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了拽八芝,责备道:“既然知道为了你们我那么不容易,为什么还要挡在我的面前,你们能打的过他吗,别让我辛辛苦苦护住的性命白白的葬送了。”她是笑着,可眼尾却有些泛红了。
她从八芝的身后走了出来又走到了北帝的身边,回头冲着拜仙山的精怪们笑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呀,这是我师尊,还能害我不成。”她又看向北帝,恭敬的行礼道:“师尊,咱们走吧。”
师尊?
她说的倒是顺口。改的这么快,很上道呀。
可就是这个师尊,害不害她那就另当别论了……
北帝也未再废话,直接原地施了个法术,二人便直接消失在他们眼前了。
大罗天紫微垣内,帝高高在上的侧躺着,妖狐安静的规规矩矩的在下面站着,二人僵持许久后北帝才懒懒散散的开口,“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狐魄儿眼睫轻颤,迟疑了一下,问道:“是杀人吗?”
“难不成还有别的吗?”他微微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狐魄儿噎了一下,随后应声回道:“没什么可解释的,那些道人还有些其他的人都是我杀的。”
她想了想又总结道:“杀的还不少,有些人再杀之前,我还给了金子的,他们很开心,脖子也抹的干净利落,他们应该都不会感觉到痛。”
闻言,高高在上的帝摁了摁眉心,轻轻的阖上了双眸。
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弟子好像一直都很坦荡啊。这云淡风轻的,果然也只有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才能这么淡定。
北帝缓,微微点了点头,“嗯,认罪就行,听说,”他又似有似无的瞥了她一眼,“你和白无泱之间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狐魄儿心中忽痛,低下了双眸,声音也悲凉了几分,“说的清也道的明。”
北帝心中有那么点别扭,冷哼声斥道:“那你便说说吧。”
狐魄儿抬眸间,那双唯独对他曾满含情义的眸子变得十分释然,没有了情义便尽是清冷。
她说:“师父本该清修一世,除魔卫道,奈何收一孽徒,满嘴谎言,家师心善,信了这孽畜谎言的哄骗,”她停住了。
北帝刚要开口,就见她淡淡的笑了,手心握了握拳,她说:“命丧,黄泉。”
北帝觉得有些憋闷,他眉头轻挑微怒道:“可我听来的并不是这样。”
狐魄儿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问道:“我这个当事人说的在师尊的心里竟抵不过那些流言蜚语的谬言吗?”
北帝脸色沉了下去,心有些不悦。
可你这个当事人说的话也不比那流言蜚语的谬言真到哪里去,甚至还极不上那谬言信息量大呢。
他有白无泱的意识,只是有些错乱,但他也确定,白无泱对他也不仅是那师徒之情而已。
北帝忽的唇角勾起,身形一闪便站在了她的面前,距离太近,惊的她微微后退,却被一只手从腰间拦住了。
“。。。”
北帝的眼睫轻颤随后又勾起嘴角笑了,他似是玩笑的压低声音开口:“你再说谎。”
狐魄儿不知自己哪里说谎,只是把事情总结的言简意赅了点而已。
她心思瞬间慌乱,本是要推开他却被他往怀中带了带,固的更紧。一瞬间的沉默,却凭空的多出了许多暧昧不清的味道。
狐魄儿忽觉身子有点软,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触感便席卷全身。
她瑟瑟发抖又有些惶恐的战栗。
片刻后,那唇上的余温蹭着她的耳骨,她心乱异常,而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又在她的耳边响起,他说:“这样唤你,是不是大逆不道起来的时候更刺激?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听到了。”
狐魄儿瞬间怔愣,突然反应过来,这种被读心的感觉,真是好久都没有体会到了。
她瑟瑟发抖的推了推他,“……。。。”纹丝未动。
北帝低眸笑起,仍是低着声音问道:“你怕什么,我是你的师尊,又不能害了你。”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
狐魄儿又自顾自的推了推他,北帝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向寝宫走去。
她能感受的到,这个人是有温度的,并不像他的表面那样清冷,可言语之间仍是攻击性十足,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扎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