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他说的无波无澜,但在她的心中却生出一股暖意。
他看了看她那一身血衣,原是淡粉色的,在配上那绝美的容颜,本应是趁的那女儿家楚楚可怜的娇羞模样才是,可如今却如蒙了尘那般,他随手一挥,那身血衣便彻底的变成了血色模样,吓的她腿一软又栽到了他的怀里,他也顺势将她护住,轻轻抚顺着她的长发。
从此,他当真是护极了她。
又一日,她倚在他的怀里,他给她讲了一个极短的故事,他那血色微淡的薄唇轻启,声音确是淡漠至极,“从前,有个人皇,他有一个视如明珠的公主,可人皇命短早早故去,唯剩明珠受尽朝臣,后来,公主自缢而亡,化作阴间厉鬼,再后来,侮辱公主的朝臣皆死于非命,”他靠近了她的耳边,咬着她的耳唇轻轻的说了一句,“暴尸荒野。”
红罗惊讶的看着他,他抚了抚她的长发,那双眸子柔情万分,勾唇浅笑道:“都过去了,我帮你报仇了,从此,你只是红罗。”
红罗捻起了身边的铃铛,一瞬间铃音便窸窸窣窣的响彻整个铃音鬼道……
是啊,她除了红罗还有一个名字,燕国有女,国姓东方,名曰裳霓。
红罗阴冷的一笑,她原以为,她的魔尊只待她一人好,后来她才发现那个魔尊对待哪个女子都是如此这般的好。
她本以为,也就如此了吧,那个魔王多情滥情无情薄情凉情,也不会有谁能看到他专情起来是个什么样子了,那颗凉透了的心,也不会有谁能给他捂热了吧。
但,直到狐魄儿出现的那一刻,他那双见谁都一样的桃花眸子没变,可载着的东西却多了,那里面有惊讶,有情深,也有欢喜。
红罗狠狠的捏着手中的铃铛,泪水却早已流满了脸颊,她克制着情绪低吼道:“我陪在你身边三千年,你却对她一眼胜万年,让我情何以堪?”
她狠狠的晃荡着手中的铃铛,铃音也随之越来越响,她本是打着要为魔王报仇的旗号进行复仇的,可复仇到最后,竟连自己都不知到底是复的魔王的仇还是自己的私仇?
金乌看了看她,目光无波无澜。仿佛一直都只是一个安静的守护者。
在狐魄儿躺在床上后,白无泱却仍坐在桌前并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他眉头紧皱,刚刚抱住她趁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他是第一时间埋入了一缕气息进行试探的。
他之前也是在狐魄儿的体内埋入了一缕剑气,但这缕剑气是带有攻击性的,他不可随意调动,那缕剑气主要就是护她性命,若不是在危机关头,它一直都是沉睡的,只有有性命之危时,在没有他的召唤下,它可以自行苏醒。
白无泱看了看狐魄儿此刻已经睡的安稳,便也双眼一闭,指尖不经意的掐出手诀来,以极温和的灵流催动着刚刚埋入的那缕气息在她体内游走。
半个时辰后,白无泱双眸微怒,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狐魄儿一眼,不死心的轻闭双眼,手中掐诀又试了一次,终是眉峰凛冽的睁开眼,红罗可以控制她,到底是用什么控制的她?
他却是在她的身体里查不到丝毫的蛛丝马迹。
而床上的人,此刻睡的也不再安稳了,翻来覆去的折腾了能有半个时辰,白无泱还在思索中,没有回过来,一个不留,就被狐魄儿给绑到了床上。
他只是微愣的回过后动了动,碧天就缠的更紧了,他低怒道,“你又是发的什么疯?”
狐魄儿冷声道:“我不高兴了。”
白无泱无奈的笑了笑,“好好的睡你的觉,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你!”
“……我?”他更加无奈,“我好端端的哪里又惹到了你?”
“你嘲笑我了,你讽刺我了,刚刚,就在我睡觉之前。”她说的理直气壮。
白无泱只觉得这后账翻的可真是莫名其妙,无理取闹,他挑挑眉命令道,“先把我松开。”
“不要!”她说:“你怎么总是惹我生气,我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睡不着。”
“呵!”白无泱一脸见鬼了的样子看着她,“刚才那个睡的像猪一样的人不是你是吗?”
猪?
不,她不是猪,狐魄儿不这样认为,明明刚才她难受的要死,红罗那只死鬼时时刻刻的都在算计着她,可那只死鬼难得心善的提醒了她一句,“若不想这样痛苦,只要和眼前的人欢好就可以了,简单的不得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