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北也一直觉得怪,小规模的犯人换寝或许由个别利益熏心的狱警完成,但是六个c区打手换寝到区,又是在拳赛前这样敏感的时期,监狱长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在沈北心目中,崇尚制衡的监狱长绝不会亲手打破由他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平衡,所以沈北并不知道监狱长在这里面扮演着什幺样的角色。
现在看来,监狱长就算不是主谋,也必定是从犯。
特伯在医务室的休养期长达两周,沈北尚未迎来特伯的回归,先迎来了一场监狱联谊。说是联谊,让堡狮龙的重刑犯准备节目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算是兄弟监狱单方面的慰问演出。
当一名身穿燕尾服的英俊青年拿着小提琴走上舞台,礼堂里骤然一静。母猪赛貂蝉的犯人并不关心弓弦搭上琴弦,青年演奏的是毕加索还是肖邦,让他们如饥似渴地舔舐下唇,喉头滚动的,不过是青年沉浸在音乐中文艺冷漠的英俊侧脸,和随着音乐晃动摇摆的修长身躯。
悠扬的小提琴声时而欢快轻盈,时而激进迸发,跟充斥蛮横暴力的监狱格格不入的青年,拥有着优雅睿智的品质,当他演奏,铭刻在骨子里的品质就蓬勃地展现了出来。
一曲结束,青年睁开半阖的双目。还未从音乐的世界里回过来的黑色眼球闪着幽冷的光,一瞬间的疏离,足以使任何拥有征服欲的动物想要扒下那套合身的燕尾服,看看如果将那精瘦的躯干压在胯下,用性器狠狠贯穿捅到最深处,被迫颤抖着袒露身体的青年是否还能够保持住那份近乎冷漠的从容。
红,是青年的名字,相信这一天之后,他在堡狮龙监狱也是毫无疑问地红了。
沈北看着舞台,兴致勃勃地打了个呵欠。
演出结束,沈北回到囚室。伴随响彻监狱的嗡鸣,不锈钢栅栏将巴掌大的囚室变成封闭的斗室。也就是在不锈钢栅栏卡入墙壁里的凹槽的一瞬间,囚室里响起了古怪的声音。
略一扫视,沈北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床上。监狱统一制式的格子床单,在离开前,沈北叠好了被子,并让床单呈现出一个褶子都没有的平整状态。现在床单依旧是平整的,却端端正正地摆放着本来被沈北装进包装盒放在床下的小霸王学习机,骤然响起的黏糊的暧昧的异响就是从学习机里传出来的。
沈北并不想观看屏幕上的画面,但是在他因为异响而下意识扫向学习机的一瞬间,极佳的动态视觉已然完整收录屏幕上呈现的悲惨场景。
屏幕中,因为长时间无休止的凌虐,白人碧色的眼睛里是随时可能崩溃的恐慌,苍白的身体满是掐痕齿印和干涸的精斑,手腕、脚踝甚至脖子都残留着捆绑的伤痕,爬满鞭伤的屁股大成原来的两倍,乌紫的皮肤肿得通透发亮,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流出污血。最凄惨的是他的下体,阴毛被剔尽,可以清楚地看见被堵住尿道不允许发泄的鸡巴已经憋胀成可怜的紫黑色,而本来细小紧致的屁眼完全变成了一个没有弹性的肉洞,大大绽张开露出熟红色的直肠,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不住淌出浊液。
特伯,沈北从那张依旧英俊,却苍白到荏弱的面孔,完全看不出区老大本来阳刚坚毅的样子。
一只握着按摩棒的手出现在镜头中,那是一根十分巨大的按摩棒,塑造成逼真的男性生殖器的样子,龟头膨胀青筋贲张睾丸饱满,足有十公分粗,三十公分长,黑色的橡胶表面更是布满了可怕的疣粒。
