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说司命殿的那位主,薄情寡义,不好伺候却无人看到榕树上的粉衣。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树上的女子只得无奈笑笑,“姑娘你行行好给我点食物吧…”
乞丐揪着女子衣角女子无视而去。
“诶。你看司命仙君竟然这般无情。”
“这个人的命运也是司命弄成这般的她竟然毫无愧疚之心”跟在身后宫人议论纷纷。两名宫人看不下去给乞丐一袋钱世人都说他可怜无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可是满手献血因自己一时醉酒杀了全家啊,岂不活该,女子无奈摇头。看着暮色手上不禁握紧手中夜明珠看着手上的汗总是自嘲,那年战乱那是天界唯一一次有了黑夜。
厮杀声鲜血染红了大地战火的热浪灼烧使人头疼两行清泪默默落下。
“不要…”女子发出无力的声音“都给本君住手…住手”看着将士一个个倒下一波波往上冲粉色襦裙全是血木簪早已不知去向“姐姐,我怕”一个小孩揪着自己的衣角脸上沾着鲜血落下豆大的泪“不怕,姐姐会停止这场战争”轻轻擦掉人脸上的泪孩子露出樱花般的笑容这一笑好似一切万物都活了“姐姐给你糖”看着已经揉碎的糖葫芦往嘴里塞了一个“真甜…姐姐给你说你就一直往东走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那里会有阳光会保护你。”
孩子信服点头看着孩子离去的背影放弃万年修为镇平了万里缓缓合眼看着东方吐白。
“司命司命”一旁宫人在旁轻声叫到。
“无事,我们回去吧”看着一个老太太在给自己孙子讲故事。
“从前啊…我遇到过一个粉衣女子,她说太阳会带给人希望…”
是个好天气,梧桐树的叶子正茂密,看不出来有人藏匿其中。不过是伴着树叶的响声穿出了几句戏腔。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程辞细细的寻觅着才看到了梧桐叶中隐着的少年,过长的头发微微垂下来。少年闭着眸,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丝毫没有在意来人的声音,只是是继续唱着他的戏罢了。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蘼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来人眯了眯眼,开口道着“程大少爷真是好雅兴啊?这般情况下也还有闲情雅致唱戏?”闻言,将手中的折扇收起,脚勾住树枝让身体往下倾去,整个人到挂着,笑着说:
“您才是吧,什么风能把您吹过来?”
那人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抬起了手,用不冷不热的声音说着。
“我带了杏花酒,喝么。”
还未等人说完,便已经从树上跳下来。凑到人跟前,含笑的说道“怎么会不喝。味道很香啊”手背在身后,转过身去,边走边道着“几年的?”那人跟上了步子将杏花酒打开,道“不多不少,刚好五十年。”立马兴奋起来了,迫不及待的倒上一杯酒,轻抿一口。满脸的幸福,用有点软糯糯的声音说道:
“好好喝啊。不愧是酿了五十年的酒。”来人看着这一副“我好幸福啊”的表情,嘴角微微弯了抹弧度,带些溺宠的说着“你要是喜欢,我再给你带。”
心情极其的好,听了人儿的话更是心花怒放了。乐呵呵的道着“好啊”顿了顿,歪着头。说“我等你。”
“阿晓,你为何喜欢这桃花酿?”
一壶桃花陈酿是一场好戏的开端与收尾。正是那年,命运的齿轮重新运转,将人搅入更深的漩涡。
那年,他还不叫林笙,而是渡劫所需的假名——慕容晓,是豫王手下的影卫。
他是他的王爷,而他是他的影卫。明明不该动情,但天道作弄,竟让影卫对主子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殿下,只因这桃花酿清淡不醉人罢了。”
倾慕深埋于眼底,却忽的自嘲为什么这么无用,连拥抱都是借着总角之交的借口,让人大发慈悲赏赐下来的。他是有家室的,他有所爱之人,那么这又算什么,单相思么。
那年,天下太平,百姓安乐,但豫王之妻身患重病而亡,自此豫王留恋勾栏不愿离去。
静静的在暗处凝视着他,贪婪的用眼描摹他的模样,想要将他一笔一划刻在心口,脑海。那时候,看着他不节制的喝着酒,逗着怀中美人,口腔内总是弥漫着苦意,不知是茶苦,还是心苦。
又是一年,蛮人进攻边陲,成安帝命他出征讨伐,身为影卫自然也是要跟着的,一时间战火纷飞,百姓民不聊生,城内混乱。
即使这样,他竟然依旧运筹帷幄,记得那时春节,两人帐中对坐,一坛桃花酿,映衬着他此刻清明的眸,倒是将二人不曾说过的秘密一股脑儿借着微醺,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原来两情相悦,未曾离开。原来为对方未来着想,不曾开口。
明明是喜悦的,但上天似乎又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不久,他战场命陨的消息便传入了耳内。
“殿下!”
