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们敢......”霍德鲁嘴已有些不利索“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问得好,我倒也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藤蔓从地面迅速生长,编织成一把漂亮的靠椅,艾尔薇离开车厢,以很霸气的姿势坐在木椅上。
霍德鲁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不知道吧,”艾尔薇笑了笑“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我干嘛要知道你父亲是谁,跟你很熟吗?”
“我父亲是普雷斯格城的城主!”霍德鲁像放出底牌一样大喊。
然而对方几乎全无反应。
艾尔薇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支着脑袋,侧头望他:“你想表达什么?展示你的无能,或者是坐拥众多资源却不会利用的愚蠢?要不要贴上布告告诉大家,城主的儿子是个只会在大街上哭爹喊娘博同情的废物?”
她的话把霍德鲁说懵了,嘴巴大张,目光呆滞。
为什么有人敢这样说自己,从小到大,哪个人对自己不是鞍前马后谄媚讨好,就算同样有势力的人,也不敢得罪自己,没有人敢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不是,她凭什么?偏偏她的话自己竟无力反驳。
“说真的,瞧你这肥头大耳的猪模样,大概连脑子里都塞满了猪粪吧,我真为城主感到可悲。”
“你......”
“好了,说教时间结束,”艾尔薇打了个响指“下面是惩罚环节。”
藤蔓从霍德鲁的脚底生长出,把他的身体环环束缚,拉伸成一个‘大’字,悬吊于空中。
他显得很是惊恐,喉咙里发出一阵难听的声音。
“住手!”他搬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来“我是戈德温少爷最好的朋友,你要是敢伤害我,戈德温少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哪个戈德温少爷?哦我想起来了,次子死在了王城,你说的应该是长子吧。”
藤蔓末端开出手掌大的鲜艳花朵,给这具量身定制的刑架增添了份妖异的美感。
“不好意思,我和你口中所说的戈德温少爷不熟,不过,我跟戈德温大公之间倒是有些交情。”
花朵盛开到极致,轻轻抖了抖花瓣,肉眼可见的浓郁花粉洒下,正淋在霍德鲁全身。
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再次开口:“等戈德温少爷从地牢回来,你等着......哈哈,哈哈哈,你等着被......哈哈......”
痒,遍布全身的痒,刺痒难耐。
这些花粉像一个个擅长钻洞的虫子,开垦着他的皮肤,特别是对某些部位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他的内心一点开心不起来,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停下......哈哈哈快停下......”
双手疯狂和藤蔓较劲,霍德鲁多想狠狠抓挠自己的身体,却是动弹不得。
“哈......哈哈......呜——”
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他竟哭了出来,边笑边哭。
“呜,我知道错哈哈哈,错了,放哈哈......放过我,呜......”
投降的飞快。
然而艾尔薇没有停下魔法,望着他可笑的丑陋模样问:“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霍德鲁嘴里冒出含糊不清的哀嚎,泪水、鼻涕、口水交织在一起,他正处于崩溃的边缘,无法思考,更无法回答,只不停的说,我错了,放过我。
很快,他浑身止不住的抽搐,口吐白沫,眼珠也不受控制的上翻,精恍惚。
终于,他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