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辰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周围暂且没有危险,这才松了口气,但依旧没放下警惕,右手还是死死地握着剑柄。
“刚才,来了个很强的怪物,他的能力似乎很像我之前见过的一个,好像是九级强者,总之,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说罢,顺着河流往下看去,“顺着这条河走,或许可以找到别的人类聚集地,不过现在太晚了,那个九级的家伙又不知道藏在哪,我们的处境并不安全。”
正说着,突然转过头去,刚才的那个少年脸上依然看不到任何一丝的恐慌,似乎对刚才那般灾难毫不在乎,或者说,已经习以为常。但不论这人拥有多少的经验,作为一个弱小的人类,对于死亡的恐惧,多多少少还是该有点的,而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可疑了点,再加上刚才那怪的黑雾,更加给他的身上增了几分疑点。
突然转过身,手里的巨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刚好抵在对方的脖子上。
“在离开之前,我得先问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墨辞一心思考着方才出现的那个异景,中途看了眼那个狩魔人,恰巧看到他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放出的黑雾,眯眼知晓他应该已经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了,手指摩挲上腰间匕首,再未走一直警惕着。
沿途看着这人妄想救那些个村民,侧头嘲讽一笑而不让人看见,至于一旁的人类则是没有多加注意,毕竟如此脆弱的生物实在不能对自己产生多大的威胁。
见着人一路斩着怪,手指轻点匕首柄,边思考着这人约是几级的狩魔人边跟上,却是忽略了自己面上的表情太过镇定而不符合一个弱小的人类形象。
走至河边只不过走了下,一柄剑便搭在了脖上,虽然说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但被人威胁也是件很令人不悦的事情。
闻言微微皱眉,思考下怎样扯个合理性的身份来掩盖自己的异样,不过片刻便想了出来。
微微叹一口气,瞥着脖间的东西微微抿唇,偏偏身子躬身给人一礼。
“抱歉……这位大人,是我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还给您和这位人类大人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实在是对不起。”语气谦卑而恭敬,即使被指了脖子也是一副平淡冷静的模样,“我是一位一级狩魔人。我知道大人您想问什么,我自生来便是没有猫瞳的,周围的医师检查过了,是因为力量太弱以及一些技能原因导致我猫瞳不显。”
叹了口气,垂眸看向地面待着人的回答,手指上轻绕几缕雾气又隐于袖中无法看见。
徐辰:“狩魔人?”听到对方的解释后并没有放松警惕,双眼种依旧透露出可怕的凶光,身边的杀意又一次弥漫起来,而且比刚见到两人时散发出的杀意更加的恐怖,周围的一些植物甚至在这样的杀气中瞬间枯萎死亡。双手握紧剑柄,突然抬起手,又猛地劈了下去,锋利无比的剑刃割裂了空气,直朝对方的脑门上劈去,却在马上要接触到的那一刻停在了半空中。
巨大的冲击力和剑气顿时从剑刃四周散发出去,瞬间将半径五米内的地面摧毁得面目全非,几乎所有地面上的东西都在那一刻化为乌有,除了那两个人。
缓缓收起巨剑,站直了身:
“姑且信你,最好别使什么花招,否则我随时都可以让你身首异处。”
说罢,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扔给一旁一直在看着的白笙。
“枪里还有五发子弹,如果他出现什么不对,给他四枪,至于剩下的那最后一枪……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转过身,沿河流往下看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走了。”
司墨辞感觉到人杀气腾腾,爆发了一股强大的气势,垂头嗤笑而掩藏的很好,看了看周围枯萎凋零的植物思索了两秒,状似被气势所逼的退后几步,却是放开了抓着匕首的手,低垂的眸中略带轻蔑之色,只是这样的话……就完全没什么危险了呢,还以为能打一架呢。
依旧是垂着眸,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似一滩死水,像是直接跳过了慌张期进入绝望期等死了,只是感知着人的动作早已蓄了力,只要人剑气袭上自己就用空间封锁连人带剑全部锁好了。
侧目去看周围,人的剑半天没劈下来便知是住了手,故意踉跄后退几步好似方才是被吓僵了,咽了口唾沫声音略颤抖。
多……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抬了头面上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看着人交个那个人类枪,眯了眯眼儿暗想,啧,警惕心真强。
听着人话,便也就跟了上去,时不时看人状似敬畏。
却只是做戏,便若此前一切,皆不过是做戏般,皮儿已有千万张,早已在如此之多的面具中迷失了本性。
白笙听人大略的解释了一番目前的情况后点了点头,沿着河流走确实是寻找到人类聚集地的最好方法,水即为万物之源,人类离不开水。
习惯性的回头看了眼那位少年,依旧是那平静的表情,与自己最初对他的印象实在不符。见那狩魔人抬手就将那巨剑抵在了人脖颈边上询问他的身份,但自己其实一样对他的身份感到疑惑,虽说方式确实稍显粗暴力了一些,但这是这种状况下的最好方式,不论是谁,只要在某种事物超出了自己的预想的话,就是他最为慌乱,谎言最易出错的时候。
但是,就算知道对方的身份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只是内心有一丝的不安感而已,听完人回答后,依旧保持着沉默,手静静的搭在刀柄上,自己,只要尽力去保证不会拖后腿就是了……不是吗……
猫瞳不显的狩魔人,真的是这样吗?