当在军帐中收到这个消息时,手中派兵布阵的子忽然掉落,与地面发出第一声清脆的响声时,凄厉的叫喊也险些冲破云霄。
快马加鞭的赶赴战场,只因听见人说他被敌方刺中后掉入战场旁水流湍急的河中,随着水流去了。
心急如焚的沿着河岸搜寻,希望渺茫的迹真的能发生,可惜没有,到最后都没能找到他的遗骸,彻底死了心,顾不得身旁将士的劝阻,脑子一热,单枪匹马闯进敌人营区,嘶吼着要为他报仇。可惜大仇未报,却又给人捅了个对穿。
主将副将相继殒命,兵营军心紊乱,如一盘散沙,不日便被一锅端了。连带着主城也受到了压迫,成安帝被迫退位,新的朝代开启。
“桃花陈酿,实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乐呵的抱着一罐桃花陈酿,他叫林笙,是天帝。
那年他渡劫完毕,归位后顺理成章的接了天帝大权,但他也寻过那小殿下的生魂是否在冥界保留,可惜却一无所知,如石沉大海般了无音讯,只得抱着桃花陈酿睹物思人。
时常下访人界,走的路依旧是那年经常走的路,但时代更替,路还是原来的路,但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变,路过青楼楚馆都不由放慢脚步,凝视着其里生怕错过一个饮酒作乐的人,亦或是生怕有一个是豫王。感叹着时间交错变换之快,心中却每每都带着遗憾未能找到与他相像的哪怕一个人。
在然后,天,冥二界大战后,受了重伤在天界休生养息的时候,当天界恢复的时候,当雨雪天旧伤发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位豫王,他当时是不是也这样疼,这般恨。
待伤好了,却是怎么也不下界了。一是今时不如旧日,天界重建工程庞大,还要戒备冥界卷土重来,越来越多的重担压得人喘不过气,自然也就下不了界了。
“桃花酿真的很醉人。殿下,你在哪里。”
三更残雨寒蝉鸣,九州沧海仍未收,这一世,为谁千秋寒月,守我百里孤城。百里孤城将沉重的头盔卸下,整个身体的重量靠在城墙上,冥界与天界交战,战事紧张,以至于自己作为三军统帅不得不亲自来到阵前指挥。
夜晚自是不可能不寐的,便采用了轮番守城的制度,嘱咐了几句替自己守夜的战士,便靠在城墙上闭目养。
大漠无疆,朔风吹往事入梦。
“畜生!”
“修罗刀法的传人。今日便送你下地狱!”
“右手腕以下骨头尽碎。他以后再也无法握刀了。”
“嗯?你醒了?”
“嘶,这是哪里。”
“地狱。”
“你要去报仇?疯了嘛?你连伤都没有好全,而且……”
“我知道…我的武功全都废了,是嘛?”
“借我力量,我必须报仇。”
“做个交易。”
“嗯?”
“我给你力量,你帮我打天下。”
“这只机关手可比你以前的手好用多了,你看——发射金属小箭的机括就在此处。”
“力道不够致命。判断不够准确,出手不够果断,此等废物可无法为我所用。”
“是。“你确定要去报仇?”
“嗯,你为什么要杀她?她还是个孩子!”
“冤冤相报何时了,斩草要除根。”
“杀了我吧。如果这样,你就能解恨。”
“纳命来!噗。咳咳咳。其实……我。本不想杀她。但是……你放过她的时候。我看见。她腰间藏着含沙射影。”
“主上。主上!主上!”
“哥哥。呜呜呜。”
“哥哥临终前嘱咐,内事不决问祁湮,外事不决。问孤城。”
“放心,我会好好辅佐您。”
“主上,我什么时候才能转世?”
“你为什么想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