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隔着屏风,燕知看不到她怎么样了,连忙询问,“你怎么了?有事没?”
阮娇垂眸动了一下,忽然发出“嘶”一声,“应该崴脚了。”
“……你别动,免得再伤得严重。”燕知沉默了一会儿,沉闷的声音才又从屏风后传了出来,“你闭眼,小爷抱你回床上。”
燕知从来没想到两个人竟然会是这么尴尬的发展,果然喝酒误事,以后谁若是再让她喝酒,燕知想着想着就露出一个令人恐怖的表情。
身体腾空而起的时候,阮娇闻到了燕知身上淡淡的夹杂着湿热气息的香气。
大概是闭着眼睛,身体的各种感官都更加敏锐。
那是她平时惯用的澡豆的味道,然而到了燕知的身上,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了极大的区别,让她觉得熟悉又陌生。
与她身上的香气缠绕在一起之后,形成了很妙的化学反应。
很好闻。
想吻他。
贴着胸膛,阮娇听到了燕知急速的心跳声,咚咚咚的在她耳边,犹如擂鼓。
她轻笑了一声,悄悄伸出一只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你小心点,不许把我摔了。”
燕知脚步一顿,“你确实不轻。”
阮娇:???
他在说什么屁话?
阮娇愤怒地睁开了眼睛,就对上了燕知来不及收回的带着灼热温度的视线。
燕知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轻轻地别开视线,“你闭眼,小爷不会摔了你的。”
阮娇看他这幅模样,会信了他才有鬼了,“燕知,你给我看路,你要是抱着我撞门上,我跟你没完!”
“小爷怎么可能撞门上!”燕知有些不满,哼哼了两声,“你太小瞧我了!”
燕知刚把阮娇放床上,大概是听到了屋内交谈的声音,良辰就在外面敲门了。
燕知整个人一僵,直接单手盖着阮娇的眼睛,迅速从她身上翻进去用被子卷住了自己。
良辰:“郡主,奴婢自作主张取来了世子爷的衣裳。”
阮娇没忍住笑出了声,“拿进来吧。”
良辰注意到床上的两个人后,心猛的一跳,头再也没抬起来过,垂眸直视地面,快速地将衣服放在床头就退出去了。
和关门声一起的是燕知吐气的声音,阮娇转头看他裹得严实,没忍住在他的脸颊上戳了戳,“以后我叫你知了吧。”
燕知向后挪了挪,试图躲开阮娇的手,微微蹙眉,“把衣裳给我,你别闹。”
“我没闹啊,你还没回答我,我以后管你叫知了行不行?”
“为什么?”燕知看她,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滑动,被阮娇素白的指尖一下就按住了。他的视线落在阮娇那双状似桃花笑起来弯成月牙的双眸中,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嗓子发干。
阮娇笑得眉眼都弯了,凑近他,“因为你现在裹得跟一只蝉蛹一样啊,脱壳后,白白嫩嫩的岂不就是知了?”
燕知被阮娇那句白白嫩嫩给噎了一下,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后,他有些气恼,脸颊绯红,“不行,什么知了,让你这么叫了,小爷的面子往哪……嘶——”
阮娇看着他气恼的样子,终于将刚刚的想法付诸于行动,尖尖的小虎牙轻轻地在他的唇上碾了碾,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阮娇的舌尖轻扫过唇角,“真的不行吗?”
燕知整个人一僵,裹着被子跟粽子似的拱了拱,然后如含羞草般身体微蜷,一双漆黑的眼睛已经水汪汪地布上了氤氲的水气,却还逞强放狠话凶她,“晋安,你不把小爷当男人是吧?再作,别怪小爷不客气了!”
可惜,世子爷的语气真的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然后就被逼着表演怎么“不客气”了一晚上。
嗓子都哑了。
真是听者脸红,闻者害臊。
第二天一早,燕知靠坐在床上,乌黑的长发垂在肩膀上,虽然明亮的黑眸下有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但是却一点没有折损他的美貌,反而因为昨晚,他的气质多了几分慵懒风流。
此时,他正一脸怀疑人生地看着阮娇行动自如地下地穿衣,忍不住从灵魂里发出了质疑的声音,“你不是崴脚了吗?”
阮娇矫健的步伐一滞,忽然当着燕知的面就开始一瘸一拐了起来,“哎呀,你不说的时候我都没注意,好痛啊。”
燕知面无表情地拆穿,“别演了,你昨天崴得根本就不是这只脚。”
阮娇:“……”
良辰和美景忍不住在一旁直偷笑,世子和郡主终于圆房了,说不定明年府上就要有小小世子出生了,这么好的消息一定得给王爷传去,也让他高兴高兴。
燕知不知道两个丫鬟在想什么,满眼都是阮娇的身影,他故意在床上哼了一声,“我早就知道了,你这个骗子,从小你就老是欺负我。”
话音一落,他像是想到什么,突然眯眼,一脸警惕和酸意地质问,“昨晚我问你的,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和那个黑衣刺客到底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裹着被子上床的知了,像极了古代被上龙床侍寝的妃子,不吃我还是人吗?!
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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