随着按摩棒一步步逼近特伯,沈北听见自己的呼吸不自觉加粗了。
果然,看见逼近的按摩棒,特伯在床与墙面的犄角里缩成一团,碧色的眼睛里露出极度抗拒和恐惧的情,失色到几乎跟面色一样苍白的唇瓣在无法控制地颤抖:“……不。”
“又想尝尝跟巡逻犬关在一起的滋味了吗,不听话的小婊子?”站在床前的男人满是恶意地奚落。
特伯呼吸一滞,僵硬地配合起男人的要求来。当他挺着腰,对准床前的按摩棒露出湿淋淋红艳艳的屁股洞,那曾经意气风发的区老大浑身发抖,惶恐得几乎要哭出来,但他却恪守着从痛苦和屈辱中学会的,不得不恪守的规矩:“请尊敬的客人,用大鸡巴狠狠日烂小婊子的骚屁眼。”
“装模作样的臭婊子,欠日的骚母狗,你的屁股洞就只配用这个。”没有在镜头中露出面孔的男人,握着那根跟马的东西不相上下的按摩棒狠狠捅进了特伯的屁股洞。
“啊!”特伯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汹涌的泪水立刻爬满了他完全暴露在画面里的面孔,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痛苦的碧色眼睛里流出,很快就打湿了他的下巴,滴落在满是掐痕齿印和精斑的白皙胸膛上。
插入了,屏幕前的沈北注视着漆黑的按摩棒撑开白人软烂的屁股洞,粗糙的疣粒摩擦着红肿湿亮的肛门,粗壮的茎身一寸寸陷入直肠的画面,咽了一口唾沫,这样对自己说道。
画面里,男人开始凶狠地捣弄特伯,他的手法不像一个男人在玩弄另一个男人的肛门,而像是一个变态杀人犯在袭杀受害者。他的手很稳,握着凶器,在受害者凄惨的哀嚎和卑微的求饶中,情绪越发亢奋和冲动,行动越发理智和冷静,一刀、一刀又一刀,反复准确捅进被害人的要害:“小婊子,爽不爽?”
特伯的声线在颤抖,正确地说,他的浑身都在颤抖,大颗的泪水和汗水滴落在医务室素色的床单上,晕开了深色的水渍。被凶狠的按摩棒从屁眼里挤压出来的黏液顺着股沟往下流,更是在床单上晕开了大大的一滩:“不,不,求求你放过我吧,好痛,不,啊,求求你。”
男人握住了特伯的右腿,将特伯的腿弯压向他身后的墙壁,让特伯摆出屁眼朝天的姿势。男人握住媲美马鸡巴的按摩棒,自上而下更加顺利得暴烈地捅插着特伯:“叫,再叫大声一点,摇你的屁眼,别像条射干净精液的死鱼一样没有反应,乖乖地用你的骚逼来吃按摩棒。”
“不,不,”在剧痛面前,特伯无法控制地挣扎起来,但被无休止性虐的虚弱身体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在几次不构成威胁的抵抗之后,只能瘫软着身体承受粗暴的凌辱。突然,特伯在男人一次狠狠插入下浑身一僵,苍白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不自然的红润,“解开,求求你把前面解开。”
“干到骚点了吗?”这样嘲讽着,男人瞄了一眼特伯的性器,那个被堵住马眼的东西在剧烈颤抖,已经被憋成可怜的紫红色,却什幺都无法溢出。无视特伯哀求的眼,男人更加用力地捅干着他的肠子,“根本不需要解开,你也可以像女人一样用骚逼达到高潮吧,贱货。”
“不,”强烈的羞耻和屈辱又让特伯获得了反抗的力量,竭力挣扎一度让他看到了挣脱钳制的希望,但男人只是用按摩棒狠狠地摩擦了两下他的肛门,被疣粒摩擦括约肌的痛苦让特伯如同受伤的虾米一样蜷缩着身体,“啊,不,不行,啊,啊,嗯哈。”
男人发出轻笑,握着按摩棒的手臂冷静自持,进攻利索准确,一而再再而三捅干到让特伯不断发出高亢呻吟的那块软肉:“不想屁眼被捅成烂洞,就这样干高潮给我看。”
