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莫名的慌,他转到隔壁的客房门前,嗓子似被什么糊住了。他下意识的吞咽了口唾沫,抬手在裤子上蹭掉了手心里的汗,轻轻的压下了门把手。
微弱的暖黄灯光柔柔的从门缝中泻出,从他的指尖流到心里,如注入了一股暖流。
床上的小人蜷缩在被子里,露出的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上的死皮裂了一圈,越发显得没有精。
这一幕让猛地刺痛了男人的胸口。疼痛瞬间漫延四肢百骸,他支撑不住跪在地上,再抬头时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
终于缓过这股不适,他就地坐在床边,拿起床头的棉签,沾了温水帮唐知小心地润着唇瓣。小人儿睡得乖顺,赵宣隔着空气虚虚的抚摸她的头发,轻轻说道:“哥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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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叁天,昏昏沉沉还做了很多梦,唐知终于在第四天大病痊愈。一早醒来,她揉揉要躺散掉的骨头架子第一次出了卧室房门。
刚一到楼梯口,她眼睛倏地一亮,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坐在餐桌前。
唐知性格单纯忘性大,此时什么不快都抛在脑后了,她“哒哒”地飞奔下楼,边跑边喊:
“啊!赵宣,你回来啦!是今早回来的么?怎么不叫我呀?”
男人慢条斯理的放下餐具,又用餐巾擦了嘴,剑眸看向一脸兴奋的小丫头。
“睡过了就是不一样,胆子大了不少。嗯?还敢叫我全名了?叫哥哥。”
“…不叫。”她拽着裙边嘟嘴,她不想再被当成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