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北满脸期待,像个邀功的小孩,指了指桌台上的小锅。
人在异国十年,还有人记得自己的偏好,说不动容是假的。记忆里那个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影再次浮现,跨过漫长的时间,与眼前的男人重合。一瞬间的失,斯年像是回到十五岁那年,无助的抱着清瘦的少年。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那样好闻,是洗衣液的淡淡清香。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渭北慌了,一头雾水的他以为斯年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如同小时候一样,手掌轻轻地落在她的脊背上,沉默的安抚她。
他想起小时候,由于斯年家庭的原因,附近的孩子不愿意带她玩,只有自己像个忠诚的骑士,任凭她调遣。大人们都道渭北善良懂事,陪着孤零零的斯年。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是斯年照顾着残疾的自己。只有她不嫌弃他聋哑,只有她会对着他笑得灿若星河,只有她当自己是个正常人。她说,“渭北哥哥只是不擅长说话,就像我不擅长学习一样。”,她说,“渭北哥哥可厉害了,每次都能考第一,是院子里最厉害的人。”,她不曾因为他的缺陷而看轻他,不曾将他视为怪物。她像是二十四小时发热的太阳,不断的给予他温暖。
“啪—”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怀中的女孩也抽离而去。
暮东进来时只看到呆立着的哥哥,悬在空中的手看着十分怪异。
“哥?”