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别跟来,在这里看好这些囚犯!”副军长命令着,跟着傅临州走向林子深处。
军长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现在已经十分虚弱。一个在战场拼杀,九死一生的军长,是从来不会将命托付给任何人的。
但是今天,军长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副军长身上,毕竟跟了他十几年的属下,在这紧要关头,他不得不选择信任。
直到走远了,确定没有人跟来。
傅临州开口道:“我们做个交易吧。”
副军长:“什么交易?”
傅临州:“我替你杀了这个人,回去之后,你便能顺其自然的从副军长提升为正的。”
军长浑身发冷如坠冰窟,“左厉,你别听他的!这小子狡诈得很,他这是挑拨离间之计!!”
副军长半眯着眼,还是有些顾忌:“你替我杀了军长,那你小子是不是就这么逃跑了?还想让我帮你做掩护?”
“当然不是,我不跑,我跑了,只会连累傅氏一族。”傅临州轻叹道:“难道你就甘心吗?做了他这么多年的狗,我看这一路上,你们军长对你们也不怎么样吧?他不死,你永远都只是个副军长。”
军长摇了摇头:“左厉,你,你别乱来!你不能听这小子的!!回去之后,你想要什么,好好商量就是,我哪能不给你?”
左厉冷笑:“我呸!你个假心假义的玩意儿!别人对待跟了十几年的属下,从来都没有克扣过,只有你,连tm每个月的俸禄都要克扣咱们的!”
“左厉,你要背叛我?”军长愤恨的瞪着他:“你这条养不熟的狗,畜生!!你别以为……呃!”
傅临州没再等他开口说什么,怕再让他说下去,动摇了左厉的心,于是震断了他的喉咙,军长像是一滩泥般倒地不起。
“他,他死了?”左厉狠咽了咽口水。
傅临州朝他逼近,左厉踉跄的退了一步:“你,你要干什么?”
“你把我抓回去,就说军长大人伤势过重,救治无效身亡,你暂替军长之职,继续押送我们去苦涯。”
左厉:“我这么说他们会信?”
傅临州:“你们这个军长不得人心,你怎么说他们都会信。万一要是不信的……”
“万一不,不信,怎……怎么样?”
傅临州:“杀鸡儆猴。”
左厉面对眼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见他踌躇不前,傅临州冷声提醒了句:“现在人都死了,做不做只凭你一句话。”
“做!”左厉叹了声:“你小子,好厉害!藏得好深哪!”
傅临州冷笑:“在那人吃人的帝都,不藏着些,早就被人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左军长,我们该起程了。”
此时,天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预示着天将亮了。
一切果然如傅临州所说的那样,有几个忠诚的发出了质问,但是死掉的军长不得人心,左厉以以下犯上之名,杀了几个冒头的,便没人再吭声了。
傅临州让左厉帮他们换了囚笼,与墨不遇等人关押在了一起,押往苦涯的队伍继续赶路。
季云哽咽着:“傅公子,我兄弟……我兄弟是不是没……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