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可怪的,你都这么大了,”狐魄儿说,“你是男子汉呀!”
“你是话真多呀!”北帝抬眸看了过去。
“……我?”狐魄儿默默的低下了头,觉得还是继续啃自己的大苹果吧。
北帝又凌了她一眼后,继续问道:“那你自己敢吗?”
这声音、这语气?
狐魄儿又不自觉的将目光瞟去,心里好个不是滋味,没这么哄过自己吧?——没有!
阿木说:“不敢睡,我就偷偷的爬起来,跑到管家伯伯屋子里去睡,管家伯伯就哄着我睡。爹爹最近总是很凶的骂我,我、我怕他了。”阿木说着说着就有些泪眼汪汪了。
狐魄儿扔了苹果快步走到阿木跟前关心的道:“这些你怎么没跟我说?”
阿木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呆萌的憋屈着:“姐姐,我跟你说过呀,你又忘了?你还告诉我这是我爹思念我娘亲,怕看到我伤心过度才这样的,过些天就好了,还让我别啰嗦,快点抓鸡的,姐姐,你真的又忘啦?”
狐魄儿先是无声的动了动嘴巴,才又打着哈哈走开了,“我……我的大苹果扔哪了?你们慢慢聊,我先去找找……”
北帝用余光看了看她,放下了阿木说:“好了,出去玩吧,别走远。”
阿木跑到狐魄儿的身边摇着她的手,“姐姐,走啊,咱们去吃鸡。”
狐魄儿眉毛微微抖了抖,又偷偷的看了看北帝,心道:我的祖宗,可不可以不要再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她逃跑似的就要随着阿木离开,北帝却淡淡的道:“阿木你先去,姐姐一会儿再找你。”
狐魄儿眼巴巴的看着阿木、
看着阿木乐呵呵的在北帝连哄带骗中像只傻鸟似的快乐的飞了出去……
“你这簪子、”
北帝端起水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说的不冷不淡,“倒是与众不同。”
狐魄儿摸了摸头顶的鸡毛,不情不愿的摘了下来,又恋恋不舍的将鸡毛放在北帝跟前的桌子上,再偷瞄,看这货有什么反应?
嗯!无事,天下太平,虚了一口气。
可心里确是千百个不乐意,一会一句的嘀咕,北帝看了她一眼,嘴角便勾起一抹笑意,那点小九九他通通都了然于心。
都是些什么师父你变得调皮了,又幽默了不是?没吃到鸡,插根鸡毛你也管,这扔也不是拿也不是,麻蛋,总是一句话就能让人处于这么尴尬的两难境地,我内心狂躁的很……
北帝眯缝了下眼睛看着她:“怎么?你这是有什么意见吗?我只是夸了一下你这个簪子与众不同而已,不愿意听?”
他顿了顿、轻嗤一声,“不过,确实也是没什么品味,俗、不可耐。”
风凉话说的好啊!
说的狐魄儿顿时就觉得小风嗖嗖的~
嫌弃?满眼的嫌弃自己啊这是!
插了跟鸡毛而已就变成了俗、不可耐?
是可忍孰还不可忍呢!
她那冷冽的寒光便毫不客气的如扫雷般大片的横扫过去,“……、……、……那个、鸡吃多了,眼睛有点疼,副作用还挺大的。”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虽然很好吃,但是师父你以后可也要少吃点,可不能贪吃,需要控制一下了。”
狐魄儿又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错,在北帝的天威之下,又一次的秒怂。
“控制?”
北帝抬手拿起了那根鸡毛,勾唇一笑,“需要控制的那个人是我吗?”
狐魄儿眼睛被自己揉的有些酸涩,微红的眼角眨了眨垂了下去,咬了咬唇非常的不服气,满肚子的火气都快控制不住了……
是我是我还是我,这么较真有意思吗?
你是想看一看让我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装傻充楞的问那还能是谁呢?
还是想让我舔着个大脸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不是你而是我呢?
我只想双手抱拳问一句: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兄弟,这么咄咄逼狐不好吧?
可狐魄儿随后确是甜甜的一笑,“当然是我啦师父,您老人家高高在上,怎么可能吃这种不入眼的东西呢,人家只是小心的提醒你一句的嘛。”
一波大白眼早已在狐魄儿的心里生根发芽了。
麻蛋的,够不够酥?够不够傻?够不够白?够不够甜?够不够弱智?
“可你心里好像并不是这样想的。”北帝眸光微聚,皮笑肉不笑的。
狐魄儿恨恨的咬了咬牙,在心里吼道:你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