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湛处理完政事,也过来坐在小床边,低声说:“要不要推迟一些回去?你的身体再调养一段日子更好吧?”
闻鸣玉摇了摇头,笑道:“御医说可以恢复日常生活了,而且再待下去,我就要变成咸鱼,更加爱瘫着,懒得出去了。”
穆湛倒是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即便闻鸣玉不爱出去,他在这里也一样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想朋友了就让对方过来。
不过,闻鸣玉要入朝为官,他也不会阻拦,并且会在他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两人时不时也会讨论政事。
穆湛虽然脾气算不上好,但一旦认定个人了,除了某些底线原则之外,几乎可以说是无限宠溺纵容。
闻鸣玉是很喜欢两个小团子,但这和他去上班并不冲突,回来之后一样会陪小团子玩。
聊了一会之后,就定下了回去上班的时间,两日之后。
所以,闻鸣玉除了为回去做准备,空闲时间都用来陪小团子了。
等到回归上班那天,早起洗漱换上官服,走到婴儿床边,伸手在小辣椒和小粘糕握着的小拳头上,碰了碰,他们很自然就张开手,握住他的手指。
他笑了一下,温声说:“乖乖的,傍晚前爹爹就会回来哦。”
两只小团子听不懂,但一个月下来,对闻鸣玉有了一点熟悉感,就奶乎乎地笑着,两眼弯成月牙,像是在回应。
等闻鸣玉站起身一回头,就对上了穆湛的脸,双眸漆黑深邃,正幽幽地看着他。
闻鸣玉:“……”
莫名就从穆湛眼里看到了幽怨,像是在说别人都有份独独就忘了我是吗。
闻鸣玉立即上前,一把抱住他,还在他下巴吧唧亲了一口,安抚感觉自己失宠了的大狗勾。
但穆湛怎么可能仅一个简单的亲亲就能满足,他捏住闻鸣玉的下巴,让他不得不仰头看着自己,然后就俯身,搂住他的腰,对着红嫩的唇深吻下去,温柔舔舐,掠夺呼吸,不放过嘴里的任何一处,然后又品尝似的吮着湿软的唇瓣,两人一起慢慢沦陷。
亲到最后,闻鸣玉的脸都染上了酡红,唇色也晕染变深,还泛着浅浅的水泽,很有粉面朱唇,宛若桃花般昳丽的感觉,惹人注目。
穆湛就深深被吸引,舍不得移开视线,指腹留恋地蹭着他温热柔软的唇。
闻鸣玉搂着他,靠在他怀里,有些急促地喘气。有点久没有这样亲了,竟然感觉有些激烈,前面因为孕期和产后的月子,穆湛做什么都很小心,像对待易碎的瓷娃娃,接吻也只是温柔的亲,让闻鸣玉总觉得不满足。
但现在,就像回到了以前一样,御医昨日说闻鸣玉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什么都可以做了。
穆湛又低头在他唇上蹭了蹭,声音低哑说:“今晚……”
后面的字音隐没于唇齿间,暧昧又模糊,被他们一起吃了进去。
闻鸣玉自然也想,所以他点了点头,眼睛亮亮的,有白日里讨论这事的羞赧,同时又忍不住期待。
最终,闻鸣玉是红着脸和穆湛一起走出太极殿的。两个小团子无需担心,有擅长照顾孩子的宫人伺候,而且数量不少。
不过隔了三个月,再回到岗位上,闻鸣玉就感觉陌生了很多,很像放个暑假回去看到同学,乍一眼看去,甚至有点茫然,差点没能把人和名字对上。
所幸,这只要跟以前那样照常做事,很快就会找回熟悉感,一说话,就有点破冰似的,聊多两句就好了。
因为他是休病假,同僚自然都先关心他的身体。他刚坐完月子,虽然身体恢复了不少,但认真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脸色不似以前那么红润,确实有点大病初愈尚还有些虚弱的感觉。
闻鸣玉说没事了,他们就恭喜他痊愈,还送了些小礼物。闻鸣玉猜到会这样,来的时候也带了些回礼,不贵重,但又恰到好处,让人收了觉得没有压力也舒坦。懂得人情世故,自然也是闻鸣玉在同僚间人缘好的原因之一。
开始工作后,起初有些生涩,但没多久就找回了状态,依然提前完成了今日的任务,到了下班时间,可以准时离开。
穆湛当然也下班了,甚至还想早退,但想想那样太高调,闻鸣玉肯定不同意。他只好熬到了时间,才放下狼毫,果断起身走人。
一开始没有一起走,但回到宫道上,就没什么需要遮掩的了,他们一起坐步辇回了太极殿。
第一时间,自然是看看小粘糕和小辣椒,今天自己不在时过得怎样,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宫人都一一恭敬回禀了。
闻鸣玉看到婴儿床里两个睡得香甜的小团子,自然也放下心来,用过晚膳了,才拿着拨浪鼓逗他们玩。
穆湛也在旁边,和孩子多接触熟悉,手里甚至被闻鸣玉要求拿着一个鸟雀形摇铃,对着两个小团子,面无表情地晃一下,又晃一下,仿佛一个被迫营业的社畜。
闻鸣玉转头看到,又无奈又好笑,“有这么不情愿吗?”
穆湛抿唇,微微蹙眉,忍不住嫌弃说:“有点幼稚。”
闻鸣玉抽了一下嘴角,毫不犹豫反驳:“你不玩摇铃就已经够幼稚了,不用担心。”
穆湛露出惊讶的情,显然不敢置信,“我怎么就幼稚了?”
闻鸣玉立刻就说:“你还记得你以前故意扔球让霍鸿羽去捡吗?”
穆湛皱眉回忆了一下,“那是他自己说输了要当狗的,捡球有什么问题。”
闻鸣玉想都不想就说:“他才多少岁,你这不是欺负小孩吗?而且和他打赌的是我,就算是狗那也是我的狗,是我让他做事才对。”
一说完,闻鸣玉就觉得自己刚才那话好像不太对。他的脑子怎么回事,这发言有点危险啊。
穆湛的脸色也瞬间就变了,沉声重复说:“你的,狗?”
闻鸣玉懊恼,刚想说自己说错了,但穆湛紧接着下一句就说:“那我呢?”
闻鸣玉愣住,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等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他想歪了吗?怎么感觉穆湛要跟霍鸿羽抢狗的身份?这怎么都不正常吧,做人不好吗?
闻鸣玉被穆湛过于的抓重点能力,弄得懵了,摆了摆手,“不是……”
是他错了,就不该讨论这个话题的。
穆湛却觉得他是在否认,拧眉就有些不悦,手里的摇铃一放,发出清脆的响声,又执着地问:“为什么我就不是?”
闻鸣玉简直傻眼了,被他惊得有点结巴,“不是、这……不适合在小孩面前说吧?”
穆湛就捉住他的手腕,把人拉起来,“那就去适合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