强烈的杀意又一次弥漫起来,即使已经经历过一次却是依旧那样难以承受,好在主要针对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少年。
眸子的视线依旧是看着那个少年,冷静,甚至,冷静的异常,看了眼周围枯萎的植物,不禁想象,要是自己承受下这股杀意会如何,见人杀意还未褪去,便执起巨剑超那少年砍了下去。
会死的!
瞳孔略微睁大,心脏仿佛已然停歇,而那柄巨剑,却没有砍下,而是滞留在半空中,剑气与砍下的冲击力瞬间四散,周身五米的范围内转瞬间便仅剩了三人。
接过人丢过来的手枪默默点了点头,把枪放好后,缓慢跟随在两人身后。
一个穿着牛仔靴的脚踩在之前村庄的灰烬上
“可以了。”
极手一伸从各处飞出灵魂白色的灵魂聚集在手掌之间,“但还远远不够。”一个牵着一匹马的穿着是西部牛仔的中年男人说道,看着猎手和某个不务正业的boos的方向,“哈~”手指向那个方向身上的30只怪物向那个方向直奔而去。
“一些甜点我的客人。”化为灰烬消失。
徐辰正沿着河流往下走去,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连忙站定脚步,环顾四周,强烈的警惕让自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警戒!”
头也不回地朝背后两人大喊道,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随时准备着面对可能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攻击。然而,过了许久,也没见到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隐藏得不错,如果是八级以下,没准还真看不出来。”
血红的双眼闪过一道红光,突然多出了许多黑点。
“但别忘了,我是九级狩魔人!”
眼前的景象瞬间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整个立体的空间顿时化作一副平面,所有隐藏起来的怪物统统一览无余。
“死!”
猛地拔出巨剑,用力朝目标挥去,红色的剑气从剑刃上发出,将所有被击中的怪物连同地面上的植物全部撕成碎片,不到一分钟时间,三十只怪物便已经只剩下了寥寥几只。
极骑着马隐藏气息以人的模样在几人的必经之路上等待,拿着根雪茄抽了起来,“快了,快了。”下马坐在附近的一块石头上,先玩点游戏之后再干正事好了。
极看着左右都没人凝视着唯一过来的道路远方也没有人,放心的把手放在帽子上向下按了下突然火焰包裹身躯身体逐渐生成类似坚硬甲壳的东西覆盖身上,坐着的马也被火焰包裹变为来自地狱的马。
“这样舒服多了”扭了扭脖子,“那么作为惩罚。”手指向人类聚集地,“开始进食吧,都饿了吧…”
附近的森林里树十只怪物睁开血红色的眼睛冲向营地。
“我应该演奏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的,可惜我不想懂古典音乐,狂欢开始了。”一整风吹过一闭眼的时间极和马就不见了。
在人刚说出这话时自己还不太清楚是什么事,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不需要去解释了,一股熟悉的感觉袭上白笙心头,那是危险的预感,非常的危险,腰间的刀瞬间取出握在手上做出戒备的样子,周围的气场也变了,静的可怕,非常的不寻常,在看不见的暗处,有东西,持着刀横档在自己身前,准备以不动应万变,静待暗处藏着的东西出现。
“我是九级狩魔人!。”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身前的狩魔人。九级吗?难怪这么强。只见人将那巨剑超密林的一处挥了出去,红色的剑气随着剑风一起挥了出去,剑气席卷了所到之处的一切,碎裂的怪物血肉随着被撕碎的植物飞散开了,宛如下了一场绚丽的雨,最后剩下的寥寥几只也是带着伤的。
解决完剩下的几只后默默随着两人继续沿水路前行,瞥眼被那剑气席卷过后的地面,反正,情况也不能再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