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的野心众人皆知,但是尽管如此许多人却从来不曾想过老国王的死真的跟他有关,许是因为大皇兄的行事作风太过高调,有些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意味,这种隐晦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会往他身上想。01bz.cc
虽然自己对老国王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这种谋杀亲父的事情,她是做不到的,这一盘棋局,大皇兄似乎有些乱了。表情出卖了他,把什么事都写在了脸上,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敛下眼眸,若无其事地顺了顺斯微的猫毛,事情有些失控了呢。
不知道,大皇兄会怎么把这一局棋走下去呢?
星沐见到空中的幽魂并没有显得过于惊讶,反倒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
异域的舞蹈有着别样的风情,少年的舞步引人瞩目,不禁吸引了许多贵族大臣的眼球。弥散的香烟在舞动的手足之间缭绕,翻飞的衣角在烟雾之间挥舞。
异域的特殊乐器与骆驼的叫声却意外的配合,丝毫没有任何违和感,却让人感到意外的舒适与自然。
“来自东方秘的古国舞蹈吗?”
迦寺,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和谐的乐声与秘的舞蹈相结合,乐器和脚步的声音混杂在一起,隐隐又透露出一股肃杀的气息。
烟雾越来越浓了,老国王的魂魄,被召出来了。
一时间,宴席上的宾客态迥异。大多是惊讶,好与不解,其中较为例外的,便是大皇子了。大皇子惊惶的面色和因恐惧颤抖不以的双手——他把杯中的仙露琼浆悉数撒在了为了宴席穿着的华服上。
“呵,害怕了吗?真是没有胆量。”
四公主看着她大皇兄的举动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微微摇了摇杯中的美酒没有任何言语,但是阴晦的脸色已经证明了她的心情。
只要有心人仔细观察大皇子的举动,就会明白些什么。因为大皇子慌张的擦净衣服上的污渍,似乎想掩饰一些东西。
但是我还是保持着沉默,什么都没说。
玛蒂尔达
“上帝不会原谅你的,地狱一定是你的归途!”
亲爱的亚历山大,我又想起了你。
烛火在床前鬼魅般舞蹈,你狰狞的面孔便在我眼前放大,香氛华服都已经无法掩盖你死亡的气息了,只有一声声诅咒让我尤能捕捉你即将涣散的目光,音容可怖。幸好,你死了。
片刻的失,墨水浸透了纸页。
就在今天早晨,南方的暖流带来了立储的消息。那座秘的城堡,此刻就好像一块红热的铁盾,是融化还是沸腾?我不知道,不过那一块块华丽的地砖似乎早就已经预定了人头落地时的欢歌。
我该启程了。
特蒂丝
皇姐在得到消息后便迅速出城逃走,不知去向何方,也许她们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情导致那位来自异邦的客人到场时,被过于热烈的掌声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
美妙动听的曲声不知何时响起,于是干脆放下手中装着无数人都为之醉的美酒,饶有兴趣的盯着那抹雾气。
真的会召出她那早已死去的父王么,或者说是装弄鬼?
手指下意识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击着,展扇看起来似乎是想掩盖自己那诡异的兴奋感。
那位来自遥远国度的尊贵客人很快就开始表演起了来自异邦的魅力舞蹈。那是跟她们的国家完完全全不一样的风格,是充满了魅力的。
哦,我亲爱的上帝,也许你真的应该让那些肮脏的平民们瞧瞧什么才是真正来自异邦的舞蹈。
那些贵族们被召出的老国王之魂震慑住了,一瞬间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似乎这一刻只知道呆呆的看着老国王,
人仔细打量着老国王,发现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分无奈少了一分严厉。无奈是因为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因争夺王位而不惜手段的杀死自己这个碍手碍脚的么。人一小口一小口的饮着杯中的美酒,好看的眸子时不时的看向其他人。
哦不,我那亲爱的皇兄现在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太美妙的事情,比如说——突如其来的失态。
目光只在那人身上短暂的停留了一小会儿就立马移开。可能再为的文字大概也描绘不出她现在的心情。垂眸忽然想到了自己曾经翻阅过的一本书籍,虽然她那个时候并没有选择读完那本内容还不错的书籍,抬袖把玩着一缕垂下来的青丝。
真正的凶手在与常人面对死者时总会不自知的慌乱起来,因为那是来自心底的不安。
她知道在遥远的东方国度有着这么一个传闻,身前弑父之人要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接受苦刑从而永世不得超生。
不过这都没关系,因为伟大的明会宽恕一切的罪恶。
安菲尔
安菲尔,
招手唤来侍女,让她将那把自己最喜欢的绣有蝴蝶的白色折扇拿来,并让其把斯微带回寝殿。轻轻理了理垂着耳边的青丝,起身准备离开,自己一向不喜欢热闹,尤其是带着命案的热闹。
整个舞会都充满了阴谋算计的味道,带着奢靡的腐烂之气,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努力平静下来的大皇兄,眼睛如深潭一般,大皇兄,好自为之吧!
