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
哪来的鸟儿,吵死了。
修眉皱了皱,男人不悦的翻身,试图将脑袋埋进枕头里,而迎面扑来的柔软及淡淡果香,令他霎时清醒了大半。
不对,这不是他的床。
骨节分明的大手抻开,下意识摸了摸被褥。
这质感……
睡意完全消失,黑眸猛地睁开,入眼一片素雅,缎面上绣着嫩竹,翠绿欲滴。
昨晚的一切,立即如潮水般涌进脑中。
为了避免干出连禽兽都不如的事,弄好洗澡水后,他就跑到屋顶上吹夜风,犹觉不够,又拎了桶水,裸着上半身在天井冲凉。
好不容易降下燥热,搭着干爽的布巾回到屋子里,本以为再怎么慢,她也该清洗着装完毕了。
岂料那女人,居然躺在桶内睡着了!
白皙肌肤滑腻如凝脂,饱满雪乳半沉半浮,顶端的小莓果轻点着水面,修长双腿弯曲微敞,稀疏的发毛下,无比诱人的小花穴若隐若现。
呵,冷水澡算白洗,可他能怎么办?
幸好一阵忙碌之后,连日疲惫达到极限,压根没心思去管腿间那根生机勃勃的肉棍,就这么半勃着昏睡过去。
没想到,在陌生地方,竟毫无防备的一觉到了天明。
思及此,姜玚倏地察觉一件事,榻上唯他一人,季子卿呢?
霍地屈膝坐起,略急切的环顾一圈,倒是很快发现了她的身影。
外寝朝东的木窗大开着,郁郁葱葱的绿枝探进来,窗台前的书桌旁,一抹水蓝色盈盈而立。
新换的罩衫由蚕纱制成,轻薄透气,为时下贵女最喜的面料,不过一般只适用于房内。
优点即是缺点。
此刻沐浴在朝阳下,衣裳呈半透明状,贴身小衣和缎白小裤一览无遗,甚至能清晰窥见胸侧肚兜的细绳,至于绳结,则被乌发遮住了。
他第一次看到她未束发髻的模样。
黑亮青丝全部披散下来,仅以一根浅紫色缎带松松的系着,发尾垂至臀尖,正随着她手臂的动作,微微左右晃荡,而耳垂处,似乎也有个小物件在一闪一闪的。
“你做什么,病好了?”姜大人皱着眉凑过去,语气里是很自然的责问。
执笔的手一颤,一滴墨汁晕染开,不过很快被她改成了一片柳叶,未露分毫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