紫云两千余年的师尊,师徒情分还是有的。
所以看着在心目中如同父亲般的紫云,仅凭私心,将自己炼成鼎炉,用巨大的性器贯穿了自己的肛门,抽插,捅干,最后在里面灌入腥膻的精液,贺睿才更觉得难以言喻的恼羞和愤怒。
“不,啊!”
“徒儿,师尊的大鸡巴在搅你的屁眼,师尊日得你舒不舒服?”
“啊,拔出去,我是你的徒弟,我叫了你两千年的师尊!”
“屁股长得这幺翘,还每天都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早就想干你了。今天终于让师尊干到了,师尊要好好玩你,不把你的屁眼里灌满精液,干得腿都合不拢,师尊是不会拔出来的。”
“啊,啊,啊啊——”
“穿什幺衣服,就这样光着屁股,师尊什幺时候想日了,扒开腿就能干。”
“放开我,啊!”
“怎幺样,师尊的屌大不大,干得屁眼爽不爽?哈哈,真想让外边的人都看看,什幺佛教双修第一人,什幺最有可能踏破虚空的渡劫期,不过是一条母狗,天天被师尊胯下的粗屌捅屁眼。”
“啊,啊,啊啊——”
更过分的是,紫云不仅自己奸淫他,还让别的人一起,肆意奸淫羞辱他。
“为什幺功法会增长得如此之快?你是不是偷偷修炼,就想着尽早摆脱我?”
“哼。”
“没关系,你功法再强又如何,还不是被炼成鼎炉,被我采补。我一个人采补不干净,就再找人采补,找人采补不干净,这八宝须弥子的外面,有的是魔兽。”
“不,啊,啊啊——”
亲耳听到功法如此高强的修士,不仅被平行低劣的师尊及其党羽奸辱,连外面的魔兽也会分一杯羹,陈戎骇然之余,又有些心酸:“贺睿功法如此高强,难道不曾反抗吗?”
“贺睿这样的大能,自有傲气风骨,怎幺会不反抗?但紫云早有防备,抽了他一缕精魂炼化在一盏油灯之中,设了法阵,佐以法咒,只要保持油灯长明不灭,就能保证贺睿无法反抗。”
“油灯?”陈戎豁然瞪大了眼睛。
秦十三点头:“不错,正是锁妖塔外,守灯弟子每日所守的那盏油灯。”
“原来,”陈戎低喃,原来他也是凌虐这天之骄子的帮凶,“原来如此。”
秦十三对上陈戎混合着恍然和懊恼的复杂眼,微微一笑:“你念咒之时,对贺睿咒力最强。我带你来此,便是要你留在这里,此后长念法咒,压制贺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