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把自己嫁女儿的想法告诉媒人,几天之后,上门提亲的人就络绎不绝。
唐瑁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逐一看着前来提亲的名单。
“唔唔~,不错,一下子还很难决定呢!”唐瑁有点儿挑花眼了,他开始烦恼将来的女婿家是钱多一些好呢,还是官大一些好。
当唐瑁在书房里“烦恼”的时候,见到门外一个女孩儿正朝屋里看。
“哦,芸娘啊,有什么事,进来说话!”
芸娘走进屋,有点儿忐忑地望了唐瑁一眼,说:“老爷,您给小姐提亲的事情,小姐知道了。小姐让我来回老爷,她生是刘郎的人,死是刘郎的鬼,不想再嫁人了...”
唐瑁一听,面色顿时沉了下来:“胡闹!有好好的人家不去嫁,守着一个死鬼干什么?”
说完这句话,唐瑁见芸娘面色有异,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刘辩好歹是前女婿,还是个皇帝,人家一死就说他是“死鬼”,未免太势力了。
“咳咳~,姬儿是我的亲骨肉,世界上最疼她的人,除了我还有谁?主上不幸,遭此大难,我们都非常难受,可惜一切已经无可挽回。芸娘,你从小和姬儿一起长大,你总不会也想看着姬儿一辈子守寡吧?”
芸娘叹了一口气,说:“小姐与刘郎情深意笃,岂能一转眼就忘却当日的情意?我也不希望看到小姐守寡,只是希望老爷能给小姐一些时间...”
唐瑁皱着眉头看着案几上媒人送来的名单,半晌方说:“倒也不是明天就要她出嫁,但是也不能拖太久!”
周梁由于知道历史上唐姬坚决拒绝改嫁,所以对于路上多耽搁一些时间没有太急,此刻他反而有点害怕过早与唐姬重聚。
刘辩与唐姬婚后如胶似漆,如果我与她重聚,那么岂不是免不了夫妻之礼?
但是她如今才刚满十四岁,我一个现代人很有罪恶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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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阳通往长安的道路上,一条长长的队伍正在西行。
大量的百姓被董卓的军队驱使着,强壮一些的,都得将董卓从洛阳搜刮财宝,或者用推车,或者用肩挑,运送到千里之外的郿县。到郿县后,他们还得为董卓修筑一座宏伟的私家城堡,也就是后来的郿坞。
至于他们的父母妻子,就只能自己勉强带一些简单的家用物品,悲悲戚戚地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而在队伍的最前方,是皇室与公卿百官的马车。虽然他们的车队外表还挺光鲜,但是人人脸上却都失魂丧魄。
汉献帝刘协坐在马车里,正凝视着手里那块塑料菜板。前几天他命人去北邙山为哥哥迁坟,没想到只挖出这样一块板子。
刘协虽然年仅九岁,但已经接受过很高水平的书法教育,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天佑大汉”这几个字虽然端正严谨,但毫无人味,不知何人可以写出如此怪异的书法。这块方板有点儿像玉,又有点儿像蜡,但又都不是,莫非不是人间之物?
刘协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告诉董卓。司徒王允是如今他比较信得过的大臣,可是王允要单独见汉献帝一面,却非常之难,董卓的人严防刘协与王允等大臣单独见面。
无助啊!
刘协只能自己判断,既然没有找到哥哥的尸体,那么就有一丝希望,就是哥哥还没有死,也许是被一个仙人给救活了。这块牌子自然就是仙人留下的。
“哥哥,你现在在哪里?这个皇帝,弟弟我实在是不想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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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梁突然打了喷嚏,他拿出纸巾擦了擦鼻子。
“是唐姬在想我吧?哈哈,别急,娘子,我们还年轻,再等等,来日方长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