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的心已如插上了一把刀子,微微的闭上双眼轻声道:“上的清誉不可毁,此戏子———放肆了!”
这时那名男子的声音再次传入狐魄儿的耳中,“可我已失了职、有了爱欲、不配当。”
狐魄儿一怒,喝道:“妄言!”
此语惊动了四座,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纷纷抬头找这个声音的来处。
然而狐魄儿的愤怒并未惊动戏子分毫,依旧是有条不紊的上演着。
而她的愤怒也只是让白无泱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仍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狐魄儿的心更加乱了,整个大堂之内,最淡定的就非这三人莫属了。
台上戏子的一声惊叫又把大家的目光拉了回去,只见男子反身压了上去,女子的衣服也是褪去了一半,他说:“苍生不如你,从此以后,我的命只归你。”
一场毫无遮挡的欢好,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裸的上演,惊呆的不止狐魄儿一个还有台下众人。
情、欲、惊、恼、怒、怨各种诱惑瞬间冲昏了人的头脑刺激了人心,突然有人大喊道:“这堂堂北帝竟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磊落之,也能做出如此不堪龌龊之事,真是给丢尽了脸面,就是个寡廉鲜耻的畜生,该死!”
那一抹慌张过后,狐魄儿反倒是更加淡定从容了,她再次看向自始至终比她还从容的师父一眼,便一一望去,默默的记住了这些个叫嚣着十分嚣张的面孔。
若脏,脏她一人就好了,她尚可以不去计较,可尊不可污颜。
那人若是威损,那便是她逆鳞生。
若一人言语不敬她杀一人,若数人言语不敬那她便屠众人,若世人言语皆不敬,她就更加不介意心可污、眼蒙尘、手沾血,即便是荡尽这天上人间也要将他那唯一的污点抹去。
有些事情只可是个秘密,既然是秘密,又怎可公之于众昭然若揭呢?
又一声欲望的勃发,随着那喘息声逐渐平缓,男子已无力的趴在了女子的身上。
随着男子渐渐的成了浮在水面上的尸体,台下的看客也愈发的安静了,而又随着女子的尸体渐渐的飘起,台下的看客又相继的沸腾了,整个大堂之内瞬间杂乱起来,你推我搡争相逃命,也有人喊“这是魔王报复来了,快跑啊……”
白无泱眉头一皱,便要提剑前去,狐魄儿瞬间拽住了他的衣袖:“师父别去!”她说:“妖祟……该死!”
白无泱停下了脚步回身看着她,一张英俊的面孔无波无澜,“该死?”他说,“魄儿眼中该死之徒还有几人?”
狐魄儿扫了一眼的台下,看了白无泱一眼,便低垂了眼睑,“不敢。”她说:“徒儿不敢伤一人。”
“姑娘,这里杀人了,姑娘怎还不快走?”
一个人突然拉住了狐魄儿的衣袖,狐魄儿本能的一甩手,色冰冷的回头,随即目光微聚有些调戏的道:“佳丽三千?”
白无泱没再管她,直接飞身而下站在了水池旁。
那人有些欣喜的道:“正是在下。”
狐魄儿眉毛微挑,“你还不逃命去吗?跑上来找我干什么?”
那人笑的色胆包天,“姑娘的笑可勾魂,我的魂早已经被勾到了姑娘这里,我还能跑到哪去?”
狐魄儿仔细的瞧了瞧他,扬唇一笑道:“哦、是吗?”
那人也大着一颗狗胆凑近了半分,“自然,魂儿都在你这里了,那句妄言我自也是知道是姑娘说的。”
狐魄儿笑意更浓,“所以呢?”
那人贼兮兮的一笑,“姑娘身份不一般。”
狐魄儿摇摇头,也凑近了半分,一字一顿的小声告诉他,“是、你、死、的、快!”一抹狐光从狐魄儿眼中飞快的流出没入了那人的眉心,她笑的天真无邪的说道,“临死之前,不如替我做件事情好啦。”
翌日,两条消息被传的沸沸扬扬,一则是百戏楼一夜大火,焦尸一片;另一则是昨夜去过百戏楼的人,即便是从火海中逃了出来的也都暴毙家中。
狐魄儿和白无泱走在街上,议论声纷纷不断,她若无其事那般,突然心血来潮的问:“此事师父可管?”
白无泱随意的看了她一眼,“那你觉得呢?应当管吗?”
狐魄儿唇角一勾道:“不当管,浪费时间,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此等琐碎之事太多,若是什么都管,是管不过来的,打蛇打七寸刚好,打不到七寸便必遭毒蛇的报复。”
白无泱没想到他随便一问,她不仅回答的认真,竟还分析起来了,那璨若星河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笑意,“呵!说的还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