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魄儿脑子有点不太够用啊,刚才不是自己牛逼哄哄的装出一副高冷范的吗?怎么什么时候就反过来了呢?
白无泱出门后,正好看到小叶子在门口守着,随口便吩咐道:“小叶子,给我找点吃的去。”
狐魄儿瞬间脸色一沉,满脸都大大的写着不乐意三个字,心道:我的人,怎么你比我用起来还顺手呢?
小叶子亦是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了看她,狐魄儿冷冷的瞪了白无泱一眼,不情不愿的道:“去吧,伺候好这位大爷。”
他倚在门边,门又太窄,狐魄儿毫不客气的撞了一下他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扔掉面纱,坐到桌前,就开始生起了闷气。
她觉得近来自己的亏吃的太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她必须要还回去才行。
狐魄儿没有想到的是,接连几日白无泱就像吃上了霸王餐一样,丝毫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整日甚是清闲的山上山下逛了个遍。
狐魄儿近来闷闷不乐的,不知这位瘟什么时候才能走。
这日,她踹开房门,准备给他上药,可……人不见了,她愣在门口,以往上药的时间他都在的,忽然一阵声响,她回头看了看,突见一只体虚的大鸟摔在了地上。
狐魄儿:“……怎么了?”
鸩鸟摔地的瞬间化作人形,揉着自己的腰爬了起来就开始抱怨,“累死我了,每天不停的撒药,谁能受得了呀,医,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再练一只同我一样的药灵?你看看,我的翅膀都快飞不起来了。”
鸩鸩看着狐魄儿,顺着她的方向往里看了一眼道:“他人走了啊,你不知道啊?”
“……”难怪。
狐魄儿扯下面纱随手一扔,透了口气便检查起鸩鸩的翅膀,她说:“哦,滚的好,再不滚,我都要快被这个面纱憋死了。”
鸩鸩嘶的一声,痛的流出眼泪来:“轻……轻点。”
“他人滚了,我有点兴奋,抱歉哈。”狐魄儿就地取材,把拿给白无泱的药,都用在了鸩鸩身上。
见不到他,狐魄儿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只是脑子里留下了他的阴影不浅。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没良心啊,好歹自己也算他的救命恩人吧,连个谢字都不说,就滚去见他的小情人儿去了。
有他在的时候,狐魄儿是时时刻刻的都在装出一副妖医为祸人间的姿态,眼冰冷说话刻薄,整个人表现的心狠极了。所以,当他走后,她也觉得心累极了,从头发累到脚后跟的那种累。
不知不觉间,自己便睡着了,自从他来,自己都好久没睡过一个踏实觉了。
夜半三更,房门忽开,一阵凉意袭来狐魄儿便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月色下,他倚着房门,感觉心情不太好的低声说了句,“给我上药。”
狐魄儿从惊恐中回过来时,急忙用被子护住了脸,怒声道:“滚出去。”
白无泱微微一愣,发现她已经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
他偏过头,垂了垂眸,忽而勾唇一笑,转身便肆无忌惮的走了进去,站在她的床前,突然手拄在床上俯下了身,与她只隔了一床被子的距离,近到那呼吸似乎都能穿过被子喷到她的脸上了。
“很丑吧?见不得人吗?”他轻声笑着,“听闻,妖医为祸的人间的时候,可不是这么羞于见人的,是吗?”
狐魄儿暴躁的想掀了被子,怼到他的脸上再猛削一顿。
这位撩欠儿的本事很强啊。
妖医也挺能忍的,就差把自己的牙都咬碎了,但仍能捋顺着自己的毛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啧。”他靠在床尾,看着那变形扭曲的被子,扬了扬嘴角,“记性不大好啊?不是你说的,我是你的人了,我不回来,还能去哪啊?”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被子抖了抖,又轻轻的用手勾了勾她的被子,声音淡淡的说:“常伴医仙左右,唯医仙马首是瞻,做我家医仙衷心奴仆,有意,那便谈谈,无意就免谈。”
他停顿了下,一只脚踩在了她的床榻上,踢了踢她说:“我,有意。”
“唉,听清了吗?我说我有意。”
“啧,再拧巴你就成包子了,还能喘气吗?”
这风凉话说的,妖医觉得甚是憋闷的慌。
“说话啊?”白无泱又轻轻的踢了踢她。
狐魄儿觉得这八百年的老脸啊,都他娘的在这踢一踢,再踢一踢间丢尽了。
她说:“滚,滚回去等着我给你上药,立刻,马上,滚。”
白无泱听着这牙都快咬碎了的声音,突然心情好了不少,这哪里是在告诉自己她一会儿过来是上药的,分明就是过来取他狗命的。
他又聚精会的看了看在被子里鼓鼓秋秋的人一会儿,轻嗤一声,笑着走开了。
狐魄儿整理好自己后,怒气冲冲的就踹开了他的房门,毫不犹豫的大步一迈,药盘往桌前一砸的吼道:“脱。”
白无泱被茶水呛的咳了一声,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啊?长的爆丑,不怕我这个妖医吓死你啊?”她一边拿起药一边不客气的说着:“还不快点脱衣服是想让我把药涂到你的脸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