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望得意的在她手中蹬蹬,“漂亮吗?”
“嗯。”
“是吧,小爷一向都是这么会聊天的。”
狐魄儿啪的一大巴掌拍了过去,又哭又笑的说“你这蠢货,夸你几句,你就飘,怎么这么不淡定。”
“……你不是说了不打小爷的嘛,怎么又打?”相望突然就眼泪汪汪老泪纵横的看着她。
她擦掉流出的眼泪,哽咽着,“看你这么嘚瑟就没控制住,怕你得意忘形。”
相望委了巴屈的哼了哼,“你说控制不住就控制不住,小爷我是得罪谁了啊?上次你没控制住,把鸡毛薅了,又没控制住,把羊毛给薅了,怎么着,对待他们是薅毛,对待我就是啪啪的扇大耳光子啊?”
“你要是想薅毛、”她依旧沙哑着声音说:“也行。”
“打住打住,打了小爷,还想薅小爷的毛,信不信小爷我和你拼命!”
……
就这样她和相望都是啼笑皆非的你一句我一句,又哭又笑,又打又闹,最后相望小脸往她跟前一凑,“怎么样?好些没?”
狐魄儿拍了拍自己,很是高傲的说:“我是谁啊,我自来也不是一只悲伤的狐啊!”可声音依旧是哑着的。
有些时候,心中的那一抹忧伤,永远都是隐藏下去的痛。
在拜仙堂和大家隐世无忧的渡了数日,狐羽枫也回来了,说是涂山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狐王和他都有些不放心她,就急忙赶来了,听到狐王也甚是关心她,狐魄儿心里又暖了不少。可一想到狐羽蝶,心里便莫名的堵得慌。很怪的情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没有人再提起过北帝,也没有人再提起过酆都大帝。
自由后的自己,几乎就赖在了人间,经常大街小巷的转着。
她听路上的人谨慎的说着:妖魔又生霍乱了呀,天上人间的不太平!
狐魄儿转了转指尖的指环,化一缕青烟散去。
她的爪子在挠着紫微垣外云朵铺成的地面,犹犹豫豫的转了好几圈后,才一咬牙一跺脚的冲了进去。
不在吧?应该不在这里的,天上人间都不太平了,北帝怎么可能还在大殿里呆着呢。
她忐忑的收住了爪子,四下望了望,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冷清到悲伤。
她看了眼大殿的地上光洁如常,浑身不自觉的就在不停的颤抖,一副副不堪入目的画面狂轰进了脑子里,心脏也是狂跳不止,很是让人崩溃。本能的反应便是逃进了她的小黑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她倚靠在门边,四肢早已经吓的酸软无力,顺着门一路下滑便瘫坐到了地上喘着粗气。安静的小黑屋中,都能听的到她那毫无章法乱蹦的心跳声。
待冷静下来,抬眼望去,又吓的一激灵,一点一点的淡紫色如星光般的光亮映入眼底,不聚不散,就这样洋洋洒洒的如同一条星河般时明时暗,时隐时现,很是耀眼的璀璨好看。
她从下向上望去,如数的星星点点都汇聚在一起,都是从一个人身上散出,如若此时不是做贼心虚,她定也会被这幅场景给美呆了的。
“谁?”她诚惶诚恐的开口便问。
“你来我大殿,”他不慌不忙的说:“不知我是谁吗?”
吓的她更是浑身颤抖,不是不知道,只是想再确认一下,她磕磕巴巴的都快找不到调了,“师、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真新鲜、”他的话语冷出了一身的寒意:“这话,不应该问问你自己吗?”
对,你的地盘,你愿意在哪就在哪。狐魄儿呲着牙笑了笑。
“我、听闻人间不太平,以为师父还在冥界呢,便、便上来取几件换洗的衣裳。”尴尬的理由随手都能黏来一箩筐,要多尬有多尬,好在这也不算是最尬的。
“这里什么东西还是你的?”北帝冷哼一声,“区区几件衣服还用取吗?”
她连忙慌张的点头,“是是是,没有我的,我这就走。”
可转过头去,任凭她这狐狸爪子怎么挠都挠不开门了,遂化成人形,使出老娘吃奶的劲使劲的拽,这门愣是严丝合缝没有丝毫要开的意思。
狐魄儿觉得一个破门也跟她较劲是吧?
手脚并用,就不信了,弄不开这个没用的东西。
“你来不是因为想我吗?”他声音冰冷的又夹在着些暧昧不清的味道。
狐魄儿顿住了,松开门把手转过了身,不再较劲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轻轻的笑了笑低下了头,很是尊师重道的说:“是想看看师父过的好不好。”
“不好。”回答的十分干脆。
她急忙跪下,“是师徒儿无礼冲撞了师父,徒儿知错了还请师父责罚。”
“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