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羊脂玉鞶带当即滑落,摔在青石砖上,发出不大不小的清脆击响。
此态对于文人而言,相当于当众宽衣,实属不雅且丢脸,过路的臣子们见状,不由纷纷瞠大双目,甚至有人识趣的退开几步,免得遭鱼池之殃。
季子卿抬头看向始作俑者,脸色微变,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同行的世家子弟纷纷仗义执言了。
“姜大人,你这么做,未免太过分。”
“没错,简直是小人行径!”
姜玚原就没兴趣与这些毫无城府的毛头小子们对吠,何况此刻的本意不在找麻烦。
他无视旁人,居高临下的睨着清冷面容,不是很真诚的作了一揖:“意外之举,裕世子心胸宽广,想必不会计较。”
这话听着,有点欠揍。
季子卿抿着唇角,没吱声。
这时,一人捡起腰带,热心道:“子卿,我帮你吧。”
“不用,谢谢。”收回目光,她对同伴微微颔首,正欲接过,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半路拦截了。
“既然是我不小心碰掉的,不如由我亲自为世子扣上,以示歉意。”他挑着一边的眉梢,晃了晃那条鞶带。
耳尖不禁泛起薄红,面上克制着不显,她平静道:“嗯,有劳。”
“子卿……”燕王府小世子担忧的打量着两人,一副生怕对方出阴招的谨慎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