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帝看着她慌乱的样子,明眸暗了暗,再次将她拥入了怀里,她背对着他,他靠近了她的耳边说:“你怎么就确定我此刻是不清醒的呢?”
狐魄儿更加发抖,他是清醒的、不是醉酒后的……不是!
狐魄儿惊愣的转身,她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也会自甘堕落?
“是,我就是不清醒的。”他顿了顿又说。
北帝吻上了她的眼,不言不语不再解释,转瞬间突然笑着问道:“傻愣愣的看着我干什么?你是木头吗?”
狐魄儿一丝慌。
北帝的嘴角邪魅的勾起,满眼尽是不再克制后的宠溺,他嘴角轻触在她的耳边便含咬了上去,似在呢喃自语,可每一个字她都听的清晰……
他不急不缓的低声道:“我是说、既然你想做那种事情,配合便是,心里还在扭捏着什么?”
她的眼泪不知何时流下来的,她哭笑着含糊的说:“师父、你这样,我真的会受不住的,其实,我不温顺的,我、”我狼子野心,我还是说不出口。
北帝的眉宇上早已染上了雾气,与她额头相抵,狐魄儿只觉得他的睫毛颤了颤,嗯了一声后,他说:“我知道,能忍这么久,你又长本事了。”
狐魄儿“……”
唇齿相依的纠缠,激烈而绵长。
整个仙池中,理智这个东西不知何时便已丢盔弃甲了。
她和他相拥着滚到了池边的床榻,她趴在他的身上吻的忘乎所以,当她又一次翻身将北帝压于身
下时,早已是此情难自已,便要抛下所有就要堕落到底的时候……
北帝突然就用一种极其冷静自持的目光看着她,那泰然自若的模样,情亦如往常波澜不惊。
可她还醉眼迷离,被北帝这样一看,那已经浆糊的脑子复又清醒了不少。
狐魄儿只觉此时此刻唯有自己一个人是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她又定睛看了看北帝,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还真是就她一个人狼狈不堪,杂乱的头发散在他的身侧,身上四处都是他留下的吻痕,很是不雅的模样。
而他呢?
不知何时原本湿漉的头发早已变干,丝丝顺滑的从束发冠中倾泻而下又落在床头,之前一脸的邪魅状态也荡然无存,妥妥一天地正本尊的模样,而她更像是个登徒浪子,调戏良家妇女的姿态……
继续?———不继续?
狐魄儿尴尬的从他的身上爬了下来,眼皮眨了眨,淡定的扯过了被子盖到了身上。
北帝起身,收放自如,像个没事人一样,随手扬起,便仙姿卓约,衣袂飘飘,长袍罗裙飘带一样都不少的将他衬托的超凡绝世的惊艳,就好像刚才那么疯狂的人不是他一般,如此的从容淡定!
狐魄儿也好想随手一挥,也想把自己打扮的英姿飒飒,但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动与不动,穿与不穿都是一样的尴尬。
她是从容淡定不起来了,倒不如将尴尬进行到底,直接躺了下去,背对着北帝,用被子使劲的蒙住了自己的头,就差没憋死自己了,然后装作毫不在乎的开口道:“那个、我困了,你有事先去忙去吧,不用管我。”
久久都没有等到回答。
她偷偷的扯开了被子的一角,她的帝不知何时走的,诺大的房间唯剩自己一个人了。
狐魄儿深呼了一口气,也抬手扬起,穿戴整齐,比霜打的茄子还要蔫的瘫坐在了地上。
又突然的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懊恼极了!
怎么就这么定力不足?
怎么就这么经不住诱惑?
怎么就这么恬不知耻?
怎么就这么胆大妄为?
怎么就这么糊涂放肆?
可在不知不觉的拍打过程中,眼泪却不知何时也跟着悄无声息的落下了。
真的毫不在乎吗?
此时此刻,她竟连委屈都不敢自我奢望,披着羊皮的狼,怎么能舔着脸说自己是委屈的呢?
记得狐羽枫曾说过,狐魄儿你就是少根筋,或许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在乎不在乎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可是自己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心是真的像根刺扎到了一样痛,而且是很痛很痛,痛到好想挖出来丢出去。
她转身,变成了小狐狸,眼泪狂飙的跑进了小黑屋,关上门,团成一团就缩在了墙角,任由眼泪肆意狂流,她第一次觉得,小黑屋子是这么美好,在她自己都不想看到自己的时候,它可以将她藏的彻底。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浑身憔悴的爬了出来,开开门便直奔下界,此刻,紫微垣内确是一刻都不想停留。
拜仙堂里特意养了许多小鸡,狐魄儿下界便一头扎进了鸡窝,在鸡窝里疯了般的胡乱的窜着,逮到一个就薅鸡毛,整个鸡窝哀嚎四起~
相望一溜烟的冲了进来,“哎呦祖宗,是你啊?”小眼很是猥琐的一笑,“好久不见,会玩儿了哈!”说完便也加入了战斗,一狐一球就在鸡窝里炸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