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吻上她的裸臀,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雁儿双手环抱,暗自安慰自己,不会比牢里的刑杖更为难熬。
那边厢,程靖寒默默点点头,小厮手起杖落,霎时便是一声闷响。
疼。漫天纷乱的思绪都幻化成了一个字。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程靖寒此前真的是手下留情了。她压抑着自己的呼痛声,冷汗溢出,她抖颤着,双手紧紧扒着凳边,不让自己受刑途中滑落倒地。
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席卷而至。她的屁股已艳过天边晚霞,每打一下,臀部的软肉便不自觉地轻颤。她禀听得报数声,竟未过半。
她鬼使差地觑了襄王一眼,程靖寒端坐在雕木椅上,依旧是那么器宇不凡、态自若。
她复又低下头,闭上眼,泪打在春凳上,汗水交融着,将水滴折射出一道光来。
“殿下。”小苕终是忍不住,伏地跪求,“求您饶了娘子吧!”
程靖寒淡淡地睨她一眼,话道:“主子没规矩,连带着下人也没有规矩。”
小苕眼眶里泪花闪烁,还欲张口,阿坚跪地将她拉到一边。
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告诉她,殿下说出口的话如若泼出的水,再求只会让事态更糟。
“继续。”程靖寒声音沉静。
“叁十!”刻漏缓逝,对受刑的雁儿而言,更为难熬。她想催动真气护体,可脑中的残留智告诉自己,若是这么做,程靖寒定会察觉。
她所不知道的是,此时看似淡然的程靖寒,手指嵌入椅把,几乎要把花梨木捏出凹陷来。
板子有节奏地落下,并未因受刑人的痛楚减弱半分力度。她的玉臀遍布深红板痕,臀丘上已然泛紫。她抽着气,竭力保持着呼吸的频率,不愿让自己狼狈地哭叫出声。
五十板打完,她浑身脱力,趴在凳上缓着气。
程靖寒走至她身侧,见她衣衫凌乱,脸上糊着汗,战栗的手仍是抠着春凳,原本雪白的臀上板痕交迭,淤紫高肿。
“何至于此。”他今日原不欲杖她,他说过自己以诚相待,他亦望她能以真心回应。而责打并无法使她真正诚服。
想到此处,他心中低叹,终究是不忍心。他躬身半蹲掣起她双臂,将她打横抱入了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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