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不动声色的攥紧了她的手腕确是将她顺势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可话说的还是很不中听:
“我说过了不许走,听不明白吗?还要让我说多少次你才能听的懂?你有事,你能有什么事?你最大的事情就是守好自己的本分,少给我惹些麻烦!”
说完后,就旁若无人的将她抱起,回了房间。
一脸惊……
两脸惊……
三脸惊……
就连旁边的水杉树都连着打了两个大喷嚏。
白无泱只是将狐魄儿锁在房内自己又出去了。
他看了看钟弋手中的招魂幡,便丢了张灵符过去,看了一会儿说:“都在,一个都不少。”
得到了确认,钟弋将招魂幡握的更紧了,这魂幡、此刻就是承载了千金的重量。
二人的眸中忽的多了一抹泪光,心中一阵酸楚,竟没想到这十万英烈的魂这样就回来了。
有茫然、有激动、有心喜也有心痛,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
好男儿铮铮铁骨,可抛头颅、可洒热血,却唯泪不可轻弹,可谁又知男儿也有伤心处?
一颗心,也皆是血肉所铸,也会受伤也会痛,流出的清泪并不是象征着懦弱而是承载了万千的依托。
钟弋看向白无泱,勾唇一笑,“没想到,我们才见面又要分别了。”
他又看了眼手中的魂幡有些怅然,“他们等着回家,想必,已经等不及了。”
白无泱也看了一眼招魂幡,这十万英魂是他那个罪魁祸首的好徒儿用命换来的。
若不是她命硬死不了,就她那一身的伤,早就够她魂飞魄散八百回的了。
遂也清淡的一笑,随手一画,递给二人一张符纸,“我也没什么好送你们的,这个玩意儿,方便日后联系,你们可要收好了。”
岳崇难得的安静了半天,终究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大喇喇的从白无泱手中接过来便塞进了钟弋的怀里,“我说少爷,大方一点,一张够干嘛的,一人一张才稳妥,万一他那张丢了怎么办?”
白无泱遂又画了一张,岳崇放进了自己的怀里,便津了津鼻子,眨了眨泛红的眼角,“行了,放心吧,这回哥哥们不会再丢下你不管了,事情办完就去找你,说不定……说不定那个时候就会有人叫我们一声伯父了呢!哈……哈哈……”
白无泱的眸子暗了暗,钟弋也抽动了下鼻子。
岳崇来回看了看两人,“不好笑?行吧,那生不出人来也行,我们也能将就,小白狐就小白狐吧,生什么都行,只要能生就行。”
白无泱眉毛一挑便回怼道,“生生生,你还有完没完了,有本事你自己生!”
岳崇啧了一声,看向了钟弋,裸的目光带着些许放荡,冲着钟弋也扬了扬眉,摇了摇头笑道:“我还真没这个本事。”
钟弋也眸光一凛的看向岳崇,“看我干什么,我就有了吗?”
三人间的气氛也算是在三言两语中缓和了下来。
钟弋再次看向白无泱说:“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启程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岳崇扯着钟弋的手臂,一个侧身便与白无泱擦肩而过了。
“走啦走啦,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人家随手一画就是一张符,你行吗?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等下次再见面时,说不定他的那点清规戒律都得破的干干净净了,到时候再与他喝个一醉方休,岂不是更加的痛快!”
马蹄声声绝尘而去
一生的戎马、披盔戴甲
身后的绝尘
只是燎起了风沙绝了自己的牵挂
战场厮杀对的起天下
得胜而归效忠了国家
引魂还乡扛的住信任
滴水涌泉亦将恩泽担下
一入红尘、残卷半世韶华
是何人能转身转的潇洒、无牵又无挂
是何人又如那塘中的青莲
抖落了满身泥彩还可镜里含香、一世无暇———
红尘滚滚,自带喧嚣震震、雾霭茫茫……
那已不复返的马蹄声早已是久久没了回响。
白无泱靠在水杉树旁不知靠了多久,他才喃喃自语的道:“十恶不赦者,可还有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