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奚以颜根本没有带她一起离开的打算,她也没有开口要求奚以颜带她走的资格。如果不是每年那少得可怜的几次见面,还有从未拒绝过她的越洋电话与视频,她想自己迟早要在对奚以颜的思念中发疯至死。
下了车,一个人走进公馆,依旧是冷冷清清。
“啪。”玄关处的感应灯应声打开,打下来一层光,显得女生更加纤柔清瘦。
奚绣正要换鞋,却在看到一双女式高跟鞋时乱了心跳,她赤着脚,几乎是小跑着进入客厅,客厅的灯一时大盛,照亮了沙发上安然熟睡的女人。她楞在原地,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
女人靠着沙发背,身上披着薄被,她双眸紧闭,唇色微白,面庞轮廓古典柔美,黑色长发掩着精致冷白的锁骨,深蓝色丝绸睡衣微敞开,底下是日渐成熟而充满女性韵味的躯体。
她美得像一副静物图,像天上误入人间的仙子,像水中可望不可即的月亮。
二百叁十九天,距离上一次见到奚以颜已经过去了二百叁十九天,这个人在她成长的岁月里成为心魔,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她,撕扯着她。奚绣喉咙里涌上无法抑制的酸涩,她努力地眨眨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想要把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
就在这时,奚以颜似乎被强劲的灯光刺激到了,她稍微蹙眉,苍白而薄淡的唇微张,发出含糊不清地一声“唔”,隐约就有了要转醒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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