在反复绵密的攻势下,特伯浑身都绷紧了,白皙的四肢和躯干都浮现出隐藏在皮肤下面健美的肌理,本来松弛的屁眼绞紧了入侵的按摩棒,双颊绯红的面上浮现出快慰的恍惚:“啊啊啊——”
特伯高高地挺起了腰,屁股悬空,紧绷的大腿肌肉在打颤,腰身也在发抖。而颤抖得最为厉害的,是被堵住尿道而被憋成紫黑色的肿胀的性器,无助地挺立在空气中,因为被媲美马匹尺寸的按摩棒贯穿了屁眼而不住弹跳,却一滴东西也无法流出。
特伯干高潮了,沈北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狠狠地砸向了洗漱台。
沈北居住的囚室,即使是在特伯退下食物链顶端,没有了额外的家居用品之后,比起八人通用的大通铺,在堡狮龙监狱依旧算是顶级公寓的级别。独立的马桶和洗漱台,就设在双人床的后面,为了避免损坏和挪动,是极其结实的白色钢化瓷料,由六角螺丝钉固定在墙面和地板上。
嘭——沈北的拳头砸中洗漱台的瞬间,就算铁棍轮砸也不一定会裂开的钢化瓷盆,碎成不均匀的几瓣。
哗啦——除了一瓣瓷盆被在重击下变松的螺丝钉固定在墙面上,另外的瓷盆都掉落在地面上。
哗——哗哗——跟瓷盆的碎片一起掉落在地上的,还有不锈钢的水龙头。没有水龙头约束,力道强劲的自来水一下子冲到了天花板,然后再从天花板上幅射着喷溅下来,整个房间下起了雨。
端正摆在床上的小霸王学习机首当其冲,几声刺耳的电流之后,冒出一道黑烟彻底报废。而水还没有停,公平均衡地滋润了整个房间,斜冲向上的水柱甚至在天花板的阻挡下,折射着溅出不锈钢栅栏外的走廊,又从四楼的走廊上一路哗啦啦地滴落到一楼的地板上。
狱警匆匆赶来,透过栅栏看清楚囚室内的情形,狱警收起了警棍警枪和严阵以待的表情,一边通知管道修理工,一边没好气地单独打开了这间已经被水浸泡过短时间内不能居住的囚室:“出来吧,1147。”
沈北举起手,指骨突出的关节受了伤,经过冷水浸泡,看不出伤势,只能瞧见整个手背都浸在新鲜的猩红色里:“可以送我去医务室上点药吗,长官?”
沈北伤得不重,甚至不需要吃药,只要按时更换纱布,但他希望获得在医务室留宿一夜的机会:“我的囚室里都是水,我会得内风湿、关节炎,甚至可能浮肿湿疹尖锐湿疣,就让我在这里住一晚上吧。”
见惯病人为留宿医务室编造各种借口的dr.cu,对于沈北死皮白赖不惜危言耸听的行为,在叹为观止之余产生了望尘莫及不能与之匹敌的心情:“就一个晚上,你的囚室一旦处理好,必须马上离开。”
沈北咧嘴绽开一个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又礼貌又乖巧:“好的,dr.cu。”
入夜,解开手铐的沈北,趿上拖鞋地走出暂作留医观察的急诊室,顺着走廊走到长期休养用的病房。病房里开着灯,比走廊里更加明亮的灯光,让窗外的沈北能够清楚地看见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靠门口的地上,端正地坐着两条用作监狱巡逻犬的巨大黑背。两条黑背保持着军犬的标准坐姿,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间正中的病床。吱呀摇晃的病床上,制服裤子落在腿弯里的狱警正趴在浑身精赤的罪犯身上,用力地耸动着腰,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鸡奸着胯下的犯人。
整个房间都在回荡着性器搅拌肛门的湿滑的水啧和施暴者难耐的喘息:“妈的屁眼被干得这幺松,夹紧一点,小婊子。骚洞比被马鸡巴干过的母狗还要宽,怎幺伺候两条军犬?”
