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燕知才刚说完,就被国公夫人给抽了一巴掌,“抱个屁!娇娇才十七八岁,身子骨还没长好呢!你娘我当年因为年纪小,生你的时候难产差点一尸两命!让她养养怎么了?我和你爹都不急,你急什么要孩子?”
燕知顿时脸色惨白,有些结巴道:“难、难产?”
国公夫人冷哼了一声,“不然你以为府里为何只有你一根独苗苗?还不是当年我生你的时候把你爹给吓着了,他再也不肯让我生了。”
国公夫人想着以前一直没跟燕知说,一则是因为他年纪小没娶媳妇说了也没用,二则也是她没什么时间,如今见儿子开窍,国公夫人就干脆讲一些事情挑挑拣拣都跟燕知说了。
包括怎么疼媳妇,女人不容易啊,生活里该怎么照顾媳妇之类的。
燕知听得认真,不过却因为之前被难产给吓到了,一整天都有些思不属不说,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把阮娇给抱得死紧。
燕知平时身体就热的跟小火炉似的,现在正处于大夏天,阮娇都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跟燕知分房睡了,哪里受得了他跟个锅贴一样糊在身上,立刻就将人往下撕。 结果她越撕,燕知抱得越紧。
最后阮娇硬生生出了一身汗,晚上的澡算是白洗了。
阮娇无奈,“这么热的天,你是想我们俩都起一身痱子,然后中暑瘫在床上然后避开明天爹娘的教育吗?”
燕知的脸埋在阮娇的颈窝里,过了好久才闷闷地哼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松开她。
这段时间他们俩可以说是上床纯睡觉,沾枕头就昏迷的状态,今天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候,燕知竟然连亲近的举动都没有,就只是抱着她,要知道今天早上起来,这家伙腻腻歪歪还差点擦枪走火,若不是要去和镇国公夫妇吃饭,他肯定是要胡闹一通的,结果到了晚上,竟然就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
阮娇觉得有些怪,“你怎么了?你今天下午从娘那回来,就一脸萎靡不振的,你又私底下干什么被娘给打击了?”
燕知几乎都没怎么注意阮娇的话,囫囵听完,就答非所问道:“你跟娘最近学医,有没有让男人不能生了的方式?”
阮娇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要干嘛?” 燕知抿唇:“今天娘跟我说,你们女人生孩子都跟过鬼门关一样,我不想你生了。”
阮娇有些感动,心软的不行,“有倒是有,你知道吧,割以永治。”
燕知一开始没听懂,满脑子雾水,过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瞪大了眼睛,有被吓到,“你说什么?那不成太监了?”
阮娇见他真的信了,没忍住噗哧一声就笑了,在床上滚了滚,捧住了他的脸,“知了,你怎么那么可爱啊?”
一见阮娇笑了,燕知就反应过来了,直接将乱滚的阮娇给按在怀里,在她的脸蛋上咬了一口,“没良心的东西,小爷心疼你,你却只想着糊弄我!”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阮娇凑到他的耳边认真地回答他,“我还听说过可以用羊肠,以及不弄到里面……不过还是用药最保险,男的女的服用的都用,不过是药三分毒……”
燕知一开始的脸色还算正常,没过一会儿就红了,红着红着又白了,他抓住了阮娇的手腕,脸色有些焦急,“我们之前那么频繁,你都没有,难道你私底下偷偷吃药了?你怎么不告诉我,我身子好,你让我吃啊,明日让娘给你看看,调理一下身体……” 阮娇一愣,没想到燕知竟然会想到这些。
她眼睛有些泛红,不忍心告诉他,这是书中世界,她本就是改变他的命运而来,想要有孕虽然不是不可能,但是比较难的。
燕知见她没说话,有些懊恼,“你别不说话,你吃了没有?我以前不知道这些,以后药给我,我来吃。”
阮娇摇了摇头,抱住了他,“我没吃,本来是想顺其自然,你我身体都没什么问题,然而却一直没有,可能是缘分没到。”
燕知倒是不难过,反而还松了口气,“幸好。”
因为有了顾虑,燕知到不敢胡来了,原本想着第二天去找亲娘调配一副药出来,结果才刚出门就被亲爹给拎京郊大营去了。
不过想着,两个人暂且分开也还行,不然每天都腻在一起,万一真的不小心有了,到时候要不要都很伤身体。
然而燕知没想到,他前脚去了京郊大营,后脚他娘就因为觉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学医还是得知行合一辨证学习,拍拍屁股把他媳妇给拐带出了京城,去当赤脚大夫了。
苦逼兮兮的燕知,在京郊大营好不容易有了回家见香喷喷媳妇的机会,结果一进家门就得知了这个噩耗,脸都绿了。
好在她俩也不是一走三五年,杳无音讯那种,除了时不时的寄信回来,一年还是会回家一趟的。
燕知:“……”
燕知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块望妻石。 阮娇没想到,在跟着国公夫人到处行医的路上,竟然还遇到了早就已经失去音讯了的杜颐萱。
她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中毒的妇人,帮忙解了毒,那妇人便报了官,阮娇和国公夫人作为救了她的人,也需要做个人证,却没想到那妇人状告的竟然会是杜颐萱。
她俩本是好姐妹,杜颐萱的夫君猝死后,她因为可怜杜颐萱年纪轻轻就守寡,于是就将人接到身边来安慰,却没想到杜颐萱竟然看上了她的夫君,想要毒死她后上位。
杜颐萱本来手段很高明,本想等到日子了,再除掉痕迹,但是没料到那妇人对这毒太过于敏感,才刚中没多久就在外早早毒发还被阮娇和国公夫人给撞见了。
证据确凿,杜颐萱知道自己就算是不承认也不行了,干脆供认不讳,少受些皮肉之苦。
结果没想到,才刚陈诉了罪行就看到了阮娇,她一瞬间就疯了,竟然朝着阮娇扑了过来,“都是你,都是你害我!”
阮娇:“……”
阮娇很是无语,既不是她让杜颐萱救得陈砚昭,也不是她让杜颐萱给那妇人下的毒,关她什么事儿?
然而杜颐萱却狠狠地盯着阮娇,恨不得生啖其肉,被衙役扣住,因为扰乱公堂,被打了十个大板,差点要去了半条命,然后被拖下去。
阮娇知道,谋害人命,虽然苦主未死,但是杜颐萱应该也活不长了。
妇人很感谢阮娇和国公夫人,邀请她俩去家中坐,被阮娇和国公夫人给拒绝了。 不过只是回京路上的一件小事情而已,她俩还很着急返京,天气渐冷,若是不早点回去,雪天路滑,有可能就会被拦在路上。
然而阮娇怎么都没想到,急急忙忙赶回家,燕知不但在家,而且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屁股受了伤。
伤口范围很大,只是看着上面包裹的纱布都觉得碍眼。
燕知原本正趴在床上疼得直哼哼,一转头看到阮娇,结果就被吓到了,猛地想起身,扯到了伤口,疼得表情都狰狞了。
燕知屁股上的伤已经养了小半个月,不过还没怎么愈合,刚刚他那么一折腾,包裹着的纱布上,没一会儿就渗出了血。
阮娇看得直皱眉,眼里藏着怒意,“谁伤的你?”
燕知用力攥着阮娇的手,眼眶有些红,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委屈的,“镇国公。”
阮娇:“……”
阮娇:“哦,那没事了,肯定是你干了什么蠢事,爹才会打你!咱家家法是抽背的,你这伤的位置看上去像是被军法处置了,说吧,你到底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