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公二字出自谁口邹琁都可以应对自如,毫无波澜,可自乐霖口中而出,刺伤的何止是乐霖?
邹琁是恨的,她恨乐霖年纪太小,让她不敢去相信少女的真心,她更恨明明告诫自己不可当真,却还是失了心
无论她承认与否,在那些她所刻意忽略的时光中,她的余光,全是乐霖,她的一颗心都系在了乐霖心上
就如此刻,乐霖空洞的眼令她根本无法狠心忽视,就犹如那夜她用药效逼迫自己同她上床一般,邹琁再次萌生了那种仿佛只要放乐霖离去,她便再也抓不住她了的想法
她紧紧的抓着乐霖,急切的掏出钥匙,不由分说地塞进她手中,轻声道“去我房间等我”似怕她不肯听,不顾林祤浩在场,又急道“你不是要看那块玉吗?”
闻言,乐霖身子一僵略有所思的看向眼前的女人,从开始她就这样,不接受、不拒绝也不说清,却每每在她萌生退意时给她些甜头
偏乐霖就吃她这一套,因为她从不想错过邹琁的每一次心软
她蹙眉看了眼默默站在一旁的男人,最终在邹琁的注视下,上了楼
林祤浩明显的感觉到了那少女一点点消逝的背影正慢慢带走邹琁身上的涟漪,果不其然再转过身来时的邹琁,便又是那毫无情绪的完美假人了
他看着摘了戒指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女人,那沉稳的步伐如一把尖锐的刀,平稳却坚决的刺向他,痛得他连连后退并下意识接住了邹琁递还的戒指,他慌张道“琁儿,你不喜欢这戒指吗?也是,它确实不大能配得上你,我明天再去买个更好看的送给你,好吗?”
邹琁平静的看着试图装傻的男人,即使他已明确的知道了自己的不堪,也依旧下意识想留在她身边,看似深情至极
可邹琁知道,这男人和她母亲一样,不过想要以爱之名,屠戮她的灵魂罢了
就像他明知她厌恶害怕自己的母亲,却仍利用她母亲对他的喜欢,将自己强行困在身边近十年,明知她不想嫁他,却仍利用她母亲而威逼她妥协,她看着似一脸真诚的男人,第一次明确的拒绝他“林祤浩,我从未想嫁你,也从未对你心动哪怕一刻,今晚的事随你想怎么讲给我母亲,但今晚后,请你不要再联系我了…”
男人满是不甘的拽住话落间便急着离去的女人,毫无意外立马便被甩开了,说来可笑,刚那一瞬间的触碰,是他十年来唯一一次碰到她,他执着的问道“你真的和她睡过?”
闻言,邹琁不禁蹙眉,她本不欲回答如此露骨的私事,可她一想到少女刚刚满是悲哀的情问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很丢人,心口便一阵阵的痛,她面色冰冷看向不知趣的男人“她说我是她的女人,这很难理解吗?”
“可她只是个女孩…”
“是啊,她是个女孩,是我的学生,是一个未成年,可我还是成了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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