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等车厢也有人,但少了太多,头等车厢的乘客更是稀稀落落,个个轻声细语,不怕谁吵到谁。
余秋可踩上地毯,惊呼一声,软绵的彷佛陷进云里头,等真的一屁股坐上椅子,那才真叫软中带弹性。
车都还没发动呢,余秋可已经被这般高级弄得晕呼呼的。
“你的家乡,也有火车吗?”往谢九怀肩上靠着,余秋可无聊地问。
“没有。我们只有飞船,飞船是我们的交通工具。”
飞船是个超乎余秋可能想像的工具,又是船,又能在天上飞所幸这个话题在这里打住了。
上海到北平,相当远的距离,还好座位宽敝,都在能忍受的范围。
到南京的时候,火车开上轮渡,要过长江,到浦口接另一条铁路到北平。
挺多人都凑到窗边看热闹了,只有余秋可与谢九怀规规矩矩待在位置上。
实在是谢九怀放大了感官,于是听到二等车厢和叁等车厢都传出偷窃与抓扒手的声音,让他不免紧张地跟余秋可悄悄说了这事。
这时候许多惯窃都不是单独犯案,附近肯定还有同伙,甚至是靠站后还有人接应。
“不怕东西被偷,行李里都不太值钱,但弄不好,或许惹怒他们,我怕我们有危险。”余秋可抓住谢九怀的手,压低音量地说:“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若不是怕王梦梦跑了,我压根不想出远门,所以我们得低调、得小心、得守好本份,我们现在只求平安抵达北平,你明白吗?”
两个人就醒醒睡睡,饿了就吃余秋可事前准备的馒头,渴了就喝水,水壶里喝完,就接车上的水。
若一人需要如厕,那肯定是两个人一起去,谁都放心不了谁。
等火车抵达北平,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余秋可才敢松口气,一边庆幸行李带的少,更一边庆幸没省钱买叁等车厢的位置。
谢九怀一手拎着行李,一手扶在余秋可的后腰。
两人没走远,在车站附近找间瞧起来正派的饭店入住。
一进房,余秋可什么都不管了,准备往床上一躺,却被谢九怀眼明手快地捞起来。
余秋可没力气吵架,弱弱地说:“谢九怀,让我先睡一会儿。”
“不行,车上来来去去的人,都是细菌,很容易生病的,洗完澡再睡。”谢九怀严肃拒绝。
难得撒娇的余秋可示了弱,双脚轻盈一垫,纤细双臂圈在谢九怀后颈上,“那你帮我洗呀。”
谢九怀闷闷地应一声后,一个弯腰,将余秋可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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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民国时期的南京铁路轮渡,因为没找到更详细的资料,所以若描写的部份与现实有所出入,再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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