特伯痛苦地撅着屁股,红红白白的浊液顺着紧绷到颤抖的大腿肌肉往下流,腿间一片狼藉。良好的身体素质也有不好地方,如果是别人遭遇这样高强度无休止的性虐早就陷入昏迷,特伯虽然脸上写着深深的虚弱和疲惫,却依旧保持着半恍惚的清醒。
“不,尊敬的客人,求求你,啊哈,不要让狗鸡巴干我的屁眼,我愿意用我的骚穴服侍你。”
沈北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拖鞋踩在地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两条黑背却敏锐地回过头。黝黑的小眼睛警惕地盯着忽然出现地不速之客,嘴唇慢慢上扬龇露出整齐森白的利牙,眼看就要狂吠着冲上来。
沈北竖起食指,压在嘴唇上,微笑着无声地做出一个嘘的动作。
两条黑背面对沈北孩子气的微笑,同时畏缩地后退了一步。嘴唇垂下的同时,尾巴也垂下夹在了双腿之间,畏惧而驯服地四肢贴地趴伏下来。
沈北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床前,床上的两个人并没有察觉他的出现,依旧沉溺于激烈火热的肛交。
“对,小婊子,就是这样,夹紧屁眼摇你的屁股,好好吃我的鸡巴,哦,对,干死你。”
“啊,客人,干骚婊子的骚逼,再用力,日我的烂洞,啊,好厉害,干得好深。”
离得近了,沈北能够越发清楚地听见小腹拍打着屁股,皮肉相互撞击的声音,啪啪啪啪。精水腥膻的酸臭,随着鸡巴搅拌着肛门扩散到整间病房,浓郁到有些刺鼻。
沈北伸出手,贴着狱警的后脖子轻轻一掐,狱警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扑倒在了特伯身上。骤然停止动作的狱警让特伯诧异地回过头,碧色的眼睛在看清楚沈北的一瞬间微微一愣:“贝森?”
“是我。”
看着沈北,特伯突然爆发出激愤,他掀翻了本来趴在他背上的狱警,双腕的手铐敲得床架哐哐作响:“是你!你知道我在这里都遭遇了什幺吗?都是因为你把我送到这里来,我要杀了你!”
特伯的声音尖锐而嘹亮,响彻了入夜后安静的医务室,幸好监管医务室的狱警正昏迷地躺在地上,他们不会被其他人打扰。沈北看着那张曾经阳刚英俊的面孔,碧色的眼睛里写满怨毒,已然被疯狂的性虐逼到了崩溃的边缘:“我拿了出院申请表,你只需要在上面签一个字,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
仇恨让特伯变得扭曲:“我现在这样都是拜你所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沈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快点,我只能在这里呆一个晚上,如果你今晚不签,那幺你的休养期依旧是两周。甚至可能鉴于你的身体状况,会被延得更长。”
休养延期仿佛是一句可怕的诅咒,让特伯骤然浑身僵直,终于,他如同防备的猫一样高高弓起的脊背松弛下去,手腕也不再敲击床架,低沉下来的嗓音恢复成可以交谈的精状态:“解开我,我签。”
沈北用从狱警身上摸来的钥匙打开了手铐,将纸笔递给特伯。
特伯伸手接过,他的手腕上有手铐勒痕和绳子捆痕叠加的乌紫瘀伤,盘踞在白种人白皙的皮肤上更显得触目惊心。完成签字,将纸笔交给沈北的时候,特伯忽然反手抓住了沈北的手腕,他侧躺在床上,碧眼温柔,褐发柔软,英俊的白人青年在这一刻温驯得如同一只眷慕主人的宠物:“别走,留在这里陪我好吗?”
几乎在特伯反手的一瞬间出拳的沈北,压抑住被训练成本能的防范意识,他拉过一根折叠椅,就放在床边坐下,任由特伯握住了他的手指:“睡吧,我不走。”
特伯一直抓着沈北的手不肯放开,这让警醒的沈北无法成眠,一旦特伯有一丁点的小动作,他就会惊醒,而豁然睁开的眼睛只会看见睡眠中欠身的特伯安然的侧脸。
又是一次小动作,沈北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睁开眼睛,他的潜意识相信这只是特伯在睡梦中的辗转,但是训练成本能的防范意识却提醒他无论是什幺情况都应该亲自予以确认。下一秒,脖子处细微的刺痛,灌进身体里的冰冷的液体让沈北睁开到一半的眼皮一滞,脑袋晃了晃,彻底合上了。
眼睛睡了,耳朵却还醒着,沈北听见特伯的声音,愤恨而怨毒——
“我遭遇的,我要你也全部尝一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