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无泱早就不想再听这二位的废话了,他见狐魄儿又扬起了鞭子开打时,参商剑也在一瞬间掷了出去。
红罗再次受到了重创,可眨眼间,一股耀眼的金光忽现,漫天便尽是白芒。
狐魄儿和白无泱猝不及防的用手一挡,红罗就被一团黑风笼罩,待刺眼的金光散尽时,红罗已不知去向了。
狐魄儿想要把她大卸八块的愿望也随之落空了,心情十分的不好,面色也难看的很,恨恨的道:“又逃了?这种跑路的本事倒是渐长了!”
白无泱微微一愣,手在眼前晃了晃,望着刚才那骤现的金光愣了会儿,“金乌?”
他说:“帝俊羲和育十子,羿射其九,落于东海之南,化山为沃焦,其山似火,其焦难掩,又闻,此九子元有所化,一子封,八子成鬼王,他……是哪一个?”
狐魄儿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的小师父还知道这个。
可想到沃焦山,真的是很焦灼啊!
她似乎又闻到了一股子的烤狐狸的味道,在那零星焦灼的回忆中,仅回忆那么一小下,脊梁骨就顿觉疼痛万分,便不寒而栗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疼啊,老子是焦灼扎心的疼啊,吓的狐魄儿又不敢再想下去了。
不堪入目的她又小心谨慎的后退了几步,尽量做到别碍了人家的眼。
白无泱回过来方才注意到她,“你站的那么远干什么?”
“我、”狐魄儿顿了顿,“我不堪入目啊!”
白无泱眉宇挑了挑,不再看她,皱紧的眉头瞬间舒展,嘴角勾起一丝浅淡的笑,“你在我眼前晃来荡去的次数还少吗?矫情什么?”
……!我也不想矫情,这不是看你一直都挺矫情的吗?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她———不敢说。
棋局已毁,红罗已走,二人所在之地,又瞬息变化。
满月如诗、夜凉似水、繁星点点的似是在向着它的主人炫耀着自己的璀璨。
江郎山的山巅上,一女子穿着大红色轻纱喜服,眉目妖娆,眼尾微微上挑,唇色红的嗜血,美是极美,可惜是一种诡异的美。
狐魄儿心中一紧,是花妖将离!
将离的身前正跪着一个六无主的魂魄,魂魄之主正是独孤衍,她唤他——衍公子。
将离的衣袖轻轻一挥,独孤衍便恢复了意识,他回头看着身后离自己只有一丈的悬崖,吓的瑟瑟发抖。
“衍公子,你可还记得我?”将离的声音非常温柔。
独孤衍一脸迷茫,只是自顾自的蜷缩在了一起,生怕后退一步,自己就能够掉下去似的。
将离不屑的一笑,“衍公子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呢,没关系,你记不得我,那院中开的正艳的红芍花你可还记得?”
独孤衍颤抖的身子一僵,抬起了那双烂桃花的眼睛看了她一会儿,“是……是你?红芍……花妖?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她……她们都是你杀的?”
将离冷哼一声,又面若桃花的笑了笑,“公子以前可是称我为仙子的,如今、怎就成了花妖?”
她俯下身去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说:“是我啊公子,可算是想起来了,还算不得太薄情,至少还想的起来我是你那一众心上人中的哪一个,衍公子、你又有出息了。”
“不、不……别杀我,我没杀你,你不是我杀的,不是我、不是我!”独孤衍吓的想躲又不敢躲,只能僵在原地瑟瑟发抖。
将离蹲在他的身前,一根手指轻轻挑起了他的下巴,眼中的那一股幽冥之火,仿佛瞬间就能将他燃尽那般,她说:“不是公子那是谁?”
将离起身,拿出一块帕子擦干净了自己的手,真的是碰他一下都嫌弃脏的那种,一松手帕子便随风而逝,落入了一丈崖内……
她说:“让我想想,不是公子是谁呢?”
“那一世,我为公子窗前花,公子说我开的娇媚,不堪那院落的风吹雨打,遂将我移入公子的房中,我于公子梦中一舞,为谢公子怜惜之恩,公子见之,更是对我爱怜有加,谓我心忧、谓我何愁?”
她挑眉一笑,“公子倒是说说,你是谓我心忧还是谓我何愁啊?”
她憎恶的扫了他一眼,又转过了身继续说:“许我荣华一世,许我青丝白发,许我此生无忧,许我轮回不弃、唯我一人就好,公子可是都做到了?”
注:“帝俊羲和育十子……八子成鬼王”参照(山海经)
“一子封,八子成鬼王”参照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