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北帝吧,他内心很空虚。”
“去看看北帝吧,他在等你、在等你、一直都在等你……”
狐魄儿被折磨的快要疯掉了,相望狐羽枫他们自然也是发现了她的变化,而且已经跟攸归打了好多回仗,奈何攸归的本领太大,又很狡猾,谁都拿他没办法,只能看着它作威作福。
狐魄儿对攸归的存在觉得更加恐怖,它的存在,对她而言可是比沧旬要可怕的多。
在攸归的怂恿下,她终于按耐不住,偷偷的去了一次大罗天,紫微垣内,一切都没有变,就连那个小黑屋也依然矗立在原地,手碰到门边,又缩了回去,这里还是这么不染纤尘,不知自己走后是谁在为他打扫。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响,狐魄儿紧张的赶紧躲了起来,有个仙子走了进来,她忽而怔愣,说不出的滋味,从未见过这是哪位仙子,温婉大气,嫔婷可人。
她进来后便很是熟络的收拾宫内的一切,不多时,北帝也走了进来,仙子很自然的为他宽衣解带,声音也十分温柔,“水已经为帝君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沐浴。”
“好,云依你也随我来。”
狐魄儿听着他们的对话,本就不好受的心里现在更不是滋味了。
自认为早已流干的眼泪,却又不争气的在听到那句云依随我来之后,顺着眼角又一次流了下来。
待他们走后,狐魄儿向北帝沐浴的方向望了一眼,便化作灵狐逃了出去。
攸归确实很厉害,传递给她的魔气也很强大,甚至比之前的仙气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可以随意的隐藏自己身上的气息出没在大罗天,更可把自己变得无影无形的跟在那个云依仙子的身后,走过她走过的地方、碰过她碰过的东西。
不来还好,不看也罢,可来也来了看也看了,心中的那种妒忌心占有欲就越加的强烈。
我的就是我的,就连这里的空气都是我的。
她不想被任何人沾染,云依走过的路,她就跟在她的身后认认真真的再走一遍,云依碰过的东西,她就通通的仔仔细细的再擦一遍,总之,就是不想自己碰过的东西再被别人触碰。
北帝又一次进来还是说着同样的话语做着同样的事情,宽衣解带沐浴。
狐魄儿又急忙躲了起来,不敢再跟着,可这回,云依伸出手,她也自然而然的伸出手,然而,云依的动作还在继续,她伸出的手却悬在了半空中……
她看了看那悬在半空中的手,怔住了,一滴泪划过,仍是止不住的悲伤。
她可以把云依走过的路再走一遍,也可以把云依擦过的东西再擦一遍,可现在,云依可以继续前行,她却只能呆愣的原地踏步,那个陌生的仙子现在所触碰到的身体,才是她最最不愿意让他人染指的,和他比起来,路和东西又算的了什么?
可奈何,最不想让别人触碰的,反倒是成了自己最大的禁忌。
即便她有多么的不愿意接受现实,可眼前的这一切足以把她从幻想中拉回现实,这里的一切,都不再属于她了,而她也早已是这紫微垣的门外客,还是那种得而诛之,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那种。
她放下了手,转身,只把一滴泪留下。
她失落的走在相望花海,攸归从恶鬼符中走了出来,一半男人面一半女人面,满脸尽显阴险。
狐魄儿见他就觉得恶心,这种货色是怎么修炼成这种样子的,什么癖好,还真是不得而知。
攸归出来后,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便开始不停的絮叨:“心情不好?她能做的你也能做,现在是不是更想回到北帝身边?其实北帝只是做个样子给你看的,他的心里装的还都是你,他其实……”
狐魄儿握紧拳头吼道:“闭嘴,你在侮辱谁呢?”
“别动气别动气,生气有什么用?你又打不过我,怎么叫做侮辱呢?我说的是事实,不信你就给他来个投怀送抱试试看,看他就范不就范?”
“你总这么蛊惑我,到底什么目的?”
攸归嚼着相望花十分享受的看了她一眼,拖着长音说:“我的小主子,我能有什么目的,我一直都是忧你所忧想你所想啊,为了你能达成所愿,自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直到你能和北帝双宿双飞,我才算功德圆满呀!”
“放屁!”狐魄儿甩出碧天便向他抽了过去。
“这脾气,怎么还是这么暴躁?”攸归直接化作一缕红雾钻进了恶鬼符里,独留她一人在风中凌乱。
她怒气无处发泄便使劲甩出碧天横扫相望花海,想必,相望若知它的花海遭到如此迫害,定是痛心疾首的。
果不其然,她便看到了相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了过来,相望看着她魔性大发,猩红的双眼,愣是一句话都没责备出来,坐下就开始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