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难道的程岥救了自己?不过,他竟然会武功。可我现在这副模样……难不成他认出我了?
程岥打得有些吃力,不过还是放倒了几个蒙面人,只剩下眼前的这个了。眼前的这个人目光锋利,这眼似曾相识,却又寒冷入骨。
片刻,他大声质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对本官行凶!老实交代你的主子,我便饶你不死!”
蒙面人冷笑一声,冷言道:“程岥程大人是吧!我也是拿人钱财,您还是去地府想个明白吧!看招!”
说罢,两人又打起来。
苏解愠一愣,那蒙面人说什么?他的意思是……他要杀的是程岥,不是我?不是……我?
她眨眨眼,拖着木讷的身子走到苏衍和谭绍的身旁。
谭绍和苏衍左看又看,目光落在身后墙上的木杆子。二人互相点点头,拿起木杆子同时朝蒙面人头上打去。蒙面人猝不及防,被砸得晕头转向。程岥借此机会,给她一剑,却只刺在了胳膊上。他拔出剑,还想再次,捕快突然围上来。受伤的蒙面人见情形不妙,不甘心的咬了咬牙,跃房离去。
程岥大喘几口气,昏厥了。捕头命人把程岥送入了医馆,苏解愠三人也跟了去。
“你们说,程兄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招致杀身之祸?”苏解愠试探性地问。朝堂之上,他是中立派,也不至于被两边的人追杀吧?但又有谁想让他死呢?对了,他会武功,会不会是在江湖上得罪了什么人?
谭绍摇摇头,却忽然又想起什么,嘟囔了一句道:“难道他昨夜色慌张,说有急事和今夜的遇刺有关?”
“啊?昨夜他怎么了?”苏解愠兄妹异口同声道。
“……”谭绍愣住,这二人的表情……就像是亲兄弟。
这时,大夫给程岥包扎好了。三人凑上去,只见程岥的肩膀和腹部裹得像个馒头,他们捧腹大笑。程岥翻着白眼,不予理会。
大夫清咳两声,嘱咐道:“程公子切忌,每隔两日泡一次药浴。还有,最近还是不要在床上劳累了,以免伤口加深。”
大夫嘱咐完,便收拾了药箱上了楼。程岥虽说伤的不重,但今晚也得留在医馆观察,府邸是回不去了。
谭绍在一旁嘲讽道:“程兄怕不是伤到了肾脏,可别是一辈子不能在床上潇洒了。”
程岥瞪了他一眼,道:“闭上你的嘴!”
苏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表弟,别气馁别自卑,我想钱姑娘不是肤浅之人。她爱的必定是你的心,你的灵魂,不是你的身体。”
“可身体上长久不满足,也会出事。”苏解愠插话道。
“你……你们……”程岥怒目,道,“我看我还没上床呢,就被你们先气死了!还翻什么云覆什么雨,娘子都跟人跑了!”
他说完,气得牙痒痒。这几个人,早晚得毁在他们的臭嘴上。
苏解愠打了个哈欠,淡淡地说:“首先,你得有一个娘子。”
此言一出,众人捧腹大笑。程岥受不住了,命前来伺候的家仆把三人拉出去。
苏衍高喊道:“表弟你好生歇着,我明日再来探望你!”
三人被推出来,医馆大门紧闭。三人摇了摇头,往闹市走去。
苏解愠问谭绍,道:“谭兄方才说,昨夜程兄色慌张,是怎么个情况?”
“哦,是这样的……”谭绍想了想,道,“昨夜我在街上闲逛,恰巧遇到了程兄,然后聊了几句。他家仆人忽然出现在他耳边言语几句,他的脸色就变得难看,回了府邸。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他得罪了什么人,然后人家下了帖子要杀他之类的。”
“哦?”苏解愠眯着眼,道,“听闻程兄在朝为官,而朝廷官员分为两派,莫不是对立的那派想除掉他?”
谭绍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他是中立的,谁也没有必要杀他。不过,程兄竟然会武功,倒让人惊讶。他一个文官,会武也没什么,不过却一直无人知道他会武。”
“或许……他在刻意隐瞒什么。”苏解愠自言自语道。
第23章
“是啊,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隐瞒的。会武功又不是什么罪过。”谭绍感叹道。
“那什么,经历了方才的事情,在下实在是没有心思逛下去了,先回了。”苏解愠说完,冲苏衍使了个眼色。
苏衍心领会,道:“我也是没有心情逛了。阿绍,你也回去吧。”
谭绍望了一眼热闹的街市,耸耸肩道:“也是,大家还是各自回府压压惊为好。”
三人作揖,各自回府。
苏家兄妹回了府邸,此刻苏大哥已歇下,两个孩子也睡着了。苏衍同苏解愠在院子里坐着,小酌几杯。
月色正好,苏解愠摇晃着酒杯,道:“二哥,你知道吗,方才那个刺客……我还以为他的目标是我。”
苏衍仰头,道:“哦?你以为是那位太师派来的杀手?别闹了,即便是那太师有意派杀手杀你,可也认不出你。”
“说得也对,我如今的面容不是我的,真是白担心了,吓得我险些咽气。”苏解愠叹气道。
苏衍见状,安慰了她几句,然后各自回屋歇息了。
两日的全城搜捕并没有抓到那夜的刺客,这可气坏了程县令。
“没用的东西,连个受伤的刺客都抓不到,要你们吃白饭啊!”程县令怒骂道。儿子难得回来一趟,却还因为自己的失误负了伤,那几个贱民,看老子不扒了你们的皮!
他越想越气,甩袖离开县衙。他拐进一条僻静的小道,来到一处荒废已久的宅子,从后门而入。这个宅子虽然看起来荒废已久,但里面却有手持兵器的人把守。程县令走到假山前,命人移开假山前的巨石,他点了盏灯,直通曲径幽深处。
没过多久,他在一处屋子前停下脚步。推门的那一刹那,惨叫声涌出,那声音如刀割一般,刺激着周围人的经。仔细一看,正对着屋门的地方,三个伤痕累累的男子被绑在架子上,两边站着的壮汉狰狞地笑着,拿起火炉里滚烫的铲子就往三人身上按。
“啊!”刺耳的声音过后,三人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