随即展扇离去,走到舞会厅的门口,凉风拂面,白衣翩翩,最后再回眸看了看热闹的舞厅。
皇室的王权战争中,总得要有人牺牲,才能够选出最后的胜利者。
这个时候,人内心深处的恶魔已经完全释放出了,试图将人拉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当然,只要赢了,谁会在意呢?
古老的钟声响起,鸣响的是胜利的钟声还是可悲的丧钟?
星沐
老国王,维瑟斯
老皇后,卡莉洛特
国王发小,塔尔娜
阿尔伯特
“向全知全能的天父起誓,方才所见实在是太令人震悚——竟能将死者生魂重新召唤于世间,令生者扒开黄泉帷幕的一角,瞥见那威严无比的国君本相。”
手按桌面缓缓支起身来,大袍使金丝皮绳吊起掩饰住了丝绸布料上一大片显眼的红酒渍。努力让挂在嘴角的笑容不是那么富于惊悚、得意、或是任何不该出现在此刻的表情;而只是可称热情东道主的色,然而总多多少少透露出点阴晦与悲凉,或是这种之类的纠结表情。
“这都是你的功劳,我的朋友,异乡贵客。赐予你最忠诚的祝福。”
大踏步走到一舞方毕的异国男子身边,微微欺身一手挽住人的右肩,令一手前伸紧握住他的左手——色里怎么看都是笑意盈盈,但上手的劲道却不自觉加大了些。几秒后收回了手,因不适应异国香料的浓厚味道转而皱着眉头轻轻抹了抹鼻子,示意他跟着自己回而落座。
“那么就让我们不要打扰逝者的宁静,奏响乐曲点燃天灯将他重新送回主的怀抱吧。”
眉眼弯成了一条缝,内心小剧场丰富的很。且不说幺妹以及那位黑衣grl一脸高深莫测憋着不笑是干什么,三妹直接摇着扇子离了席是怎么回事。这么不给我面子?厉害了我的妹。
“最后的一首舞曲,送别的赞歌。乐手,把歌声踏起来!”
迦寺
提起一壶清水撒入冒着余烬的柴火,走下了平地,额上有着细密晶亮的汗珠,果真看到了那国王灵身罢,秘的东方巫术。其实刚刚连自己都有些惊诧的,老国王现身的一瞬间朝自己微微张嘴,似乎有什么隐情想要透露。
垂眸接过了桑松递上的绢鞋,见着身着华服的王子站起身来朝自己致谢,引了桑松和阿吉。走向那高贵的殿下。他似乎看上去有些不大舒服,刚刚是红酒蘸身了罢。淡色的眼眸流转,像沙漠的罕见湖水,将他盈盈满满盛在里面。
大方和他握手致意,
“殿下言重,不过举手之劳。只要答应我和我的随从在此多住几日便可。”
随他回到了座位上,挨着肩坐于他身旁。刚刚的握手,他把自己的骨头捏的格格响。自己的手本就保养的细致,似是为跳舞准备的。似是闹小脾气一般用叉子叉着宴席上切好的奶油蛋糕,桑松立于一遍瞧着自己满嘴奶油,不会吃的样子不忍发笑。
“殿下国度的这种美食,真是妙。”
用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朝他眨眨眼睛。
“殿下的妹妹们,也是非常动人的女性。”
嘴还没有擦干净,玩弄着手臂间的铃铛看着乐师奏乐。阿吉有些困了,俯下身趴在地板上打哈欠。粉色的舌头拖了好长。
阿尔伯特
“…若是连一间宅邸都拿不出手来,那可真叫令人惭愧。更何况是您这种高贵的客人。”
“您大可即来即走,作为先皇的知交,我等的国宾。”
说着措辞华丽的官话,食指蜷曲指节轻叩沉木桌面,维眯着一双眼漫无目的地扫视着随乐声想起再次开始推杯换盏的贵族。
啊,接下来就要尽快拉拢势力了吗。
探身去够银杯内盛放的尚还温热的羊奶酒,将其凑近嘴边小口嘬了起来。这种宴会一旦达成了既定的目的后便显得实在无聊。老国王的灵魂也看了,异邦贵宾也在红酒中洗去了风尘,剩下的就只是在推杯换盏中勾勾结结的利益关系了吗。
——啊,说到拉拢势力。
恰逢身边那人开口,自己又倏然想起这档子事,于是顿生了逗弄的心思。若要真剖析,大概是三分正经七分玩笑。
将身前那份奶油蛋糕推到他那处,开口语气充斥调笑,以及浓浓的恶作剧味道萦绕在舌尖。
“是啊,我的皇妹们实是美丽动人,比本国最手巧的师傅所雕篆的奶油蛋糕还要甜美可人许多。”
“喔,失礼了——莫非您钟意上哪位愚妹了?”
咂了咂嘴,端起羊奶酒碗嘬了口随即好整以暇瞟着他,口吻里的捉弄意味不要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